秦飞打开灯!
“我草!咋这么多耗子!”
五六只棕灰色的老鼠在地上到处乱闻。
最长的加上尾巴能有半米长。
滴溜溜的小眼睛,不停地转动,“吱吱”的叫着,根本就没有怕人的意思。
秦飞顿觉头皮发麻。
倒不是害怕它们,而是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猛地蹦到地上,刚要穿鞋
就见鞋里面露出一条老鼠尾巴。
“妈的!”
秦飞恼怒地将那只鞋踢翻,一只小老鼠打了个滚儿,跑了出去。
他快速穿上鞋,打开房门。
紧接着他拿起门后的一把笤帚,手攥着笤帚头,用笤帚把猛烈地抽打老鼠们。
这群老鼠,并没有因为开门往外跑,而是在房间里到处乱窜。
最可气的是钻进了床底下。
秦飞个子高哈腰费劲,觉得打这几个老鼠比打一群狼或者一群野猪都费劲。
“妈的!这帮家伙还真狡猾!”秦飞嘴里嘟囔着,“狐狸再狡猾都斗不过好猎手,别说你们这些小小的耗子了。”
这时,他看见了暖水壶。
秦飞把开水倒进了洗脸盆里,然后向床底下泼去!
老鼠们又跑到别的床底下。
三个床底下,来回乱钻。
秦飞气急!
把三张床全都立了起来……
终于,在在秦飞的疯狂追赶下,那些可恶的老鼠逃了出去。
秦飞气喘吁吁坐在床上,而且有点气急败坏!
这么折腾,都没能把服务员折腾过来!
不用问,对这种老鼠出没的事情,他们一定是习以为常了!
本想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让一群老鼠给搅和了。
原以为中年男人说的不安全,大概率有坏人,没想到坏人没有出现,却出来几只令人讨厌的老鼠。
秦飞有点后悔,不如多走几步去那个要价高的东风旅社了。
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劝就连觉都睡不好啊。
此刻,秦飞睡意全无,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
几声鸡啼,唤来了黎明。
秦飞穿好衣服向公厕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恶臭熏倒。
进去一看,到处是污秽,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秦飞望而却步,退了回来。
在厕所墙外蹲了个大号。
反正也没人。
回到房间,洗漱完毕,秦飞拎起人造革皮包离开房间。
接下来的任务是填饱肚子。
他走到服务室跟前听到里面鼾声如雷,便敲了敲窗户:“同志,醒醒!打扰一下。”
里面那位睡得真够死的。
估计抬出去把她卖了,她都不会醒。
老半天,窗户拉开。
中年女人伸出脑袋,睡眼惺忪。
“啥事?”
“附近哪有早餐?”秦飞本想问该旅社有没有早餐,可是一想到昨晚的老鼠和刚才看到的厕所,立刻换了个问法。
“不知道!几点就吃饭?”
中年女人嘟囔着,直接关上了窗户。
秦飞摇摇头,又叹口气,快速离开了这家脏乱差的旅社!
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差劲的旅社!
走出胡同,来到一条大街上,正好遇见一个清洁工人。
早晨好!“同志,请问,附近有卖早餐的饭店吗?”秦飞非常有礼貌地问道。
“早晨好!这附近还真没有饭店卖早餐!”
“谢谢!那请问,电话局怎么走?”秦飞想反正吃完早餐就要给唐宏伟打电话,不如奔电话局方向去。
“你往长途汽车站那面走。”清洁阿姨一手拄着扫帚,一手用手给秦飞指路,“汽车站西边,五百米就是电话局。”
“谢谢!”秦飞点着头,走向昨晚来的方向。
昨天太晚了没有看见,如果看见就不用打听道了。
秦飞健步如飞,刚走到车站附近,就见“国营日升饭店”正在卖早点。
条件反射!
秦飞就觉得肚子叫得更厉害了。
他紧走几步,走了过去。
早餐很单一,筋饼豆腐脑,小咸菜
六两筋饼,两碗豆腐脑,一碟小咸菜。
秦飞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面前的食品很快被他消灭干净。
他掏出手绢抹了抹嘴,又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早。
电话局有夜晚窗口,虽然可以打电话,但是唐宏伟肯定没有上班。
所以,秦飞准备在县城里转一转。
他刚站起身,一道公鸭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子,穿得挺立整啊,还有表,外地来的吧。”
秦飞抬头看向公鸭嗓。
个子细高,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放个屁都得抱电线杆子,来阵风就能把他刮倒。
头戴一顶军帽,左眉毛上有一道疤痕。
身后跟着四个摇头尾晃的小混子。
一个个牛逼哄哄的样子,好像整个县城都装不下他们了。
秦飞看向公鸭嗓:“你眼神不错,我就是外地来的,怎么,有事儿?”
“卧槽!哈哈哈哈……”公鸭嗓疯狂大笑,“小子,你挺梗梗啊!”
“有屁放!”秦飞浑不在意,就像看不见对方好几个人一样。
“牛逼!”公鸭嗓戏谑地竖起一根大拇指,“不过,小子,你再牛逼,也要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对了,把手表也留下!”
公鸭嗓自信得意的样子,好像把秦飞拿捏得死死的。
也难怪他有这样自我良好的感觉。
周围虽然食客不多,但看见他们就像见到凶神恶煞一样,躲得远远的。
“我要是不呐!”秦飞口气淡淡,目光里同样没把对方当回事。
“那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公鸭嗓面目狰狞,从腰间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三棱刮刀。
远处的食客们见了,全都看直眼了!
“外地那个小伙子真是舍命不舍财啊!”
“就是啊!钱那玩意儿,不过是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命没了可就啥都没了!”
“可不?财物重要,还是命重要?难道这点拐划不过来吗?”
“他是不知道蛇哥有多狠啊!”
“……”
众人议论纷纷,让公鸭嗓几个越发嚣张。
“哥几个,给他放点血!”公鸭嗓一挥手,“让他认识认识宝县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