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屋里抢着做家务的兄弟们,听到高武的声音后,全都冲了出来。
他们这边,虽然只有十几人,但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输。
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谭明达则一个劲摆手,“各位兄弟,你们误会了,我这次过来,是求胡先生高抬贵手,给条活路的。”
嗯?!
就在高武他们警惕地盯着谭明达他们时,胡杨则轻声道:“高武,刘华,让让。”
听到胡杨的话,他们先是一愣,随后便缓缓退到一边。
但他们始终没有对谭明达放松警惕。
那感觉就仿佛要是谭明达敢乱来,他们随时都能拼命。
胡杨就这样直面谭明达以及二十多个手下。
哪怕胡杨一人,却显得是那么从容淡定,游刃有余。
胡杨:“谭老板,有事吗?”
此刻的谭明达,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他哭丧着脸,轻声哀求道:“胡先生,帮帮我,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之前是我不懂事,我不该听曾行长的话跟您对着干!我不应该过河拆桥!”
“我……”
胡杨对谭明达的这些说辞并不感兴趣,直接摆手打断,“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
对于胡杨的直白,谭明达反而被整不会了,他愣了好几秒,缓缓开口,“我……我想让胡先生能够重新帮忙装修。”
刘华:“你特么想屁吃呢!之前把我们老大赶走,现在又舔着脸来求!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老大为什么要帮你?”
刘华的话,很简单直接,但的确也没毛病。
至少谭明达不知如何反驳。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胡杨则缓缓开口,“让我装修也不是不行。”
听到胡杨松口,跌入深渊的谭明达,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很小心谨慎地看着胡杨,“可……胡先生,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现在没钱提前支付装修款……”
胡杨:“简单,我要你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装修款我可以先垫着,等你房子卖出去以后,我要分销售额的百分之四十九。”
说完这话,胡杨就这么直视谭明达。
没有其他多余话语,胡杨的目光,就是最强的压迫。
谭明达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却没得选。
而且胡杨提出的这个条件,他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没……没问题。”
谭明达点头。
胡杨:“那就签合同吧!”
胡杨看了看高武和刘华,“你们跟他对接,我要喂女儿吃饭了。”
说完,胡杨并没有多看谭明达一眼,转身进屋。
什么地产大佬,道上大哥,胡杨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么多年来,谭明达还真没这么被无视过。
他虽然很不爽,但也只能忍着。
其实他心里还有其他心思。
他来找胡杨帮忙,完全是因为走投无路。
等缓过这口气了,他还真有其他想法。
他就这样憋了一肚子气,与高武和刘华签下合同。
等到高武他们忙完,胡杨已经喂女儿吃完饭。
高武皱着眉头,难掩担忧地开口,“老大,你为什么要帮他啊?难道不应该让他自生自灭吗?”
“他不是怕了,也不是意识到自己错了,而是走投无路了。”
胡杨点头,“我能治他一次,就能治他两次。”
“而且现在我们发展,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
说到这里,胡杨给高武和刘华盛了两碗饭,“你们说得没错,我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只要我们始终让他感到忌惮,他就会一直老实。”
“说白了,与其担心被人家惦记,不如让自己变强。”
“只有永远处于一个人家够不着的高位,才能稳定。”
听到胡杨的话,高武和刘华足足愣了好几秒。
胡杨简单的话语,却让他们受益匪浅!
说实在的,胡杨所说的这个角度,是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过的。
他们觉得,只要是跟胡杨聊天,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对胡杨这么心服口服的原因。
就在他们吃饭时,谭明达的项目虽然得救了,但他的脸色,却比吃了屎还难看。
“老板,我们真的要咽下这口气吗?”一个小弟满脸不服地看着谭明达。
谭明达挑了挑眉,“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我们先缓缓,等手上的房子全都卖完,有点资金以后,我们再开发新的项目,与胡杨那小子硬刚!”
谭明达扭了扭脖子,“这小子不是也涉足房地产,在开发新项目了吗?”
“他这行为,对我们来说,就是公然挑衅。”
“谁不知道清江县房地产是我的?这个蛋糕除了我以外,谁都别想吃!”
说到这里,谭明达眯了眯眼,“不过他啊,就是对自己自信过了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一个门外汉,真以为修房子这么简单?我也想不明白,他什么经验都没有,拿什么跟我叫板?”
“我们的下一个项目,要用尽心思,全心全意地做好!”
“在我们的专业领域,吊打胡杨,让他也尝尝失败的滋味,到那个时候,我就等着他来求我,接盘他的项目。”
谭明达说完,便带着手下们扬长而去。
第二天,高武和刘华早早来到胡杨家门外等候。
八点钟,他们便来到幼儿园。
在幼儿园门口,已经围满了很多家长。
这些家长可以说都是盛装出席,唯有胡杨和杨莉穿得比较随意。
恰恰是这种随意,让胡杨和杨莉显得有些特殊。
他们这幼儿园,是县里最好的,能在这里上学的,家里条件都还不错。
这些家长们三五成群,侃侃而谈,男同志聊的都是大政方针,下海经商的建议。
女同志则聊金银珠宝。
总之是什么高端聊什么。
对于这些话题,胡杨和杨莉都不感兴趣,所以他们在人群中,更加的格格不入。
他们的不说话,却在这些优越感十足的家长们眼中,觉得他们很低端。
“老师,这是哪个小朋友的家长啊?以前好像没见过呢!”
一个穿金戴银,烫着泡面头发的女人,好奇地打听着。
不过她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