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玉石相击,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却又裹着几分疏离的清冷,落在耳畔,竟透着莫名的蛊惑力,让人下意识想要沉沦。
路平这才惊魂未定地打量起对方,只一眼,便被牢牢吸引住了目光,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这雄性生得很是英俊,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妖异与魅惑。
最摄人心魄的是他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眼波流转间,如同含着一汪春水,漾着细碎的光。
深邃的琥珀色眸子里,此刻正映着萧锦月离去的方向,里面滚动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缱绻情愫,炽热又缠绵。
跟自己说完之后他便朝着远处走去,身形如同青松般挺拔,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韵律之上,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这么年轻又俊秀的雄性,提起她时那缠绵的语气,难道是她的兽夫?
可既然有兽夫在身边,萧锦月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托付自己,而非交给兽夫去做?
“等下,你……你是她什么人?”路平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忙小跑着追上他,“锦月雌性说是让你跟着我的,你就这样走了,能行吗?”
“你继续按她的吩咐去见山崇,不必管我。”他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解释,顿了顿,才缓缓补充道,“至于我是谁……”
他薄唇微勾,眼尾轻轻上挑,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戏谑与蛊惑。与此同时声音放轻了些,仿佛在舌尖轻轻滚动了一下:“她不是说了吗,我是她的宠物。”
那最后两个字,被他说得缠绵婉转,带着几分旁人不懂的情意交缠,听得路平心头一跳,竟莫名觉得有些脸红。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动便离开了,快的如同一道红色的流光,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路平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不见,路平才挠挠头。
这就走了?
不过转念一想,路平又释然了——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凭借着对方的本事,自己肯定是拦不住的。他想去追萧锦月,便让他去好了,想来以他的实力,不仅不会拖萧锦月的后腿,反而能帮上大忙。
这么一想,路平便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南方快步赶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找到山崇,完成锦月雌性的托付!
另一边,代林的动作极为迅速。他带着余下的魔族,毫不迟疑地朝着最近的裂缝处疾奔而去,速度快得如同离弦之箭。
不知是怕被萧锦月盯上性命不保,还是急着回族禀报至宝受损的消息,全队都在拼尽全力狂奔,连喘息都不敢放缓,简直快到起飞。
萧锦月飞着去追,才发现飞了很久都没见他们的身影,只有他们路途中留下的痕迹才证明自己没有找错路。
不过倒是有件意外之喜——
队伍后方有几个掉队的魔族,没能跟上代林的步伐,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他们都是之前战斗中受了伤的,行动不便,根本无法快速行走,代林发了话让他们慢些回去即可,反正裂缝的位置是固定的,也不怕迷路。
萧锦月远远瞥见他们,神色微动,目光在这七个魔族身上扫过,最终定在其中一个雌性身上。
很快,这几个魔族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他们吓了一跳,立刻握紧武器,戒备地回头望去。
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戒备都毫无作用。萧锦月指尖一动,六枚淬了灵力的暗器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六个魔族的眉心,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瞬间没了气息。
唯一一个活着的雌性,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带着颤抖:“谁?是谁在那里!”
她连人都没看到,队友便全都倒下了!
下一瞬,她便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肩上。
那动作算不上粗暴,甚至带着几分轻柔,可她却像被烫到一般尖叫出声,挥动着手里的短剑便胡乱刺去。
她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萧锦月在与代林小队动手时,用的就是这种无声无息的暗器,每一枚都能精准取人性命,从无失手。
这个魔族雌性在确定来人是谁后就已经一颗心掉落到了谷底,她清楚自己完全不是萧锦月的对手,实力的巨大差距让她连反击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萧锦月擒获她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
她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卸了她的关节,接着掐住她的脖颈,拇指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开嘴。随后,她取出一颗通体乌黑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喂到了对方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那雌性眼中满是惊恐,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大约过了三分钟,药丸彻底起效。萧锦月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刺破了雌性的指腹,鲜红的血液立刻疾涌而出。她早有准备,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将鲜血尽数接住,一滴都没有浪费。
完成这一步,萧锦月才捏碎她的喉咙,亲眼看着她闭上了眼睛,彻底没了气息。
萧锦月垂眸,把匕首收起来,剥下这个雌性的外衣,然后就用灵火把这几人的尸体全都处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萧锦月才倾斜玉瓶,将一滴魔族雌性的鲜血倒在手掌心。她双掌合并,催动体内秘法,掌心的鲜血瞬间变得滚烫无比,如同活物一般,顺着她的掌心纹路钻入皮肤,融入经脉之中。
随着鲜血的渗透,萧锦月的外表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身形渐渐变得高挑挺拔,胳膊与大腿的线条也变得粗壮了些,更符合魔族雌性的体格;面部五官如同被重塑一般,飞快地扭曲、重组,原本清冷秀美的容颜,渐渐变得粗犷英气,与那死去的魔族雌性一模一样。
不对,还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