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媛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眼底生出忌恨:“你们为什么都护着他?!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他和那人偶是一伙的!”
“你别说话了!”赵飞一把捂住廖媛媛的嘴,担心地朝墨哲看去,这廖媛媛太心急了,要是再控制不住嘴,恐怕离开副本前会先死在墨哲手下。
据他的观察,墨哲是个没什么人性的疯狗gay。
客厅安静了一会儿,李依婷朝墨哲问道:“你说你看见那人偶杀了安寂,那安寂的尸体呢?人偶怎么带走尸体?”
温笛愣了愣,也感到疑惑,刚刚那打斗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外的人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我没看见。”墨哲说着脸色变得很黑,格外难看。
“没看见?”
“一瞬间消失了。”墨哲解释道,他回忆起当时跑到小屋,听到了巨大打斗声,本以为是温笛出了什么事,刚想冲进去,就见到两个高大的身影在打斗,他看清了人脸,迅速躲了起来,藏在门后看清了一切,可那人偶忽地朝他看来,他猛地收回头,过了几秒,等他再看去,屋内已空无一人。
人偶和安寂都没有从前门离开屋子,而屋子里没有传来跳窗的声音。
之后他进屋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两个人藏身的痕迹。
这实在太奇怪了。
“或许、那人偶是、是鬼?他能直接将安寂的尸体变走?自己也原地消失?”赵飞惊讶地猜测道。
墨哲扶额:“人偶就是人偶,鬼是死人的事,和人偶有什么关系?”
“也许他不是人偶呢?他是尸体做的?或者是被附身了?”赵飞继续猜测道。
“你给我闭嘴!”墨哲额角青筋猛跳,简直烦死了,一点脑子都没有,猜了半天全都是狗屁!十几天了就没猜对过一点!
光有个子不长脑子!
“如果那个人不是安寂,那原本的安寂在哪?那个人偶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副本当中?还有,那个自称‘安寂’的人又是谁?”李依婷冷静地分析道。
“对!”赵飞十分赞同。
“先休息吧,等天亮了我们去安寂的屋子里再找找线索,他的身份一定有能证明的东西。”
夜里,温笛睡在客厅,而席渊和墨哲不请自来把床搬到了他旁边,和他一起睡在客厅。
温笛迟迟无法入睡。
剩下三天的时间,但副本现在看起来依然布满了谜团,他也开始好奇,那‘安寂’是谁?人偶又是从何而来?
漆黑的空间一片寂静,屋外连风声都没有。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温笛听见声音从被子里抬头看去,就见一道修长漆黑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是凯!
凯靠在门边,看上去像虚弱得站不直了那般。
“你、你怎么?”
他的话没说完,凯忽地顺着墙滑倒了下来,温笛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下来,跑到凯的身边。
他迅速蹲下身扶起他:“你怎么了?!”
月光从门外照进来,落在凯的身上,只见他脸上沾满了血,衣服也都是破损的痕迹,身上遍布许多伤口。
温笛的视线落在凯的伤口处......伤口处浸出了血?凯怎么会流血?他怎么会有血?
凯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虽坐着也比温笛高了一些,便低头靠在温笛的肩膀上,嗓音哽咽,可怜地说:“疼。”
温笛顿时无措至极,他想不到别的,立马说:“你、你跟我进屋,我给你包扎。”
屋子里还有四个人在,可这四人都睡得很死,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温笛也不觉得奇怪了,上次人偶出现他们也是这样失去意识般沉睡。
人偶说:“不想进屋子,不想看见他们。”
温笛见他可怜的样子,只好妥协,他也不知道要给人偶上什么药,但还是把人类用的药箱拿了出来。
两人坐在门口,在明亮的圆月下,温笛替人偶包扎。
他将人偶的袖子撩开,见苍白的手臂上布满一道道极深的刀伤,血将伤痕染成了一条红色。
温笛发现那些大片的血迹都不是人偶的,但是,那些浸入伤口处的血液,又像是被染上的血,又像是伤口本身溢出来的血。
温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急忙甩了甩头,不对,这肯定是沾染上的血,人偶又不是人,怎么可能会流血。
可是,既然这些不是细胞能愈合的伤口,他涂药又有什么作用?
于是温笛在院子里装了些清水,用毛巾和棉签替人偶擦干净身体的血迹。
人偶目光柔软和眷恋地落在温笛的脸上,深墨色的眼底是疯狂滋生的喜爱和占有欲,如无边的深渊。
他低头凑到温笛脸颊旁,落下一个吻,说:“喜欢温笛,我的新娘。”
“我要给你一场婚礼,带你回家。”
温笛闻言一怔,错愕地抬头,心跳忽地加快,心底生起慌乱:“什么?婚礼?”
他对上人偶的双眼,忽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对,应该说这双眼睛一直在变化,只是他过于熟悉了所以一直没有在意。
人偶的眼神变了,变得像人类一样富有情感,像生命体一般开始能够盛托情感。
而不再是冷冰冰的无机物体。
这是、怎么回事?
人偶像陷入初恋的少年一般露出有些娇羞的表情,瞳孔都变得灵动,他嗓音柔软地对温笛说:“温温,我好喜欢你,我想从我诞生这个世界开始就是为你而存在的。”
“那天你掉进水里,我的心脏第二次感受到跳动,却不是开心,而是恐慌,就好像......你落水会将我的生命带走一般,我第一次觉得害怕,身体不受控制地跳下去救你。”
“在水里我遇见了你,虽然你闭着眼睛,可你依然那么漂亮,那么脆弱,我的心脏又开始跳动,它和我的大脑一起告诉我——这是我的新娘,从这一天开始,我要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他。”
他牵起温笛没拿毛巾的左手,五指抵着温笛的五指,随后扣住,微微俯身。
十指相扣。
“温温,我好爱你,我愿意把生命给你,你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