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良一抖手,从空间拿出两个防毒面具来,丢给杜伯孚一个。
那防毒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关键道具。
杜伯孚一边戴防毒面具,一边取出面具里的两颗烟雾弹拉开拉环丢了出去。
刹那间,浓烈的烟雾在会议室中弥漫开来,如同一头被唤醒的猛兽,张牙舞爪地吞噬着一切。
在座的鬼子军官们武器都上交了,这时候一看到烟雾弹,加上对方两人都戴起了防毒面具,一个个吓得四处奔逃,大呼小叫。
他们的叫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仿佛是死亡前的哀号。
“想不到你居然真的会变魔术,这能躲过搜查的魔术我也想学,能不能教教我?”杜伯孚笑着问道,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敬佩。
其实所谓魔术就是空间,何忠良不想暴露自己有空间的秘密,所以和杜伯孚说是自己会变魔术。
何忠良又变出几支满膛的手枪,一起丢给杜伯孚道:“家师有训,吃饭的手艺,只能传徒弟,父子都不能传。快去杀鬼子,等会都跑光了,我去找情报。”
说着他推开旁边的门走进去,烟雾尚未散尽,他已闪身钻进内室。
保险柜铁门上浮雕的菊花纹章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何忠良掏出从伪军身上摸来的铜制钥匙串,指尖掠过其中一枚刻着“特高课后勤科”字样的钥匙。
这是三天前截杀运输队时特意留下的战利品。
随着锁芯转动声响起,一沓贴着“绝密”封条的文件滑落,最上方的《关东军特别物资转运计划》让他眼前一亮。
“……一吨黄金!七月十五日零时,专列经新京南站转运…”何忠良将文件塞进空间时,墨迹未干的批注旁还画着潦草的路线图。
得到情报后,何忠良的眼神更加深邃,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外面杜伯孚也把鬼子军官杀了不少,鲜血溅落在他的军装上,仿佛开出了一朵朵惨烈的花。
然而,他也因用力过猛,肩上的伤口再次绷裂,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仍透着坚毅。
二人联合,沿着设计好的路线杀出了重围。
匆匆回到新京日报社总编室,室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仿佛空气都被压抑得凝固了。
杜伯孚因肩部疮口裂开,连带着手臂使不上力,只能虚弱地靠在椅子上,但他的目光依然紧紧盯着何忠良手中的情报。
“这情报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何忠良皱着眉头说道,目光紧紧盯着手中那几张写满机密的纸张,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
杜伯孚虽然受伤,但也强忍着疼痛,凑过来一同查看。
“下周鬼子就要把从东北搜刮的一吨黄金送到关内,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绝不能让它落入侵略者之手。”杜伯孚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烧成灰烬。
现实却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杜伯孚眼下的状况根本无法承受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激烈战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次行动,我是不能参与了。”
何忠良拍了拍他的另一侧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会魔术,能隐藏武器,还会化妆,不会有事的。”
离开杜伯孚后,何忠良踏上了去找老范、齐强、程沐岚和罗小宝的路程。
他知道,要完成抢夺黄金的艰巨任务,仅凭他一人之力是远远不够的,需要这些志同道合的伙伴们共同协助。
在一家新开的茶叶铺,何忠良终于见到了老范等人。他们听了何忠良关于黄金运输计划的情报后,无不义愤填膺。
“这些小鬼子,从我们东北掠夺了这么多财富,绝不能让他们如意!”老范握紧拳头,脸上的青筋暴起,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齐强也摩拳擦掌:“没错,我们一定要把这吨黄金截留下来,让它回到东北人民的手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仿佛已经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青岛一战之后,他已经歇了一个多月。
程沐岚则冷静地分析道:“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鬼子的护卫肯定十分严密,我们得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罗小宝在一旁机灵地提议:“我们可以先摸清鬼子运输黄金的路线和时间,再找机会下手。”
第二天晚上,程沐岚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大和旅馆。
腰肢摇曳着苏绣旗袍,指尖蔻丹在舞池水晶灯下泛着血色,成熟美女的她霎时吸引了五六只狼的注意,然而,当满铁理事河田出现的时候,其他人都乖乖起身离开。
当程沐岚“不小心”把香槟泼到满铁理事身上时,罗小宝已化作侍应生闪进配电室。
三十秒后全楼停电,黑暗中传来程沐岚悦耳的声音:“这位先生,真是对不起了,等来电我帮你擦干……”
两分钟后,电力恢复,河田却再也找不到程沐岚的身影。
而何忠良则在他身边淡然离开。
两分钟,已经足够他拿到河田身上运输黄金的计划书,并在记下后再次放回到河田身上。
浓雾笼罩的新京街头,何忠良压低了帽檐,闪进一家挂着“缘顺茶楼”招牌的二楼雅间。
齐强早已候在窗边,手指轻叩着桌面,这是约定的暗号。
“鬼子运黄金的路线确定了。”何忠良展开一张手绘地图,指尖点向奉天至山海关的铁路线,“他们伪装成军列,后天午夜发车。”
何忠良展开的地图上,新京至山海关的虚线旁标注着“守备队每半小时巡逻”的铅笔字,墨迹被雨水晕开成灰蓝色的雾。
“医疗器械?”齐强拧灭烟头,冷笑连连,“一吨黄金,够买多少枪炮杀咱们同胞?”
程沐岚突然插话:“关键是你怎么把黄金带出来?”
何忠良笑而不答,只从袖口抖出三枚手雷,又倏地收回。
罗小宝瞪圆了眼:“这戏法比天桥的把式还神!”
行动前夜,何忠良换上日军少佐制服,潜入新京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