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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被撕碎的景象,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铁岭城每一个幸存者的视网膜上,更深深烙进了灵魂深处。那惨白探照灯下上演的血肉盛宴,那山呼海啸般的“杀鞑子”怒吼,那被万民撕扯分食的“恭顺王”残骸……这一切带来的并非胜利的快意,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恐惧。恐惧如同最阴毒的瘟疫,在断壁残垣间、在伤兵哀嚎中、在缺粮的恐慌里,疯狂滋长蔓延。

耿仲明的临时行辕(一处还算完好的富商宅邸)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映照着耿仲明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他不再是那个蟒袍玉带的“怀顺王”,只是一个被死亡阴影攫住的困兽。他焦躁地在冰冷的地砖上踱步,靴子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次城外的炮击传来,都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王爷…孔…孔王爷他…”一个心腹家将声音发颤,欲言又止。孔有德的下场,已经成了所有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闭嘴!”耿仲明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家将,声音嘶哑尖锐,“老子不想听!不想听!”他神经质地搓着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不知何时沾染的、早已干涸发黑的血痂,“看见了吗?看见外面那座山了吗?”他指着窗外那座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脊背般隆起的土山黑影,“等天一亮,等他们把最后那几门炮推上去…这铁岭城!就是咱们所有人的大坟包!谁都跑不了!都得像孔有德那样…被…被撕碎了喂狗!”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怪响,像是恐惧到了极致。

家将面无人色,噗通跪倒:“王爷!那…那我们…”

耿仲明眼神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猛地俯身,抓住家将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压低了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等!等到后半夜!人最困,守备最松懈的时候!召集咱们所有老营的心腹弟兄!只带细软和快马!从…从西门那个被炸塌的豁口冲出去!往西!往蒙古人的地界跑!能跑一个是一个!”他眼中没有丝毫对尚可喜、对多尔博的顾虑,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记住!动作要快!要悄无声息!谁敢走漏半点风声…”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阴鸷。

与此同时,尚可喜的住处(一座被征用的庙宇偏殿)里,气氛同样凝重到极点。尚可喜呆呆地坐在冰冷的蒲团上,面前供桌上的佛像早已蒙尘,金漆剥落,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面目模糊,悲悯全无。他手中无意识地捻着一串冰冷的佛珠,指尖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孔有德血肉模糊的残影,在他眼前不断闪回。

“王爷…”一个跟随他多年的老幕僚声音干涩,“耿王爷那边…怕是…”

尚可喜猛地抬起头,眼中一片死寂的空洞,随即又化为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怕是什么?怕他也想跑?呵…跑?往哪跑?这铁岭城,就是一座冰做的棺材!冻住了我们所有人!”他猛地将佛珠狠狠掼在地上,珠子四散崩落,发出清脆又绝望的声响,“老子…老子当年在皮岛,好歹也算条好汉!怎么就…怎么就信了那帮鞑子的鬼话!什么王爵!什么富贵!到头来…全他妈是催命符!”

他颓然地佝偻下身子,双手痛苦地插进花白的头发里:“悔啊…悔不该当初…可…可老子不想死!不想像孔有德那样…被…被那些泥腿子…生吞活剥啊!”压抑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老幕僚看着他崩溃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绝望:“王爷,留在这里…必是死路一条。耿王爷那边…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尚可喜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被更强烈的求生欲淹没。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嘶哑而决绝:“去…去把咱们镶蓝旗的老底子都叫起来!马喂足!刀磨快!后半夜…跟着耿仲明…冲出去!告诉弟兄们…想活命的,就都机灵点!”

寅时三刻(凌晨4点),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最寒冷的时刻。连日的鏖战和巨大的精神压力,让守城的汉军旗士兵疲惫到了极点。许多人倚靠在冰冷的城垛后,裹着单薄的棉衣,在刺骨的寒风中昏昏欲睡。城头巡逻的脚步声也变得稀疏而拖沓。

西门附近,那段被红夷大炮反复蹂躏、坍塌了大半的城墙豁口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在涌动。耿仲明一身轻便的锁子甲,外面罩着不起眼的灰色棉袍,腰悬利刃,在几个心腹死士的簇拥下,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阴影里。他身后,是数百名同样轻装、眼神里闪烁着恐惧和疯狂的精锐家丁,人人牵着战马,马嘴被套上嚼子,马蹄裹着厚厚的粗布。

“动作轻点!跟上!”耿仲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神经质的颤抖。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惊动城头的守军,猛地一挥手!

“吱嘎——嘎嘎——”

沉重的、锈蚀的城门绞盘被几个壮汉奋力推动,发出刺耳欲聋、足以撕裂寂静夜空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凌晨,这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谁?!谁在开城门?!”城头立刻传来守军惊恐的喝问和杂乱的脚步声!

“坏了!”耿仲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恐惧瞬间化为歇斯底里的疯狂,“快!冲出去!冲啊——!”他再也顾不得隐蔽,翻身上马,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臀上!

“冲啊——!”

“逃命啊——!”

数百名耿部精锐如同炸了窝的马蜂,嚎叫着,疯狂地策马涌向那洞开的城门豁口!战马嘶鸣,铁蹄践踏着冻土和瓦砾,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这巨大的动静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早已如同火药桶般的铁岭城!

几乎在耿部冲出西门的同时,东城方向也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和混乱的撞击声!尚可喜带着他的镶蓝旗残部,也选择了在同一时间强行突围!他们用巨木撞开了本就摇摇欲坠的东门,人喊马嘶,乱作一团地向外涌去!

“耿仲明跑了!”

“尚可喜也跑了!”

“城门开了!快逃命啊——!”

恐慌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席卷全城!无论是汉军旗的士兵,还是城内的满洲旗丁,甚至是那些被强征来的民夫杂役,在得知两位藩王率先逃跑的瞬间,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彻底崩溃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军纪和恐惧!无数人如同无头的苍蝇,丢盔弃甲,哭爹喊娘,疯狂地涌向西、东两个敞开的城门豁口!城内的秩序瞬间土崩瓦解,彻底陷入无法控制的混乱!

“回来!都给我回来!守住!守住!”多尔博的怒吼声在城头响起,但在这片末日般的喧嚣中,显得如此微弱而无力。他带着仅存的亲卫,试图弹压溃兵,堵住豁口,却被汹涌的人潮冲得东倒西歪。

“滚开!小王爷挡路!”

“让我们出去!我们要活命!”

溃兵们早已红了眼,哪里还管什么贝勒王爷!为了活命,他们甚至敢向阻挡他们的人挥刀!

城外的李军大营,如同沉睡的巨兽被瞬间惊醒!

“敌袭?不对!是溃逃!是炸营了!”了望哨的嘶吼划破夜空。

“探照灯!全开!给我照!”

“火炮!目标城门豁口!封锁!”

“骑兵!准备出击!截杀溃兵!”

冷酷的命令如同冰珠子砸落。瞬间,数道比之前更加粗壮、更加惨白刺目的巨大光柱,如同天神愤怒的巨眼,再次撕裂了黎明前的黑暗!这一次,它们精准地、无情地锁定了铁岭城西、东两个巨大的豁口!将那些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出的溃兵,连同他们脸上那扭曲的恐惧和疯狂,照得纤毫毕现,无处遁形!

“放——!”

土山上,早已校准好的火炮发出了死亡的咆哮!霰弹如同钢铁风暴,狠狠扫向拥堵在城门豁口处的溃兵人群!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在惨白的光柱下狂舞!城门洞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

“杀——!”

早已枕戈待旦的李军骑兵,如同两股黑色的钢铁洪流,从南北两侧营地咆哮而出!马刀在探照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狠狠切入混乱不堪的溃兵队伍!如同热刀切入了凝固的牛油!

屠杀!一场针对溃逃者的、效率极高的屠杀!

惨白的灯光下,混乱被放大到了极致。耿仲明疯狂地抽打着坐骑,肥胖的身躯在马上颠簸,脸上涕泪横流,早已没了半分王爷的威仪。他身边忠心护卫的家丁不断被呼啸而至的霰弹撕碎,被李军骑兵的马刀砍倒。一支流矢“噗”地一声射穿了他的大腿,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险些栽下马来。

“王爷!撑住!”一个家将拼死护住他。

“滚开!别挡老子路!”耿仲明却像疯了一样,用刀背狠狠砸开家将,只顾埋头向前冲。他看到了生的希望——前方不远就是一片稀疏的树林!只要冲进去…

就在他距离树林只有几十步之遥时,侧翼突然冲出一队李军轻骑!为首的小校眼神冰冷,手中骑弓拉成满月!

“嗖——!”

一支破甲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精准无比地钻入了耿仲明毫无防护的后心!

“呃…”耿仲明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沾满自己热血的锋利箭头。力量瞬间从身体里抽离,他肥胖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从马背上栽落,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树林,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和绝望,意识迅速沉入永恒的黑暗。他最终也没能逃脱“恭顺王”的命运。

尚可喜运气稍好一些。他的镶蓝旗残部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撕开了一个小口子,冲出了李军骑兵的第一道拦截线。但代价是沉重的,身边只剩下不足百骑,个个带伤。他伏在马背上,剧烈地喘息着,肺部火辣辣地疼,花白的胡须上沾满了血沫和冰碴。他不敢回头,不敢看身后那片被惨白灯光笼罩的、如同地狱入口般的城门豁口,更不敢看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他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远越好!

铁岭城头,多尔博如同冰封的雕塑。

他站在最高的敌楼残骸上,任由刺骨的寒风卷起他染血的貂裘。探照灯那惨白的光柱,如同舞台的追光,无情地映照着他脚下这片人间炼狱。他清晰地看到耿仲明中箭落马,看到尚可喜狼狈逃窜的背影,更看到无数涌出城门的溃兵,在霰弹的金属风暴中化为齑粉,在李军骑兵的马刀下身首异处,在互相的推搡践踏中变成一具具扭曲的尸体,堵塞了逃生的通道……

惨叫声、哀嚎声、绝望的哭喊声、战马的嘶鸣声、火铳的爆鸣声、刀剑砍入骨肉的闷响…无数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足以撕裂灵魂的恐怖声浪,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看到了一个汉军旗小旗官,被身后疯狂涌上的溃兵推倒在地,瞬间被无数只脚踩踏淹没,只留下一只伸向天空、徒劳抓挠的手…

他看到了一个满洲白甲兵,骁勇地砍翻了两名李军骑兵,却被第三名骑兵用长矛狠狠捅穿,钉死在一堆冻硬的尸体上…

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士兵,抱着自己被炸断的腿,在雪地上无助地哀嚎爬行,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刺目的血痕,直到被后续溃逃的马蹄踏成肉泥…

他看到了无数双眼睛,在惨白的光线下,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绝望、疯狂、怨毒…最终归于死寂。

混乱!彻底的、无法挽回的混乱!毁灭!冰冷的、高效的毁灭!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这位“守城主帅”的眼皮底下!而他,却无能为力!他精心构筑的防线,他赖以支撑的藩王军队,在死亡面前,如同沙堡般瞬间崩塌!他所坚守的“忠义”,他所效忠的“大清”,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虚无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多尔博。愤怒?悲伤?恐惧?似乎都没有了。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一种深入骨髓的、灵魂被抽空的疲惫。他缓缓抬起手,扶住冰冷的、布满刀痕箭孔的敌楼残柱。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是他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的东西。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越过城内燃烧的废墟和四处奔逃的人影,最终落在一处相对完好的院落——那是苏泰所在的临时医馆的方向。火光映照下,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信念彻底崩塌后的万丈深渊。

铁岭城,这座曾经坚固的堡垒,在内外交攻的混乱与绝望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发出无声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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