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上午8点，默势基金舆情中心的二十四块监控屏幕同时跳动着红色警示，仿佛二十四只充血的眼睛紧盯着战场。陈默站在中央控制台前，素面银质袖扣在指尖转动，金属边缘与控制台的碳纤维表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与监控屏的蜂鸣声形成压抑的共鸣。cNbc官网的视频截图占据主屏中央：画面中他的嘴唇微动，却被配上“我们利用散户创造流动性”的字幕，下方播放量数字正以每秒百次的速度飙升，红色的数字像极了不断跳动的警灯。
“2小时内传播超百万次，”技术总监李强指着舆情分析图表，他的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显示出彻夜未眠的疲惫，眼底布满血丝，“关键词‘中国操纵’登上twitter趋势榜第二，附带话题#StopchineseFraud的标签被引用78万次，其中62%的发帖来自东南亚Ip。”他调出传播路径图，红色的传播节点如病毒般扩散，“这是有组织的舆情攻击。”
“启动‘舆情净化器’算法，”陈默的袖扣叩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敲响战鼓，“标记所有播放量超过5万的剪辑片段，重点识别AI生成的虚假内容——注意检测虹膜纹理的像素密度和瞳孔反光。”他摸出《韭菜忏悔录》，翻到“信息战”章节，2018年贸易战期间外资做空A股的新闻剪报夹在页间，纸张边缘泛着岁月的黄，“历史总是重演，他们用同样的手法制造认知偏差，这次想把脏水泼到中国资本头上。”
散户代表老班长的视频弹窗突然切入，背景是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和愤怒的叫嚷声：“陈总，论坛里炸开了！有散户用deepfake技术制作了cNbc主持人的道歉视频，播放量已经超过原版！”画面中，虚拟主持人神情逼真地鞠躬，西装褶皱和头发丝都清晰可见，“我们对不实报道深感遗憾，将追究编辑责任……”
“立刻删除，”陈默解开西装外套，露出内衬口袋里的战术U盘，金属外壳上的防篡改封条闪烁着微光，“这会被SEc指控为‘伪造证据’。根据《深度伪造责任法案》，伪造公职人员形象最高可判10年监禁——我们不能给对手递刀子。”
“但散户们咽不下这口气，”老班长的声音带着愤怒，镜头扫过身后的散户，有人举着“真相至上”的标语，字迹被泪水晕开，“他们觉得这是唯一的反击方式。有个大学生用奖学金买了AI算力，就为了制作反驳的meme图，现在又搞了个‘做空华尔街’的虚拟游行，用区块链记录参与地址，已经有20万人签名。”
法律顾问王雅推了推眼镜，全息投影展开《深度伪造责任法案》条款，红色的重点标注如同一道道枷锁：“根据18 U.S.c. § 1028A，任何通过电子手段篡改人物形象并造成公共危害的行为，均构成欺诈罪。建议立即发布声明，与所有非法内容切割——哪怕是散户自发制作的，也可能被认定为‘默示许可’。”她的手指在虚拟屏幕上滑动，法律条文的光影在她脸上跳动，“SEc正在搜集一切可能的证据，他们想把您塑造成‘舆论恐怖分子’。”
陈默点头，调出雪球的编辑界面，光标在空白处闪烁如烛火：“我会亲自撰写声明，附带区块链存证的原始采访记录。李强，确保声明上链时带上不可篡改的时间戳，用比特币的Utxo模型确保数据不可逆转。”
中午12点，《关于网络谣言的严正声明》准时发布，附带的原始视频片段显示，陈默的原话是“我们利用数据创造流动性透明度”，背景中技术中心的监控屏清晰可见。李强突然指向监控屏，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震惊：“cNbc开始播放康瑞生物的做空报告，引用的‘专家’竟是melvin capital的前雇员！报告声称疫苗研发失败率超90%，却刻意忽略III期临床的关键数据。”
“他们在制造认知战，”陈默摸出女儿的画作，却发现病毒图案被恶意剪辑成meme图，在Reddit的wallStreetbets板块疯传，女儿的蜡笔字“爸爸加油”被篡改成“爸爸收割”，“老班长，组织散户用康瑞生物的临床数据反击，重点标注III期试验的92%有效率，用区块链存证每一份数据——我们要用真实构建防火墙。”
下午3点，Reddit出现用户“deepFxxker”的新帖，标题为“melvin capital总监认罪视频：我受默势基金指使做空美股”。视频中，melvin capital亚太总监詹姆斯·陈神情“痛苦”地忏悔，但陈默盯着画面中人物不自然的眨眼频率，瞳孔反光与背景光源明显不匹配：“这是deepfake，注意看虹膜纹理的像素密度异常——真实视频的虹膜会有细微的动态变化，而这里的像素是静态的。”他转向李强，“但SEc会选择性忽略技术鉴定，就像他们忽略citadel的暗池数据。”
果然，傍晚6点SEc官网更新执法动态，新增“传播虚假信息操纵市场”指控，援引《证券交易法》第10(b)条，配图正是散户制作的deepfake视频截图。王雅的声音带着焦虑，她的法律意见书封皮染上红色警示，仿佛滴着鲜血：“这是刑事指控的前兆，一旦定罪，最高可判处20年监禁。他们甚至引用了《爱国者法案》，将您的行为与‘经济间谍’挂钩。”
“他们想彻底封杀我们的声音，”陈默转动袖扣，金属表面映出SEc官网的红色警告，仿佛映照出内心的火焰，“但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触到了痛处。你看康瑞生物的港股融券余额，”他调出数据，曲线如火箭般攀升，“突破2000%意味着外资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在舆论掩护下疯狂加仓。”
深夜11点，陈默收到以太坊开发者的加密消息，附带去中心化券商协议的测试界面，代码如流水般滚动：“用户可通过智能合约自动交易，无需经过传统券商中介。测试网已有5万用户接入，交易手续费比传统券商低90%。”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袖扣突然崩落，砸在键盘上，仿佛敲响了新的战鼓——SEc的临时禁令附件中，赫然包含散户制作的deepfake视频截图，作为“煽动证据”。
“陈总，”李强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和背景中的警报声，“康瑞生物的港股融券余额突破2000%，外资在舆论掩护下加大做空力度，港股通净流出达50亿港元。散户联盟的USdt储备只剩3亿，可能无法承受下一轮冲击。”
陈默捡起袖扣，金属表面映出电脑右下角的Eth价格波动，24小时涨幅达18%，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启动去中心化协议测试，通知散户联盟用USdt对冲港股风险。告诉他们，每笔交易都会上链存证，没有人能篡改记录。”他摸出女儿的画作，轻轻放在控制台，指尖划过女儿稚嫩的笔迹，“这场舆论战的核按钮已经按下，SEc越恐慌，越证明我们的方向正确。技术可能被滥用，但也能成为解放的工具。”
舆情中心的警报声此起彼伏，陈默看着监控屏上的“舆情净化器”算法运行曲线，绿色的真实数据正在缓慢但坚定地覆盖红色的虚假内容，如同黎明前的曙光驱散黑暗。他知道，SEc的指控不过是资本最后的挣扎，而即将上线的去中心化协议，虽然可能被SEc视为新罪状，却是打破资本垄断的关键一步。在这个数据即权力的时代，他必须用技术的火种，点燃散户自我救赎的希望——哪怕这火种，可能灼伤自己，哪怕前方是更汹涌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