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上午9点15分，默势基金作战室的环形屏幕将康瑞生物的股价曲线切割成十二块流动的红色光带，陈默站在中央控制台前，素面银质袖扣在指尖转动，金属边缘与掌心的老茧摩擦出规律的声响，与身后交易员的键盘敲击声形成每分钟120次的心跳节奏。中小私募代表王川扯了扯歪斜的领带，露出焦虑的神色，他的袖口还沾着早餐咖啡的渍痕：“转股溢价率18%，正股股价15.2元，距离强制赎回触发价18元还有18%空间。但SEc的跨境监控系统在凌晨抓取了我们港股账户的交易数据，现在每笔超过10万股的买单都会触发警报。”
“A股没有集体诉讼先例，”陈默的袖扣叩在会议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墙角的监控摄像头轻微晃动，镜头里的他眉头紧皱，“但我们需要控制节奏，每笔买单不超过500手，拆分成100手的小单，通过不同券商通道接入。老班长，散户联盟准备得如何？”
“5万散户已锁定康瑞转债（），”老班长的视频画面中，数百台电脑屏幕闪烁着交易界面，背景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键盘声和压抑的交谈声，“按计划在10点15分同步买入。他们大多用手机操作，平均单笔资金不足1万元，有位东北大爷甚至抵押了自己的养老金。”他身后的散户举起手写标语：“打败空头，夺回损失”，字迹歪歪扭扭却用红笔描边，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陈默摸出《韭菜忏悔录》，翻到“杠杆之殇”章节，2015年股灾时的爆仓记录用红笔圈注，旁边贴着泛黄的交割单：“记住，我们不是操纵市场，而是利用规则——可转债的强制赎回条款是上市公司赋予股东的权利，就像猎人使用猎枪，合规即正义。”他转向技术总监李强，后者正盯着频谱分析仪，“启动‘情绪净化器’算法，过滤‘联合操纵’‘暴力拉抬’等谣言关键词，允许‘价值发现’‘规则利用’等中性讨论，保护散户的自发热情。”
10点整，康瑞生物正股突然放量拉升，陈默盯着Level2数据，看到散户的碎单如溪流般汇入买盘，每笔100手的买单像像素点般密集排列，而联盟机构的买单则伪装成自然交易，分散在15.1元至15.3元的价位，避免触发量化基金的风控系统。外资量化基金的做空仓位开始出现松动，融券余额从800%降至750%，李强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对方在补仓！他们的量子撤单系统超负荷了，成交速度慢了200毫秒，现在每笔撤单需要450毫秒，我们的策略奏效了！”
“通知联盟成员，”陈默解开西装外套，露出内衬口袋里的区块链存证U盘，金属外壳上的“证据链完整”字样在灯光下闪烁，“现在买入正股，目标价17.5元。触发赎回条款后，可转债持有者会被迫转股，融券券源将减少30%以上。”他的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记住，每拉升1%就暂停2分钟，让市场消化抛压，避免引起监管注意。”
10点15分，散户联盟的买单如潮水般涌入，康瑞生物股价直线拉升，转股溢价率飙升至35%。王川看着实时数据，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越来越快：“陈总，外资开始撤空单了！他们的A股融券余额降至600%，但港股空单同步增加至流通盘的120%，正在调整跨市场对冲比例。”
“但他们在港股加仓了，”李强调出跨境数据，香港联交所的行情显示康瑞生物港股卖单激增，绿色的抛压柱形图陡峭如悬崖，“两地价差扩大至20%，他们想通过港股做空对冲A股损失，这是典型的套利策略。”
“启动‘雪崩计划’第二阶段，”陈默摸出女儿的画作，病毒图案被K线刺穿的画面刺痛眼睛，他深吸一口气，“让香港的合作伙伴同步买入康瑞生物港股，每上涨1%就释放500万港元买盘，用流动性锁定他们的套利空间。注意避开港股通的额度限制，通过离岸市场操作。”
下午2点，康瑞生物发布强制赎回公告，字体在交易所官网闪烁着红光，像一封战书。陈默盯着可转债价格走势，转股溢价率达到40%，意味着空头每持有一张空单，需多支付40%的成本。李强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兴奋：“外资量化基金爆仓了！他们在国债逆回购市场的头寸被强制平仓，流动性枯竭导致连锁反应，灰熊资本的亚太区负责人正在紧急调仓！”
然而，收盘前10分钟，SEc官网突然发布问询函，标题为“关于默势资本涉嫌跨境市场操纵的调查通知”，附件是康瑞生物港股交易的逐笔记录。陈默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袖扣突然崩落，砸在键盘上，屏幕上的康瑞生物K线图剧烈抖动，仿佛预示着市场的震颤。Reddit的wallStreetbets板块弹出用户“deepFxxker”的新帖，附带GameStop期权异动数据截图，其中做空仓位达流通盘140%的异常数据，与康瑞生物如出一辙，连波动率计算模型的参数都完全相同，发布时间精确到秒级。
“陈总，”老班长的声音带着焦虑，视频画面中的散户们开始骚动，有人在镜头前挥舞着存折，“散户们问要不要继续加仓？有大V说我们被SEc盯上了，是外资买通了监管机构。”
陈默捡起袖扣，金属表面映出电脑右下角的SEc问询函，发件时间显示为纽约时间凌晨3点，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知道，这场看似胜利的战役，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外资绝不会轻易退场，而“deepFxxker”的神秘代码，可能预示着下一场资本屠杀的开始。他转动袖扣，感受着金属的棱角，想起周远山在《韭菜忏悔录》中写的：“华尔街之狼的东方门徒，擅长用规则的矛刺穿规则的盾。但真正的猎人，懂得在规则的森林里埋设陷阱。”
“告诉散户，”陈默扣紧袖扣，声音里带着新的坚定，每个字都像敲在钢板上，“按原计划撤退，锁定利润。SEc的问询函我们会用区块链存证逐条回应，附上所有交易日志和合规说明——规则的战场，我们从不退缩。”他看向作战室的落地窗，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袖扣上的“敬畏市场”刻字与窗外的晚霞重叠，形成一道永不褪色的印记。远处的交易所大楼外，散户们举着标语聚集，标语上的“默势必胜”与他袖扣上的刻字遥相呼应。
此时，李强突然指着屏幕：“陈总，港股出现异常买单！对方开始反手做多，难道他们......”陈默抬手制止了他，目光依然凝视着窗外的人群。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但至少在这一刻，规则的盾牌挡住了资本的利箭。而他袖扣上的光芒，将继续引领那些相信规则的人，在黑暗森林中寻找光明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