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该我谢谢你才对!”盛夏笑着说道。
听了这话,岳明霞也跟盛夏相视一笑,两个女人的约定,无需多言。
说好了第二天上午岳明霞去君盛公司报到之后,娘俩就离开了。
旁边白菜见人都走了,才把睡着的闺女放好,拿出玻璃壶给盛夏泡了一杯花茶,送到她面前“老板,喝点茶吧!”
“谢谢!”盛夏伸手拿着茶杯让白菜倒茶,笑着道谢。
“你明天上午不用跟我出摊,也去一趟君盛,将岳明霞跟陆映雪陆总见面谈话的情况记录下来,拿给我。”
盛夏接着又给白菜交代工作。
白菜没想到盛夏会给自己安排这样的事情,愣了一下,才点头“好!”
盛夏看出她的疑惑,开口说道“你也是读过书的,只想一辈子都做个帮厨吗?”
明明盛夏的声音很轻柔,并不大声,可是却好像一个炸雷,直接在白菜心里轰鸣着炸开一般,她猛地抬头看着盛夏“老板……”
“做好我交给你的工作,努力学习,你的前程还很远!”盛夏对她点头说道。
“谢谢您,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白菜泪目了,没有人明白她有多遗憾考上初中却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放弃继续上学。
尤其是丈夫去世,婆家贪走了丈夫的抚恤金,还把她娘俩赶出家门,她不得不带着孩子,顶着冷风找零活的时候。
她都会想,如果她再多读些书,能进工厂有个工作,就不用让闺女跟着她吃苦受罪。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唯一的希望就是把闺女培养成才的时候,盛夏突然告诉她,她好好学习,还有前程。
不是干巴巴安慰的话,盛夏是真的切实还给她提供工作,白菜只觉得胸腔都燃烧起来一般,原来她的人生,还有希望。
一直到很久很久,久到那时候的白菜已经满脸皱纹,满头银发,重孙绕膝,她都还记得这天的阳光,这天的盛夏,还有盛夏的话。
她的命运,就是从这天开始,转折向璀璨的方向。
忙完岳明霞的事儿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晚上的客人陆续又开始上,盛夏立即带着白菜忙碌起来。
等到第二天,白菜上午把岳明霞面试的记录拿给盛夏,虽然笔记还比较稚嫩,却很明确详实,盛夏满意的鼓励了白菜。
岳明霞也在面试当天正式入职,成为君盛集团以及其名下的慈善基金会的法律顾问。
“白菜你看着摊子,我去一趟医院看朋友。”待到下午,趁着没客人上门,盛夏交代了白菜看店,提着特意准备好的礼品准备去探望韩静。
“诶,老板你放心去。”白菜上午得到了盛夏的认可,这会儿正热血上头,趁着有空孩子也睡着了,正趴在桌子上练字呢。
听盛夏交代自己,头都不抬的答应。
见她干劲儿十足,盛夏笑了笑,没说什么,提着一罐黄桃罐头,一包红糖,进了医院妇产科。
“恭喜恭喜!”盛夏进门的时候,韩静正在给孩子喂奶,她笑着满口的恭喜。
可能是才刚生完孩子,韩静看着还有些虚弱,但神情却很满足幸福“谢谢!”
陪床的是韩静的婆婆,大壮的老妈,看盛夏手里提着的东西,赶紧上前,客气的接过来“你是小静的朋友吧,来就来,咋还这么客气。”
“就一点心意。”说完,见韩静张口,明显是要拒绝,她又说道“刚生完,月子里好好补补,我还没谢谢你之前帮我宣传呢。”
“本来就是你东西好,哪儿值得你这老些东西。”韩静听盛夏说起之前的事儿,笑着说道。
到底是没再拒绝盛夏给的东西。
盛夏走到床边坐下来,低头看韩静身边躺着的小宝宝,才刚出生的小姑娘白嫩嫩的,眯着眼睛小小一只,很是可爱。
“好可爱,我想起我生我闺女那会儿了,第一眼看着跟个红皮耗子一样,转眼就长大了。”盛夏跟韩静闲话。
“七斤多呢,看着她,觉得自己受的那些罪,都值了。”说起受罪,韩静神色肉眼可见的低落,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小肚子的位置。
都是过来人,一看她这动作,盛夏哪有不明白的“长纹了?”
一听盛夏问,原本还有些能撑住的韩静,一下子就破防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肚子完全都花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看。”
她根本不敢面对,原本自己干净漂亮的皮肤,突然裂开到处都是红红的裂纹,松松垮垮,真的很丑很丑。
哪怕女儿很可爱,也无法减轻面对身体这样变化的压力,明明她还是她,可又好像被撕裂了重塑过一样,不再是之前的她。
盛夏之前生孩子也长了妊娠纹,只不过没太严重,即便如此,到她重生之前,肚子上依然还能看出当年的痕迹。
生为女人,除非真的完全放弃要孩子,否则就必须付出比男人大太多的生育代价。
不过重生之后盛夏每天都用系统里的润肤霜全身涂抹,她肚子上的痕迹居然变轻了。
果然系统出品,都是精品。
只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根本没办法量产,拿出来造福更多遭遇困境的女性。
“对不起!”盛夏的思考最后被韩静的声音打断。
韩静红着眼睛擦眼泪,面上带着羞愧,她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崩溃了。
明明妈妈和婆婆这两天一直跟她说,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却还是这样哭哭啼啼,不像样。
“真是,谁生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我也真是矫情。”韩静反省自己。
“这不是矫情。”盛夏却拉着她的手,认真劝慰“就算是所有女人都要遭受的苦难,苦难也依旧是苦难,当然可以失落难过。”
眼前的韩静让她想起当年的女儿,盛晴生孩子的时候也很不容易,当时盛晴也哭泣难过,她也说了,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时候女儿就很认真的告诉她,就算几千年来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也只意味着几千年来女人都很艰苦,不能因此就合理化这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