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南捋了捋胡子,望了望天,“中午出去看了场热闹,回来就说家中有事要走了,兴许是急事吧!”
“哦,不是咱们招待不周就好!”
宋瑾知笑着说道。
谢砚南摇摇头,“别多想,跟咱们没关系!”
说完,老头起步回去了。
沈淮序看向她, 眼神复杂。
宋瑾知对上他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
傻叉!
林羡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气咬破了嘴唇。
他怎么敢,当着她的面就跟宋瑾知眉来眼去的!
宋瑾知看都没看她,带着凝香往自己的院子走。
“他们今天去看了热闹?肯定是有事,不然他们才不会走呢?”
宋瑾知被勾起了好奇心。
凝香说道,“奴婢也觉得有事,三老太奶的腿都软了,要是没有那两个嬷嬷扶着,只怕都上不去车了!”
“ 飞燕你们快去打听一下!”
“是!”
傍晚,飞燕回来了。
“可打听出来什么了?”
宋瑾知放下手里的葡萄问道。
飞燕,“据说是去了一趟刑场,但是那刑场一般人进不去。奴婢没打听出来,被杀的人是谁!”
“所以,他们是观看了行刑,所以才吓成了这样的。如果一般人进不去,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宋瑾知琢磨着。
凝香也琢磨,“难道是走关系进去 看的?可是,老太爷老太奶们应该不会对杀人感兴趣吧?”
宋瑾知点点头,“你说的对了,事有蹊跷 。 ”
飞燕,“夫人,那还查吗?”
宋瑾知摇摇头 ,“不查了,跟咱们没半毛钱关系,浪费那时间干嘛。再说,他们走了也是好事!”
她不用应付他们了,可真好。
阿竹忽然急步走进来,“夫人,桃花苑传来消息,说是左姨娘死了!”
“你说谁死了?”
宋瑾知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竹,“左姨娘死了!”
宋瑾知手里的葡萄顿时掉在了软榻上,“怎么会这么突然,怎么死的?”
阿竹说道,“ 说是突然急病,郎中赶到的时候,已经咽气了。”
宋瑾知赶紧起身, “凝香 ,快给我更衣,我去看看!”
换了衣服,宋瑾知赶紧到了桃花苑。
从外面看,没什么变化。
进了院子,才看见挂满了白素, 正堂摆放着一口棺材。
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披麻戴孝的跪在两边,边哭边烧纸钱。
谷雨和管家在府中张罗着各种事宜。 “左姨娘呢?”
谷雨回道,“已经入棺了!”
这么快的吗?不是急病死的吗?
棺材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她不是被带到皇卫司了吗?怎么一下就死了?”
宋瑾知低声问道。
谷雨低声回道,“世子问了她几句话, 她兴许是害怕了,回来忽然就发病了。夫人,一个小妾的丧事,属下和管家就办了,不必劳烦您。 ”
宋瑾知倒是真的不想管,太晦气。
她又看了眼那口大棺材,“好,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去支取银子吧,到时候把账报给凝香就行了。”
谷雨点头,“好,我送夫人出去!”
宋瑾知带着凝香出了桃花苑。
回去的路上,凝香小声嘀咕道,“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不想让咱们知道啊?”
宋瑾知,“你也看出来了!”
凝香点头,“太明显了!”
阿竹,“奴婢刚才在院子里没看见灵雀,十有八九跟昨晚那件事有关系, 会不会是世子调查清楚真相, 把左姨娘和灵雀给……”
宋瑾知低声说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不要在议论了。”
众人 赶紧答应着,没人再多嘴。
宋瑾知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应该就是那么回事了。
左姨娘敢犯下这样的大错,谢司珩定然是不会留她在府中了,想必是将她偷偷送走了,对外边说死了。
那口棺材里,十有八九是空的。
晚上,谢司珩回来。
宋瑾知正在吃饭,他走进来。
“世子您吃晚膳了吗?”
凝香低声问道。
“还没!”男人道。
凝香赶紧拧了一个帕子递给他,他擦了擦手, 在宋瑾知的身边坐下 。
宋瑾知抬头看了看他,他看起来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异样。
也对,人又不是真的死了,他能有什么变化?
他不会偷摸的把人藏在了外面的庄子上吧?
然后,闲暇的时候再去睡一睡?
想到此,胸口的怒气翻涌上来。
她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谢司珩抬眼看他,“不吃了?”
“家里死了人,世子能吃下去?”
宋瑾知冷眼看着他。
谢司珩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每天都有人死,难不成还饿死不成!”
“哼!”宋瑾知起身走了。
谢司珩眉头 轻蹙,“她哼什么?”
凝香等人赶紧跟着宋瑾知回了主屋。
谢司珩抬头看眼谷雨 ,“事情都办好了?”
谷雨答道,“葬在了左家的墓地里。院子里丫鬟也都发了银子遣出府了!”
谢司珩微微点头,“夫人今天可去了,都说了什么?”
谷雨将事情说了一遍,“属下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说的。”
“那她跟我哼什么?”
谢司珩低声道。
“属下也不知道!”
谷雨:我哪知道啊!
谢司珩安静的吃了会饭, 抬头看向谷雨,“还不去弄清楚?”
“啊?”他怎么去弄啊?
清风给他使了个眼色,“你不是跟凝香那丫头好吗?”
“别胡说八道,谁跟她好了?”
谷雨瞪眼睛。
“哦,不好啊?那你早说啊,我去跟她好一好,看能不能打探出来!”
“你给我滚一边子去!”
谷雨狠狠撞了一下清风,起步走出去。
清风笑的奸诈。
谢司珩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听着他们俩个打嘴仗。
吃完了饭,他坐了一会。
那小丫头,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可是,昨晚上她明明叫得很大声,主动又热情。
天亮就翻脸了?
昨天晚上他弄疼她了?
求哄哄?
他起身往主屋走去。
到了门口,停下脚步。
不对啊,昨天他可是给她做了解药,如果没有他,她今天还能这么精神?
忘恩负义!
“公子,宫里来人了,让您进宫!”
忽然,谷雨从外面进来。
谢司珩眉头一紧,“来人是谁?”
“是东宫的管事,东来!”
谷雨答道。
谢司珩心中一颤,立即起步往外走,“备马!”
宋府
宋裴玄难得来了木婉仪的院子,凌音立即进去通报。
本来,木婉仪是不想见他的。
“告诉他,我睡下了!”
宋裴玄却硬是迈步进了内室,木婉仪正在看账本, 见他进来她将账本放下。
宋裴玄在圈椅上坐下,“夫人,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木婉仪正眼看着他,“什么事?”
宋裴玄踌躇 了片刻,“我跟芊芊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想迎娶她进门!”
木婉仪看着他,“她肯做妾?”
宋裴玄说道,“自然不能委屈她做妾,她进门之后,与你一样,都是我的妻!”
木婉仪笑,“你想让她做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