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清猜的没错,当天晚上,雪就停了。两人开始整理东西,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回村里。
这次,两个人没再一前一后的回来,而是光明正大的一起走。
特别是张延清,那小表情骄傲的,唇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肖青予有些无语。
她是不反对公开,但怎么着也得是别人自己发现了端倪,问了出来,或找个什么契机再告诉大家。
他这一脸的“快来问我快来问我,我有秘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们几人的房子,张延清的最靠近大山。所以两人从山上下来,是先到张延清家。从村里来的方向,才是先到肖青予家。
刚到张延清家门口,就看到王玉明和张平之等在那里。肖青予知道两人可能是有事找张延清,正好自己也累了。就打算先回家休息休息。
小木屋虽好,但她还是想念家里热乎乎的火炕。
直到肖青予进了门,张延清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他看向王玉明和张平之。
“进来吧。”
两人乖乖的跟着大佬回家。
怎么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大佬和肖知青之间的气场好奇怪!
“你俩有什么事吗?”三人来到厨房,张延清示意两人坐到桌边去,他自己则是坐在灶台边开始生火。
家里几天没有人,里面冷的像冰窖一样,再不烧火,这里面都坐不住人。
“哥,我帮你弄吧。”王玉明走上前,张平之也跟在旁边。王玉明和张平之,自从上次的谈话后,自觉自己跟张延清的关系更亲近了,在称呼上也有所变化。
“不用了,你们过去坐,说话我听得见。”
“好吧。”王玉明和张平之去到桌边坐下。开始在心里组织语言。
“哥,你对知青点的于明明,了解多少?”最后,还是王玉明先开的口。
“怎么会这么问?”
张延清眉头挑了挑。
于明明确实是有问题,不过他一直以来隐藏的都很好,自己当初都没看出来,这两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他们的确有这方面能力的话,说不准培养培养,将来还真能独当一面。
“这个叫于明明的,之前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什么事情都不参与,存在感极低。但是前段时间,他竟然忽地失踪了一段时日。”
“失踪?”张延清倒是不知道,在众人的心中,于明明被他带走的那段时间,算是失踪。
“他不见的第一天,张学文就上报给大队长了。但奇怪的是,大队长只说不用管。知道他走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又去哪了,这不就是失踪吗?”
“接着说。”
“可以说,他是在村里领导的默认下失踪的,却又在月余之后回归,这中间,没有处罚,也没有寻找,我们俩怎么商量怎么觉得,这个于明明有问题。”
虽然说话的一直都是王玉明,但张平之从头到尾都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想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许就是他推出来的。
“那你们觉得,他能有什么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这可能是张延清在考验他们,如果答得好了,那他俩以后的前途也就不愁了。
在大院之外的人看来,他们俩也算是京城大院里的公子哥儿。家境好,样貌也不错,很多人,也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认识他们。
但回到大院就会发现,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儿,哪家都是一抓一大把,没什么稀奇的。
只有像张延清这样,本身有能力的人,才能有更好的前途。但是俗话说的好,独木难支,再有能力的人,也是需要能帮他办事的人的。
于是,他们这些家族的边缘人物,机会就来了。
他们必须抓住张延清这条路,因为这是他们眼下能走的,最光明的一条路了。
“我们猜想,这个于明明应该是带着任务来的,要么是找什么人,要么是找什么东西。因为我们不止一次,看见他在村里的各个地方瞎逛,偶尔还会进山。至于他的单位归属在哪,我们觉得,不外乎就是军部、公,安系统之类的。”
张延清笑了。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们不必再管。如果真的想找个什么事儿做的话,那就盯紧许小磊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欣喜。
“好的哥。”
之后,两人就回自己家去了。
这是张延清交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他们得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后面该怎么做。
而张延清则是坐在原位,久久未曾挪动。
谁都不曾注意到,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旁边院门被轻轻打开,然后又合上。
一个人影快速跑了出去。
肖青予回到家,生了火之后,便将门从里面销上,然后去空间洗澡了。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不得不感叹空间的妙用。
等洗完澡吹完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她才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她在热乎乎的炕头躺下,闭上眼睛,刚想睡一觉,就觉得脑子里似乎有谁在吵吵嚷嚷的嬉笑。
肖青予皱眉。
她放出精神力,开始向四周探测声音的来源。
咦?
杨清河?
他怎么会从村口回来?她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家呀。
肖青予认真些许,仔细看过去。
杨清河从外面回来就算了,身后竟然还跟着一帮人?
那些人的胳膊上似乎还绑着红袖章。
红袖章?
肖青予轻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肖青予起身穿好衣服,将头发整齐的编在背后。坐到方桌边上吃榛子。
哎!没有手机的日子是真的无聊。
村口。
杨清河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村,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村头唠嗑的大婶大娘们都不在,所以他们进来的很是顺利。
“杨兄弟,你确定那个小知青家能搜到好东西?”
为首的红袖章笑得一脸贪婪。
“放心吧强哥,我有一个同乡跟她是住在一个家属院里的,她最了解知青家里的事儿了。她父母是烈士,给她留下了不少的财产。后来她大伯一家都被抓到农场劳动了,这份家产也是她的。”
“那还行,要是什么都找不出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的强哥,放心!”
杨清河赔着笑脸,与以往的傲娇嘴脸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