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突然动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拽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
胸前的浴巾随着她动作滑落一寸,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晃得刺眼...
凉意袭来的瞬间,黎玥慌忙松手去抓浴巾,指尖却不小心擦过他滚烫的腕骨。
“谁说我讨厌你了!”她手忙脚乱地裹紧自己,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如同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并没有让俞子铭开心,反倒更加不悦。
手背上的青筋如河流蜿蜒而上,在紧绷的手臂上勾勒出危险的纹路。
他猛地转身,长腿一迈就将她重新困在衣柜与自己之间。
那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看,脸上羞恼的表情搭配着泛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有股良家妇男被欺负的感觉。
“我说了,我!没!哭!”他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他此时此刻的模样,黎玥不觉心头一荡,忍不住踮起脚想摸摸他的头。
看出她的意图后,俞子铭眸色瞬时一按,抬手便扣住她举起的胳膊,猛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黎玥本就因为松开一只手,身前的浴巾只能堪堪堪遮住几个重点部位,这一撞,她的身体直接紧贴上青年滚烫的肌肤。
她整个人不由一缩,来不及挣扎,腰肢便被俞子铭另一只手用力搂紧。
这下,她整个身体都严丝合缝地贴上了青年的身躯,甚至隔着单薄的浴巾,她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里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俞子铭你干嘛,快点松开!”
黎玥从没想过自己跟俞子铭待着也能遇到这样的情况,身体挣扎不开,便气愤地瞪着他要求他松手。
她以为俞子铭会照做,却没料到他不仅置若罔闻,甚至还将头压低下来,搂在她后腰的手按着她往上一抬,她整个人被迫向上提起,头也跟着仰起。
“别把我当个小孩。”他目光直视着黎玥,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
他是比她小一岁,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个小孩。
他的语气过分正经,表情也太过认真,搞得黎玥哄他逗他的想法全无,目光不自在地躲避开他的视线追捕,嘴里则小声咕囔。
“你本来就比我小...”
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话,不成想却激到了面前的青年。
俞子铭的头再度往下一压,灼热的呼吸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直冲在黎玥的脸上,浓郁的有些醉人...
“小一岁就是小孩?”他突然咬着牙冷笑一声,不等黎玥反应过来,唇猛然压低,然后张嘴便咬了下她的唇珠。
力道不算很重,但黎玥还是被吓得惊呼一声。
回过神时,俞子铭已经松开了她的唇,眸光沉沉地望着她,那张一向傲娇又天真的脸上,竟出现一丝罕见的属于富二代的恶劣。
“那这样呢?”他低声说。
黎玥不由抿紧嘴唇,眼眸睁得极大。
“你...”她似乎是想控诉俞子铭这种行为,但张开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她这样的反应总算让俞子铭有点满意,至少...她不会再把自己当小孩看待了吧...
刚这么想,黎玥忽然低下头,声音闷闷哑哑的。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小朋友才会乱咬人...”这话是黎玥好不容易将拢起思绪想到的反驳。
话音刚落——
本来按在她腰后的大手突然向下一移,滚烫地贴紧她圆润的肌肤,不顾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一把将她抬了起来。
黎玥只觉得身子一轻,紧接着眼前一阵翻转,待她视野落定时,她已经被俞子铭放在了床上。
她刚想起身,俞子铭先一步欺身压了上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只见那原本就遮挡得艰难的浴巾此时早已凌乱成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浴巾下若隐若现,沾着水汽的青丝如瀑布般铺散在深灰色被褥上,还有部分披在黎玥棱角分明的肩头。
从上往下望去,就宛如上帝精心的一副画作,美得惊心动魄,又勾人心弦。
俞子铭从没像今晚这么认真的端详过黎玥。
他的呼吸一点点沉重,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缓慢地抚上她裸露的肩头,然后一点点低下头。
“现在...”在黎玥震惊下,他贴上了她绷紧的唇瓣,指尖顺着锁骨一路下滑,“还觉得我是小孩吗?”
他的话语听起来自如,但实际上嘴唇却在轻颤,滑动的指尖也带着微乎其微的颤意。
他很紧张。
但是,他还是要这么做。
黎玥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他,呼吸下意识屏住,胸腔里的心脏几乎要蹦出来,但脑中仍旧在倔强的想——
俞子铭他...又吃错药了?
这个念头若是被俞子铭知晓,怕是要气得发疯。
但此刻,他只觉得满腔躁意无处发泄。
她的不回应像把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滚烫的舌尖就这样突然撬开了黎玥的唇缝,生涩又鲁莽地闯了进来。
上一次这样亲密,是因为误食催情果实。但这次不同——他清醒得可怕,每一个动作都是蓄谋已久的沦陷。
黎玥起初还抱着俞子铭不敢做什么的想法,可当两人的舌尖在湿热中触碰时,她脑子瞬间火山喷发般被岩浆给熔化。
等再反应过来时,俞子铭已经完全沦陷沉浸在了这一吻中。
他的吻比起其他人要生涩许多,却又贪婪地一直索取追逐,然后紧紧缠绕...
两人之间隔着的浴巾已经随着俞子铭的动作,不知不觉被揉成一团挤在了旁边。
他的吻停下时,黎玥刚想推开他,身子却蓦然僵住。
她能感觉到几根修长温热的手指正在一寸寸下移,绕过她锁骨,最后大胆却又青涩地抚了上去...
“俞子铭你别...唔!~”
正欲出口制止的声音瞬间化作一声轻哼溢出少女的唇间。
黎玥撑起头,满眼羞愤地看向面前的青年,还没多说几句,嘴唇再次被封住。
这次的吻技明显娴熟许多,却也更加狂热。他像是无师自通般找到她敏感的耳后,在听到那声呜咽时,得逞似的咬住她泛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