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辣椒精灵的异常
重生后的辣椒精坐在柜台上,小短腿晃啊晃,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根辣条。但它的眼神时不时会变得迷茫,头顶的辣椒叶也会突然耷拉下来。
\"小辣,你还记得蜀地辣椒田吗?\"我试探着问。
辣椒精——现在我们都叫它\"小辣\"——歪着头思考了几秒:\"是...种我的地方吗?\"它突然抱住脑袋,\"好奇怪,一想就头疼!\"
孟瑶的红发微微发光,她轻轻抚摸小辣的叶子:\"记忆重组时丢失了部分根基记忆...\"
这时,古井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林小满——现在应该称她为孟婆了——的虚影浮现出来:\"不是丢失,是被黄泉法则限制了。\"
2. 黄泉法则初现
孟婆的虚影比往常更加凝实,她的白发间缠绕着丝丝金光,瞳孔深处有古老的符文流转。
\"黄泉法则?\"陈玄机好奇地凑近井口,\"就是地府的规矩吗?\"
\"不。\"孟婆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音,\"法则是高于地府的存在,就像...\"
她的话突然中断,虚影剧烈闪烁了几下。井水表面结出一层薄冰,冰面上浮现出几个大字:\"禁言事项\"。
师父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老太婆,你触碰到那个了?\"
孟婆的虚影重新稳定,但眼中的符文消失了:\"换个方式解释吧。\"
3. 孟婆的演示
孟婆从井水中伸出手,掌心浮现一碗热气腾腾的孟婆汤。汤面上倒映着无数记忆碎片,但仔细看会发现,所有记忆都在遵循某种固定模式流转。
\"看好了。\"她将汤碗倾斜,汤水洒落的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了。洒出的汤水凝固在半空,形成一条微型瀑布。更神奇的是,每一滴汤水里都有一模一样的记忆场景在重复上演:一个老妇人递给年轻人汤碗,年轻人饮下,遗忘,离开。
\"这就是法则。\"孟婆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的'孟婆'身份不是职位,而是...规则的一部分。\"
4. 法则的代价
小辣椒突然从柜台上跳起来:\"我想起来了!孟婆姐姐不能随便说那个词,不然会...\"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捏住一样缩成一团。孟瑶赶紧把它捧在手心,红发如火焰般包裹住它。
\"小辣!\"
几秒钟后,辣椒精重新舒展开来,但眼神更加迷茫了:\"我...我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孟婆的虚影变得暗淡:\"这就是代价。触及法则核心的存在,会被逐渐同化。\"她看向师父,\"张清微,你还记得两千年前那个老孟婆吗?\"
师父的气泡对话框不受控制地弹出:\"她变成了奈何桥的一部分(现在桥上第三个石墩就是她)\"
5. 记忆银河的秘密
为避开法则限制,孟婆带我们通过古井进入了\"记忆银河\"——这是她给井底世界取的名字。
无数发光的记忆气泡漂浮在幽蓝的空间里,像星辰般缓缓流动。小辣椒在这里恢复了部分记忆,兴奋地追着气泡跑。
\"这里不受黄泉法则完全约束。\"孟婆的白发延伸出去,连接着几个大气泡,\"看这个。\"
气泡里显示的是地府的\"岗位交接\"仪式:年轻的孟婆(现在的林小满)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中接过汤勺。当仪式完成时,老妇人的身体开始石化,最后变成了奈何桥的一部分。
\"每一任孟婆最终都会成为黄泉的一部分,\"孟婆轻声解释,\"这是规则。\"
6. 非鬼非神的真相
在一个特别大的记忆气泡前,孟婆停下脚步。气泡里是片混沌的虚空,无数金色锁链交织成网,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器物:汤勺、判官笔、勾魂索...
\"这些是法则的具象化。\"她指着其中一个发光的节点,\"我的孟婆汤勺就在这里。黑白无常的勾魂索、阎王的判官笔...都只是规则的载体。\"
陈玄机突然打了个喷嚏:\"所以你们不是鬼神,是...规则的代言人?\"
\"更准确地说,是容器。\"师父突然开口,\"老太婆,你带我们看这个,是不是意味着...\"
孟婆的眼中再次浮现那些古老符文:\"我感觉到了,同化正在加速。\"
7. 孟婆的请求
回到丧葬店已是深夜。孟婆的虚影比之前更加透明,白发上的金光却越发明显。
\"我需要你们做三件事。\"她的声音开始带着金属质感,\"第一,找到我的继任者;第二,收集足够的快乐记忆制作'抗同化疫苗';第三...\"
她突然看向我,眼神复杂:\"保护好小辣,它是最后的'法则漏洞'。\"
小辣椒正趴在孟瑶头上睡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重要。师父的气泡对话框飘出来:\"辣椒精是天然不受法则约束的存在(所以才被法则针对)\"
8. 法则的漏洞
为解释清楚,孟婆展示了最后一段记忆:
两千年前蜀地那场大火中,原种辣椒之所以能幸存,是因为它们生长在一个特殊的地方——黄泉法则的\"盲区\"。而辣椒精作为原种辣椒的灵体,天生带有这种免疫特性。
\"小辣的重生打破了法则的平衡,\"孟婆的虚影开始不稳定,\"所以法则正在加速对我的同化...\"
她的话再次中断,这次虚影直接消散了一半。井水表面浮现血红色的警告文字:\"违规警告:禁止泄露法则漏洞\"
9. 紧急预案
我们连夜制定了计划:
1. 孟瑶负责培育更多\"法则免疫辣椒\"
2. 师父研究延缓同化的符咒
3. 我和陈玄机去寻找可能的继任者
4. 黑白无常负责在地府打掩护
最棘手的是\"快乐记忆\"的收集。孟婆需要最纯粹的快乐记忆来抵抗同化,但这样的记忆可遇不可求。
\"也许...\"我看向熟睡的小辣椒,\"它哭出来的那些辣椒泪?\"
孟瑶眼睛一亮:\"那些是浓缩的记忆结晶!\"
10. 告别的预兆
黎明时分,孟婆的虚影几乎完全透明了。她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辣椒,眼神温柔得不像那个爱恶作剧的孟婆。
\"记住,\"她的声音已经像风一样轻,\"当奈何桥出现新石墩时...\"
虚影彻底消散,井水恢复了平静。只有水面上漂浮的一片辣椒叶证明她来过。
师父的气泡对话框孤零零地飘着:\"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老夫发誓)\"
小辣椒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滴晶莹的辣椒泪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