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外面热闹非凡。
杨家人通通从巴蜀回来,见到新媳妇激动不已,带了好大一堆礼…
打更人基本上都来了,只留了几个值守,那场面大的很。
魏渊被请来做婚礼的证婚人,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义子成婚,魏渊也甚是欣慰,除去物质上的礼,魏渊还送来一份“大礼”,便是放了杨砚数月的假,也许,是魏渊触景生情,在杨砚大婚时,感慨万千…
许七安是婚礼后期最核心的成员,在林夏和杨砚心里,这天便是许七安的高光时刻,凭一己之力,将敬酒的,恭喜的,还有闹洞房的都接拦了下来。
像个英雄一样对早已等不及回房的杨砚说:“砚哥!这里交给我,你洞房去吧!”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杨砚转身奔向了自己的幸福。
夜色渐凉,急促的脚步带起的风叫两旁的树叶沙沙声不绝。
门被推开,发出声响。
林夏正蒙着盖头,坐在桌子前悄悄在盖头下吃着刚刚杨娴端给她的桂花糕。
杨砚拂袖,门被隔空关上,不留一点缝隙。
随后转身,三步并两步来到林夏面前。
暖融融的光晕塞满了整个空间,空气里浮动着熏香的暖甜。
杨砚站定,目光落林夏的脸上,屏息,指尖触上那方绣着戏水鸳鸯的盖头红绸,丝滑微凉的触感下,似乎能感受到其下另一个人的体温与微微屏住的呼吸,他轻轻一挑,红绸如流水般滑落。
垂落的赤金流苏,终于失去了遮挡,毫无保留地倾泻下光瀑,那张脸终于显露真容。
浓烈的胭脂色并未因盖头下的闷热而晕染分毫,反而在摇曳烛光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釉彩般的质感。
她与平日有些不同,一样的美,却多了些妩媚之感,饱满的珊瑚色樱唇紧闭着,唇脂在暖光下闪着润泽的微光,像熟透的浆果凝着晨露,无声地引诱着采撷。
盖头骤然掀开的瞬间,似乎惊动了她,那蝶翼颤得更快了些,泄露出一丝竭力维持的平静下深藏的羞赧与无措。
杨砚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牢牢锁在那张脸上。
呼吸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了。
他看得那样专注,那样久。
久到林夏低垂的颈项都微微泛起了粉色,久到那蝶翼般的睫毛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目光的重量。
满室的红烛似乎也屏住了呼吸,烛火跳了一跳,光影在她脸上轻轻一晃,惊醒了这凝固的瞬间。
杨砚喉结微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却又清晰地穿透了满室浮动的暖香与烛光,落在那片精心描画的、惊心动魄的胭脂色上:
“娘子。”
这一声轻唤落下,仿佛解开了无形的桎梏。
“嗯…”
林夏低头应着,耳根不知何时红得似乎快要滴血了一般。
杨砚似乎并不满意,单手托起她的侧脸,俯身凑近,低声道:“唤我…”
林夏声音微颤:“夫君…”
距离骤然缩短,直至呼吸可闻。
杨砚身上清冽的酒气、新袍的微涩,以及一种陌生的、属于男子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淹没了熏炉里浮动的暖香。
目光沉沉落下,锁住那两片饱满的、珊瑚色的唇,脂膏在烛火下微微闪动,像浸透了朝露的初绽花瓣,带着无声的邀请,也带着惊心动魄的诱惑。
杨砚低下头去。
唇与唇的触碰,柔软得令人心悸,带着一丝胭脂的甜香和润泽的微凉。
他并未急着深入,只是这样郑重地、小心翼翼地贴合着,感受着那细微的战栗从她唇瓣传递到他的唇上,再沿着血脉,一路震颤至心尖。
杨砚微微加重了唇上的力道,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贴合,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更深入地熨贴着她的唇形。
林夏不自觉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呜咽,可那声音却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纯稚,反而点燃了更深沉的火焰。
杨砚向后微微撤退,似乎是暴雨前的宁静,特意给予她的喘息。
她瘫软着身子,却主动去解他的腰带,像一只小猫一样,小声问道:“…你…会吗…”
“让我试试,好不好?”
杨砚温柔得不像话,满满的爱意全在眼睛里,看着她的满头金钗,怕一会硌到她,便抬头为她拆去。
没过多时,那些繁琐多余之物全然消落…
她穿着的叫他眼前一亮。
“这是…”杨砚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意。
“是我们那里,新婚之夜,穿给夫君…”
话未说完,便被杨砚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