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与妹妹关系并不亲近。
甚至只能算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
现在他们相处亲密热络。
是他心中想要的家和归宿。
“妹妹放心,大哥一定听你的话,回头定会加强守卫,也多留意朝中之事。”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和一踏银票交给她。
“我知府中因我娘亲闯下滔天大祸,既然人已去,无处可追,我却深感愧疚,心思难安,这些是我存的所有家当,你且拿给母亲,让她稍缓府中难处。”
他不敢亲自递给沈夫人。
因为他很怕沈夫人不要他的钱。
沈初言同样推回去。
“大哥,咱们将军府男丁众多,未来你们总要讨媳妇,若放以前还好说,眼下将军府困难,恐怕日后要靠你们自己的多,所以你自己留着,待以后给自己用。”
沈如风从来没想过要娶妻生子。
他看不惯他娘亲的贪得无厌。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也管不了。
他不想再重复那样的日子。
“言儿,乖,若是母亲不收,那你便留着当做是大哥给你添的嫁妆。”
沈初言把银票还了回去却拿走他手中的玉佩。
“大哥,摄政王手笔大,给得够多,足够我吃穿用度,我拿你的玉佩当添嫁妆了,以后不用再惦记此事。”
沈如风知道摄政王对妹妹有多好。
想想或许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于是也不在纠结,将银票尽数收好。
“倘若有一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沈初言真是被自家大哥可爱到了。
“好,最近也没有少麻烦你,还总是把自己当外人,你自小便受将军府恩养长大,你就是将军府的嫡子。”
她肯定了他的身份。
也接受他做为大哥。
沈如风眼眶湿润。
终于将军府是完全接纳了他。
一直觉得妹妹与自己有距离。
以为是在排斥他。
如今看来却是自己想多了。
“好,妹妹,这里是非多,你且赶紧回去,皇上找不到人,火气大着呢!”
沈初言听从自家大哥建议。
“好,这就回去。”
沈初言与千醉坐上回府的马车。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
并不曾发现马车越走越偏远。
直到许久未到家。
两人才起了疑心。
当她们掀开车帘时,马车刚好停下。
而在她们的四周围了许多人。
两人互相对视。
皆是一惊。
千醉眼瞅着外面人多,暗暗盘算了下。
随即丧气道。
“小姐,我们可能打不过。”
沈初言扫视了一眼,外面最少有好几十号人,且看上去个个身强力壮。
她们就是把手打折也打不过呀。
“既然打不过,那就不打了,这么大的阵仗不像是来刺杀我们的。”
倘若是想取她们性命,那些人早就动手了。
此时有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
“沈小姐,若是不想吃苦头,就不要挣扎。”
来人神情严肃,看着不凡。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沈初言将双手微微举起至面前。
“你们找我何事?”
来人不再言语,手一挥,立刻有人上前将两人捆绑。
沈初言哑火。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
更不知道来抓她的人是谁?
沈初言与千醉两人被扔进一处破屋中,要送他们的人退了出去便没再进来。
千醉动了动手。
“小姐,可要松绑?”
沈初言见千醉要解开手上的绳索。
赶紧小声阻止。
“咱们还没见到幕后人呢!不着急,且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
千醉十分着急。
“可是小姐,倘若他们对你不利可怎么办?”
沈初言知道她是担心现在处境。
没人知道她俩被人绑了,等自己迟迟不归家后发现只怕已遭歹人谋害。
她仔细思量片刻,不急不慌,十分沉稳地安抚道。
“放心,倘若想对我们不利,他们早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何况外面情势不明,咱们不能贸然冲动。”
她一直在琢磨。
绑她的人是谁?
想了几个死对头。
好像都有嫌疑。
李湘雅恨她。
金禾公主不喜她。
连皇后也敌视她。
金珠公主更是因摄政王而仇视她。
根据与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绑架自己,完全不在意料之外。
“可是小姐,倘若幕后之人不来见咱们,咱们就这样一直耗下去吗?”
沈初言笑了,露出两颗大白牙。
“放心,他们费那么大劲把我们弄来这,相信很快会来见我们的。”
千醉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小姐,何出此言?”
沈初言不迷惑。
她坚信绑她们的人会速战速决。
“因为将军府别的不说,就是人多,家里若收着信了,你猜他们找到我的概率大不大?且不说自家,若摄政王知道有人绑架我,你猜那人要不要考虑自身是否承受住摄政王的怒火?”
她没说,光是她娘亲的手段便能分分钟送那些人上路。
有了自家小姐分析。
千醉很快稳住心绪。
她哪里是吃过这等苦头的人?
放平常,早一挥手全给放倒了。
奈何今日出门,忘记带药粉了。
两人等呀等!
等到日落西山,薄暮微迟。
一抬眼已然到了傍晚。
两人早饿的肚子咕噜噜地叫唤。
可是,把她们扔到这里来,便没人再过问了。
千醉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小姐,要不咱们先出去弄点吃食填饱了肚子再来。”
她很久没有吃过野餐了。
沈初言舔了舔干涩的唇畔。
“是好久没吃过野味了,可以考虑一下。”
过度饥饿是在消耗体力。
两人如果饿到明天早上,别说还手,怕是连还嘴的力气都没了。
千醉扭了扭双手。
从袖中掉下巴掌大的匕首,刚巧被手接住。
迅速将绳子割断。
赶紧去解小姐手上的绳子。
沈初言揉了揉被绳子勒红的手腕,十分不开心。
“走,看看外面有多少人?”
她掂了掂手中的短匕首。
自打软剑被砍卷边后,她就准备了锋利的匕首防身。
破木门外,只有两个男人依靠着破旧木柱子在打盹。
千醉想冲上去把两人的脖子抹了。
沈初言赶紧拉住了她动作。
“把人杀了,咱们可就不能再回来了。”
千醉眨了眨眼。
“小姐,你有更好法子吗?”
沈初言奸诈地笑了笑。
手心中多了一只白色瓷瓶。
千醉懵逼,没见小姐带东西出门呀。
“小姐这是?”
沈初言晃了晃袖子,里面摩擦碰撞声,让她瞬间心安。
果然,小姐就是小姐,事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