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咳嗽一声，行吧，简单点就简单点，当人当久了都喜欢这样，只能慢慢改了。
“系统，我想让你帮我伪造一份研究手稿。”
“手稿所有者叫做方元修，是阳海市西北农场农机维修人员。”
方元修，也就是在林婷婷上辈子改造拖拉机的真正研究者。
新闻报道出现在渣男考上大学那一年，也就是两年后。
但拖拉机改造后，要经过现场试验，试验成功投入正式使用，才会进行报道。
也就是说，这个拖拉机改造最晚是在1976年，早的话现在说不定就有了研究雏形。
缺德系统想也不想拒绝，【不行，这不符合我们缺德系统的行为规范。抢研究成果才是缺德行为，把研究成果还给真正的研究人员，这是功德系统才应该做的事情。】
顾宁就知道系统会这么说，她的这个系统在某方面特别在意它的“统设”。
对此她早有准备，立即输出了她提前准备好的一大堆洗脑包言论。
“系统，这你就想错了。虽然我们是缺德家族，但是我们还是站在正义那一边的。”
“你看，你是不是无由来的厌恶攻略系统，因为你是站在正义这方，而攻略系统则是邪恶一方，正义厌恶邪恶，天经地义。”
“你帮我伪造研究手稿，这就是正义行为，但缺德。”
系统纳闷，【这怎么就缺德了？】
顾宁振振有词道：“如果证明了方元修才是改造拖拉机的真正人员，这说明什么，这就能说明林婷婷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小偷。”
“所谓人死债消，可是林婷婷死了，还要被拿出来鞭尸，这缺德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缺德的事情了。”
缺德系统逐渐被说服，在人类世界好像是这样的。
死者为大，所以像一些在坟头蹦迪、坟头撒尿的行为才特别被人谴责。
如今，林婷婷死了，但名声好坏参半。
在顾家村名声不好，但农场却是人人赞扬的拖拉机改造者，每次开拖拉机的时候，农场的人都会各种感谢，夸她人美心善。
一旦事情真相大白。
那现在感谢夸赞她的人，就会感到被愚弄，之前所有的感谢全都会化成负面情绪，加倍报复在林婷婷身上。
愤怒之下的人才不管什么死者为大这一说，林婷婷死了，那就报复在她的坟头上。
想到这，缺德系统有些激动，瞬间又变成了之前熊孩子那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果然还是宿主你缺德。】
【哈哈，之后我要去女主坟头上蹦迪，我要把这画面记录下来，发到我们缺德系统家族群，到时候我可就是在女主坟头蹦迪的第一系统了。】
顾宁，“……”
果然，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再憔悴，本质是不会变的。
顾宁面不改色提供建议，“你还可以记录农场那些人的报复行为。给你们缺德系统家族成员提供一些灵感。”
论缺德的招数，还是得看那些人类。
可惜林婷婷那么快死了，不然大爷大妈发挥的余地还会更多。
坟头蹦迪那只是小儿科。
要不是亲眼看见过相关报道，顾宁都想象不出来，偷尸体都能赚十几亿。
早知道尸体那么能赚钱，那不如自己把自己尸体卖了，提早享受这个身后钱。
这个钱让别人赚，还不如自己赚。
缺德系统感激地点头，【有道理，我们缺德家族人员还是太单纯了点，是该多去人类社会进修。】
【看在这次事情十分符合我们缺德系统行为的份上，我就不收取费用了，我免费帮你。】
顾宁愣住，系统变得那么大方了？
缺德系统一副熊孩子不屑模样，下巴高高抬起，小脸上满是骄纵。
【哼，不就是一个小小免费帮助，看把你惊讶的。】
【如今我可是不同往日了，我们缺德系统家族有备用能量库，不缺能量。】
顾宁了然，好一个备用能量库，随用随拿。
委婉说法，备用能量库，实际真相，抢攻略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