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契约……没了。”
忽的,齐树喃喃开口,语气里满是茫然。
“我也是!”
“你们的也没了?!”
另两人也都愕然开口,语气里满是震惊。
三人面面相觑,眼中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婚契一旦缔结,只有雌主才可以解开,但刚才那个雌性只是碰了他们一下,好似用了一点治愈力,然后他们就发现身上的那股束缚骤然消失了!
这太匪夷所思了,简直闻所未闻,哪怕明确感觉到了他们也满是不敢相信,直到发现另两人也是一样的情况。
他们愣在原地,满脸呆滞,而小队里的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懵了,纷纷围上来追问。
“契约没了?什么契约没了?”
“不是,契约?你们说的该不会是婚契吧?怎么可能会没了?”
萧锦月没有去想自己这一手将会给那支小队带去多少震撼,她在帮他们解了契之后便转身跟上了冷容几人的步伐,身影如同鬼魅般融入密林。
另一边,冷容和同行的另一个雌性突然停下脚步,脸色齐齐一变。
“我的契约……怎么断了?”冷容下意识蹙眉,脸上满是茫然与惊愕——
那些与兽夫们绑定的精神连接,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彻底消散了一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同行的雌性也脸色发白:“我的也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解契!”
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震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们心里莫名发慌。
“不行,我要回去问问齐树!”冷容抿紧嘴唇,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转身就要往回走——她怀疑是齐树搞了什么鬼。
“算了,就这样吧。”同行的雌性连忙拉住她,语气急切,“契约已经断了,没有了约束,回去反而会有麻烦!还是大事要紧,先去找魔族才是正经。不过是一两个离心离德的兽夫而已,没了也就没了,留着也没用。”
容心里依旧不甘,可理智告诉她,对方说的是对的。
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压下心头的疑虑,沉声道:“走,继续赶路!”
可就在他们小队刚要迈步时,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前方的树后走出,稳稳挡在了路中央。
“吓我们一跳!你是谁?!”一个兽人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呵斥,脸色还带着后怕。
“兽族雌性?”冷容皱眉打量着萧锦月,先是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确认对方是兽族而非魔族后,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语气里满是不悦,“你是什么人,拦着我们干什么!我们还有要事,赶紧让开!”
“我是谁?”
萧锦月缓缓抬起头,眼底没有丝毫温度,慢条斯理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在林间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我是替你们的兽夫解除契约的人,也是来取你们性命的人。想背叛兽族投靠魔族,先问问我手里的剑,是否同意。”
“什么?!是你!”
冷容和小队的人脸色齐齐剧变。
一个外人替自己的兽夫解除婚契,这放在平时简直是个笑话,可她们才刚刚经历,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眼前这个雌性是怎么做到的,她为何会有这般诡谲手段!
还有,她竟说要杀了他们——
冷容他们瞬间惨白如纸,脸上的镇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惧。
哪怕眼前只有一个人,还是个雌性,可他们还是出身本能的畏惧,就好像这个人身上有着无比危险的气息!
萧锦月本不想在魔族环伺的情况下,对同族刀剑相向。可这些人主动背叛,甘为魔族鹰犬,不除不行。
她无视了众人的求饶与哭嚎辩解,身影一动,长剑划破空气,带出几道凌厉的破空声。不过片刻,所有叛徒便都倒在了血泊中,没了气息。
解决完他们,萧锦月擦拭掉剑上的血迹,收剑入鞘,再次转身,朝着下一处可能出现魔族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孟春小队也在混沌之域的另一角忙碌着。
他们小队的实力远超普通兽族,但与萧锦月那种一人覆灭三百人魔族小队的强悍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所以他们一路小心翼翼,沿着密林潜行,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遇到分散巡查的零散魔族人,他们便会迅速出手,悄无声息地将其制服;若是遇到整队行动的魔族,便立刻隐匿起来,绝不贸然冲突。
就这样,他们陆陆续续擒获了十几个魔族人,全部交由百里蒙处理。百里蒙用了药,从这些魔族人口中一点点撬取关于魔域的关键信息。
他们的盘问远比萧锦月细致得多,不仅问清了魔族此次入侵的兵力部署,还陆续打探出了魔域的地形分布,并用兽皮绘制出了一份简易地图。
地图上清晰标注了魔域各个部落的地盘边界、每个地盘的领头人姓名、核心心腹的名单,甚至连魔皇居住的位置都用特殊符号做了标记。
虽说是临时绘制,细节却极为详尽,能看出几人花费了不少心思。
“你们说,神迹的位置会在哪里?”孟春拿着那张兽皮地图,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沉吟。
“这谁能知道?”小雨叹了口气,脸色也有些沉重,“咱们先后审了十几个魔族人,可没一个知道神迹的下落。现在看来,想要找到它,恐怕比想象中难得多。”
目前为止,他们的行动还算顺利,唯独在“神迹”这个核心问题上,始终没有任何突破。
隐族的巫曾经为神迹的位置卜算过,可得出的答案太过笼统——只知道神迹在魔域境内,且在有树的地方。
树?哪里没有树?
不管是魔域还是混沌之域,简直都不要太多树!
这个答案简直等于没说,让几人心里都沉甸甸的。他们本以为进入混沌之域后,能快速打探到神迹的线索,可现实却让他们的心情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