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院长!”只听见一声焦急的呼喊划破长空,远远望去,一个身影正风驰电掣般朝着特工团中的李钱院长狂奔而来。待其靠近,李钱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手下的一名特工,此刻满脸惊慌失措。
李钱见状,眉头微皱,连忙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来。”
那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赶忙解释道:“院长,出大事啦!那个击杀搬山境二阶寄生体的任务原本属于高级任务,不知怎的竟然被上面的人给弄错了!现在已经有人接取了这个任务。”
李钱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来不及多想,急忙打开任务栏查看情况。果然如那名特工所言,中级特工林天启已经接取了这个本不该由他执行的高危任务。
“遭了!竟然被林天启这孩子接了任务”李钱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直冒。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便向着林天启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另一边,林天启正小心翼翼地在山林间搜索着寄生体的踪迹。突然,他在一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物体。这些物体呈现出浓绿色,质地黏糊,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林天启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这些物体,心中暗自思忖:“看这样子,应该是那寄生体留下来的痕迹没错。”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沿着这些痕迹一路追踪下去。
不多时,林天启来到了天泉山崖下的一处地方。在这里,一座破败不堪的木屋映入眼帘。这座木屋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塌。它的墙壁已经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屋顶也破了几个大洞,阳光透过洞口洒落在屋内,照得满地狼藉。
不仅如此,整座木屋还弥漫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那味道就像是无数尸体堆积在一起所散发出的腐臭气息一般,令人作呕不已。
林天启并没有鲁莽行事,而是谨慎地躲在树干之后,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数个时辰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林天启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之上。
那是一个长相极为怪异的怪物,只见它满头蓬乱不堪的毛发肆意飞舞,仿佛风中凌乱的野草;上身和双腿赤裸在外,毫无遮掩之物;更引人注目的是,它竟然还长着一条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边,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此外,这怪物全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令人作呕的绿色黏液,那些黏液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流动着,散发出阵阵刺鼻难闻的恶臭。
林天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这个怪物。原来,此怪物乃是一种寄生体,此刻正外出寻觅食物。每当它移动时,身后都会留下一串绿色的黏液痕迹,仿佛是它独特的标记。而且,这寄生体的猎杀方式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它完全依靠那条长长的舌头作为武器进行战斗。舌头上负载着一种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一旦触及猎物,便会迅速将其腐蚀融化。许多可怜的灵兽就这样命丧于它的舌尖之下,成为了它的腹中之餐。
正当这寄生体成功猎杀完一只二星级的土木鼠,准备享用美餐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旁平静的沼泽突然间水花四溅,一只体型巨大的灵兽猛地从水中跃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头名为泥沼灵鼋的强大存在。这头泥沼灵鼋可非同小可,它的龟壳上密密麻麻地生长着各种蕨类植物,宛如一件天然的铠甲;更为恐怖的是,它每次呼吸之间,口中都会喷出能够催发毒瘴的气息。而眼前出现的这只泥沼灵鼋,显然已经成年,并且实力达到了三星级中期,想必是被刚刚那场血腥的猎杀所吸引而来。
寄生体毫无畏惧地如离弦之箭般向泥沼灵鼋疾驰而去,只见那布满黏体的长舍如闪电般飞速掠过,而泥沼灵鼋的数根蕨藤也如灵蛇般甩了出去,两者瞬间缠绕在一起,难分难解,犹如一场生死较量。寄生体嘴中的液体仿佛决堤的洪水,通过舌头源源不断地向蕨藤涌去,蕨藤一旦沾染到便如被烈火焚烧般迅速腐烂。泥沼灵鼋见状,立刻口吐泥潭,如炮弹般喷射在寄生体身上……两者激战许久,泥沼灵鼋的壳犹如坚不可摧的堡垒,防御力极强,但它的行动却如蜗牛般缓慢;寄生体行动矫捷,但攻击只有靠舌头中的腐蚀液体。
沼泽深处的雾气像凝固的脓血,腐殖质蒸腾的酸腐气息中,寄生体弓起布满神经突触的脊背。它的复眼突然爆发出磷火般的幽光,数百根气根状触须在泥浆里炸开,如同毒蛛展开捕猎的网。
泥沼灵鼋背甲上的蕨藤骤然暴长,每根藤蔓都裂开布满倒刺的吸盘。寄生体的腐蚀黏液与藤蔓分泌的荧光孢子在空中相撞,炸开硫磺色的毒雾。被腐蚀的藤脉中流淌出翡翠色血液,滴落处泥浆沸腾如滚油。
\"咕噜——\"
灵鼋腹腔传来闷雷般的震颤,它突然将头颅缩入甲壳,整个躯体像陨石般沉入泥潭。沼泽表面鼓起无数气泡,寄生体的触须刚触及水面,六道泥龙卷冲天而起。这些混合着碎骨与毒刺的泥浆弹幕,在寄生体体表蚀刻出蜂窝状的创口。
但寄生神经元已在剧痛中完成重组。它故意露出破绽让藤蔓缠住左前肢,当灵鼋从泥潭探头的刹那,蓄满神经毒素的舌骨如毒蛇吐信,精准刺入甲壳缝隙——那里有片逆生的鳞甲,正随着呼吸翕动。
甲壳崩裂声宛如冰川解冻,灵鼋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寄生体趁机将神经束插入伤口,数以万计的孢子顺着血管奔涌。当第一簇菌丝从灵鼋眼球爆出时,这个古老的沼泽霸主终于停止了挣扎,它的甲壳正逐渐变成培育新寄生体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