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能!这不可能!”陈嵩大声吼道,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他既然是天子,一国之君,为何会去我陈家当家仆?”
叶婉晴闻言,愤怒的说道:“陈嵩,你的父亲一心为民,积德行善,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蠢货?本宫的弟弟外出体察民情,暗访民间疾苦,陈家乃是盛安城的世家,是本宫亲自挑选出来,让凌峰去当家仆隐藏身份,以便他能更真实地了解百姓生活,你却胆敢对他不敬,甚至雇佣杀手!你可知你犯下的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陈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地面,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生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不知道他是陛下,我若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叶婉晴闻言,脸上的冷笑更甚,她怒声道:“陈嵩,看来你是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毫无悔改之意,你的意思,他若不是陛下,而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杀了也就杀了,对吗?真是可笑至极!你身为世家子弟,却如此草菅人命,视他人生命如草芥,简直枉为人!”
陈嵩趴在地上,身体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他试图辩解:“公主殿下,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我……”
叶婉晴打断了他的话,怒喝道:“够了!你的一时冲动,就要搭上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吗?本宫倒要好好查查,你陈府究竟有多少家仆或者丫鬟,仅仅因为冲撞你,而遭到过你的毒手!”
她眼神凌厉如刀,仿佛要刺穿陈嵩的灵魂。陈嵩此刻已是恐惧到了极点,他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皇家的威严,恐怕此生再无翻身之日。
叶婉晴继续说道:“你可知,你今日的行为,已经让陈府上下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你父亲一世英名,却因你而毁于一旦!”
陈嵩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与悔恨。他回想起父亲平日里对他的教诲,那些关于仁爱与正义的言辞,此刻却如同讽刺一般,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无法挽回。叶婉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命令道:“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陈嵩被两名锦衣卫粗鲁地架起,他的双腿如同面条般软绵无力,只能任由他们拖拽。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嘴里还喃喃自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叶婉晴看着他的背影,愤怒的情绪依旧难以平息。她转身对身边的侍卫统领说道:“本宫要亲自督办此案,务必将陈嵩的所作所为查个水落石出!本宫倒要看看,这个陈嵩究竟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恶行!”
傅文杰拱手应道:“公主殿下放心,属下必全力协助,定不辜负公主所托。”
叶婉晴面色阴沉,目光中燃烧着怒火:“此次定要让陈嵩为他的恶行付出沉重代价!本宫绝不允许这等无法无天之人逍遥法外。”
随后,叶婉晴下令让傅文杰和狄青云去将陈府的家仆和丫鬟全都带到了皇宫金銮殿,她要让这些饱受欺压的下人亲自揭露陈嵩的真面目。
金銮殿内,叶婉晴端坐在高高的龙椅旁,神色凝重而威严。傅文杰和狄青云将家仆和丫鬟们一字排开,他们或低头啜泣,或目光中闪烁着愤怒与恐惧。
叶婉晴轻声询问,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坚定:“你们不必害怕,今日本宫在此,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陈嵩平日里对你们如何?可曾有过不公之处?”
一名丫鬟战战兢兢地说道:“公主殿下,少爷他强迫府中的一个丫鬟做他的小妾,那丫鬟不肯,就被少爷派人给……轮奸了,她不堪受辱,跳河自尽了!”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叶婉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愤怒与震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继续询问:“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你们之中,还有谁受过陈嵩的欺压?”
一名家仆鼓足勇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道:“公主殿下,少爷欺负我们,那都是在老爷不在家时才会发生的。少爷深知老爷家教甚严,总是在老爷回家之前,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丝毫痕迹。我们之中,即便有人想站出来揭露真相,也往往因为害怕报复而选择沉默。”
“更何况,还有少爷的母亲老夫人在背后撑腰,她非但不加管教,反而纵容少爷的恶行,我们真的是敢怒不敢言啊。”
“是啊!是啊!”又有一个家仆鼓起勇气说道:“少爷总是在老爷外出时欺负我们,就在几个月前,少爷还将我们府上的一个小兄弟殴打致残,这件事被老爷撞个正着,老爷本想将他送到官府去,可老夫人抢先一步将少爷送走了,老爷无奈,赔了那兄弟一笔钱,就此作罢了。”
叶婉晴闻言,眉头紧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痛心。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那家仆面前,轻声却坚定地问道:“此事可还有其他人证?那小兄弟现在何处?本宫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那家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公主殿下!那小兄弟本有老爷给的钱勉强度日,可少爷和老夫人害怕事情败露,偷偷拿走了老爷给他的赔款,而如今他失去了生活来源,又没有工作,他只能盛安城的西街口乞讨为生,生活及其艰难,少爷和老夫人这是打算让他自生自灭啊!”
这时,又有家仆说道:“公主殿下,如今那事已经平息下来了,少爷这才回到盛安城,可我们听说,他好像跟陈府里一个新来的家仆发生了冲突,派人刺杀他,然后他现在已经被麒麟卫和锦衣卫逮捕了。”
叶婉晴点了点头,神色更加凝重:“是的,陈嵩跟一个叫舒凛枫的家仆发生了冲突,雇佣杀手企图杀掉他,而那日正好麒麟卫和锦衣卫路过,将他救下了。”她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本宫要告诉你们,无论是谁,只要触犯了律法,伤害了他人的生命和尊严,都必将受到严惩!”
叶婉晴深知弟弟苏凌峰化名为“舒凛枫”还是一个秘密,所以她不打算将此事告诉这些人。
叶婉晴转头对傅文杰下令道:“你即刻去将那个被陈嵩打致伤残的兄弟找到带过来,你需告诉他,他受到的委屈,本宫会为他做主!”
傅文杰领命后,立刻转身匆匆离去。叶婉晴重新坐回龙椅旁,目光温和地看着面前的家仆和丫鬟们。
“你们放心,本宫会一一询问清楚陈嵩的罪行,只要是他犯下的恶事,绝不会被姑息。本宫向你们承诺,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让你们不再生活在恐惧与欺压之中。”叶婉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在场众人带来了一丝慰藉。
一名胆小的丫鬟抽泣着说道:“公主殿下,我们真的能相信您吗?陈家在盛安城权势滔天,我们害怕陈家报复!”
叶婉晴走到丫鬟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莫怕,本宫说到做到。有皇家的威严在此,任何人都休想逃脱罪责。只要你们如实相告,本宫自会护你们周全。”
众人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开始纷纷诉说陈嵩的种种劣迹。叶婉晴耐心地倾听着,不时点头表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