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眼中贪婪与凶狠交织：
“上京阴影区，全国唯一明面上的法外之地。”
他抬起右臂，机械关节发出沉闷的“咔咔”声。
柯喆微眯双眼，灵力流动并不明显，应该只是普通义肢。
司机的笑意骤然一冷：“你的器官归我了！”
话音未落，他猛然探身，钢铁五指如恶虎掏心，直袭柯喆胸膛！
柯喆神色未变，眸中金光一闪。
“砰——！”
机械臂停滞在半空，柯喆的手刀已然劈在他的颈侧。
“咔嚓。”
武技——擒拿。
脆响如断枝，司机的表情凝固，瞳孔骤缩。
“你……怎么……”
他的手臂经过改装，爆发力远超自身等级，本以为足以碾压同级对手，可在柯喆面前……不堪一击。
柯喆精准地攻击到了他最薄弱的地方，没有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
“下次注意，哦，没有下次了。”
柯喆淡淡扫他一眼，五指扣住喉咙，轻轻一拧。
“咔——”
司机的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的布偶，软倒在座位上。
秒杀！
柯喆甩了甩手，眼神漠然，仿佛只是不小心拍死了一只蚊子。
全知状态下，他冷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深处传来一阵阵剧痛，他眼眸中的金光变得极不稳定，脸色苍白。
黑暗中，痛感越来越强，刺激着柯喆的每个神经，他猛地抱住头，蜷缩在座椅上。
“该死……”
金色的光芒从眼底褪去，他的身体像被掏空，冷汗涔涔。
“以后不能太依赖武道天赋了。”
精神负荷过重，全知状态被迫中断，杀戮的负面情绪席卷而来。
十秒……二十秒……
终于，剧痛如潮水般退去。
柯喆缓缓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将司机的尸体拖下车，草草掩埋，顺手摸走了钥匙。
他安慰自己：
“没事的……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破旧的改装车发出野兽般的轰鸣，朝着阴影区深处疾驰而去。
——
阴影区·地下商城
墙壁斑驳，破旧的霓虹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各种机械义肢被陈列在橱窗中，仿佛等待被拼装进下一具残缺的身体。
柯喆缓步走向柜台，一个体态圆润的胖子站在那儿，见他靠近，眯眼打量。
柯喆笑了笑，取出信封：“我要找一个姓田的人。”
胖子原本懒散的神色一滞，目光落在信上的“车”字，立刻收敛了所有轻慢，恭敬接过，转身走向内屋。
不一会儿，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
“田戚薇。”
女人的声音清冷，步履稳健，带着一种天生的掌控感。
暗红色风衣在夜风中微微扬起，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腰臀线条。
她的凤眸狭长，眼尾微挑，扫过柯喆，眼神深不可测。
伸出的手指纤细修长，冰冷如玉。
“我是第一武大的助教，开学后将成为你的导员。也是你的二姐。”
她的语速极快，精炼到近乎命令。
“新人，先赚够钱再说。”
柯喆的手机忽然弹出一道任务详情——“阴影委托”。
他目光疑惑，抬头看向田戚薇。
“二姐？赚钱？”
女人神色平静，指了指柜台旁的一台黑色装置：
“任何手机的防护，对于阴影区的黑客来说，都是形同虚设。”
“而车领导研发的‘壹品’已经载入你的设备，之后会持续为你保驾护航。”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枪械，检查弹匣，整装待发。
柯喆咽了口唾沫。
又是一个已读乱回，这是车擎苍一脉的传统艺能吗？
太快了……他，还没准备好。
——
阴影区的人外围，废弃的钢铁厂。
生锈的铁门上挂着斑驳的牌子——“闲人免进”。
柯喆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门口几个纹身小伙蹲在墙角，叼着烟，眼神不善。
一个光头守卫懒洋洋地抬起头，露出一口闪着寒光的机械假牙。
“哪儿的？”
田戚薇不言不语，亮出身份牌。
光头脸色一变，脖子一缩，立刻拉开侧门。
“快请进！”
轰——！
门一开，炽热的声浪扑面而来，夹杂着汗味、血腥气，还有人群嘶吼的狂热。
柯喆扫视四周，视线很快落在中央。
八角笼被刺眼的聚光灯烘烤得发亮，铁丝网上挂着暗褐色的干涸血迹。
擂台并非普通的木板，而是特制钢板，遍布凹痕，像是被重物砸过。
柯喆喉咙微微发紧。
新人赚钱……是通过这个？
手机震动了一下，弹出信息：
【您是首次进入阴影决斗场，已为您准备新手礼包】
柯喆讶然，疑惑地看向田戚薇。
“阴影区武馆的智能系统就是‘壹号’，”田戚薇微微一笑，双手环胸，“所以你可以通过它报名比赛，来钱最快。”
柯喆目光掠过擂台上干涸的血渍，喉咙一紧，胃里翻腾着不适感。
田戚薇笑意更浓，轻声道：
“别那么紧张，那只是气氛道具。武者哪那么容易死？”
她随手抛了个眼神，声音懒散：“况且，死人太多，律法终究会管的。”
这里的格斗制度分为两种赛制，武斗赛与无差别。
武斗赛，就是无限制自由搏击，而无差别会被特殊仪器压制等级与天赋，只剩下纯粹的原始战斗的快感。
这两种赛制含金量极高。
柯喆深吸口气，指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直接选择——无差别赛制。
毕竟，他的等级，不过是堪堪入门。
同时，无差别也是观众最多、下注最疯狂的一场，收益最快。
柯喆点击赛事报名——
【正在为您匹配旗鼓相当的对手……】
【匹配成功，对手：665号，战绩：5胜1负】
匹配信息一闪而过。
田戚薇悠然坐进贵宾区，翘起二郎腿，朝擂台看去。上方的电子屏亮起：
【665 vs 666】
柯喆缓步踏上擂台，对面，一个身形不高的中年男人静静站着。
他持剑，破旧的口罩遮住了脸，残破的衣衫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柯喆喉咙微动。
这擂台只考验纯粹的格斗技巧，无法动用武道天赋……
这，让他压力暴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