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颜心中一惊,这个姐夫还真是真人不露相,一个人,不同于沈淮之这种有异能傍身的,还能干死老虎,令人感叹!
不过不能让他进后山去打老虎,现如今后山的老虎也只有她三哥和三嫂,不管是打死了哪一个都不成呀!
于是乔夕颜赶紧开口阻止。
“姐夫,咱们家有吃有喝,还有房子也足够住。打老虎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不用去冒那个险。”
吃饭本来是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不过准备的足够多,气氛还算好。
吃过饭以后,乔夕颜又找了两套给沈淮之做的新衣服给了沈杏儿。
“姐,这两套棉衣是我前阵子给相公做的,他跟姐夫身高身材都差不多,想来是能穿的,你先拿去给姐夫穿吧。”
“谢谢你夕颜。”
沈杏儿看得出这两套都是新衣服,觉得他们家真是太幸运了,弟弟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肯定是父母在天之灵庇护着他们。
“我这里还有两瓶治外伤的药,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姐夫后背的衣服已经快跟干枯的血迹融合在一起,那么长一道口子,后背肯定有伤。这些药的效果不错,用上几天应该也能好的差不多。”
这药是乔夕颜空间里的云南白药,对外伤效果特别好。
沈杏儿自然也早就看到男人后背上那一条长长的衣服裂缝。于是拿着衣服和药赶紧回了自己房间隔壁的那间空屋子。
她刚刚已经烧了一大锅的开水,给冯峰洗漱。房间里燃烧着一大盆炭火,暖暖的,不是很冷。
因为惦记着自家男人身上的伤口,她着急推开门,便往里面进。
正好看到男人裸露的背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那两边的肉已经红肿胀起,中间还有鲜红血丝,都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凝固,显然是有往不好的趋势发展,她心中不由的提了起来。
“峰哥,你后背的伤怎么伤得这么重?”
光是看到那些狰狞翻着肉的血红伤口,沈杏儿就不觉得心头一颤。
“没事的,我都不觉得疼了。”
冯峰本想自己洗一洗,然后简单包一下,没成想杏儿就这么闯进来,给她看到了后背上这条伤。
“这么深的伤口,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结痂。你难道回村以后就没去找石大夫先给你看一看吗?你万一要有个什么好歹,你让我们娘俩可怎么活?!”
她刚得到丈夫死而复生的喜悦,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一点小伤而已,就算是不去找石大夫看,过几天自然也就慢慢好了。”
冯峰从小到大没少受伤,比这严重的还有呢,都是敷上一些配好的简单金创药就行了。
他身体一向扎实,所以对这些个伤就不是很在意,习惯了。
“这伤厉害,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我帮你擦后面吧。刚才夕颜给了我一些伤药,等会儿我就帮你敷上,他说这药效果可好了。”
沈杏儿以前说话总是畏畏缩缩,从没有这么强势过,冯峰还挺享受这种感觉,于是点头应下。
后背上得伤碰不得水,她也只是把后背好的地方擦洗了一遍,撒上伤药裹上白棉布。
然后帮他穿上一身新的衣服。
“杏儿,你以前在家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以前不知道,他的妻女在家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现在回想起来恨不得扇自己耳巴子。
他怎么就不知道多问一问呢。
“峰哥没事的,都过去了。”
沈杏儿觉得她男人能够平安回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她们以后一家三口能好好的过日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此刻隔壁老宅里那群人还在打着她们母女两个的主意,包括乔夕颜。
沈老太看着自己的大孙子,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
“大宝,你说的是真的。一个不值钱的小女娃子居然能卖十五两银子,还有乔家的那个野丫头加上杏儿也能卖二十两?!”
“嗯,那还能有假吗!我刚从镇上得来的消息说是,那家想要给他们家的那个傻孙子买个童养媳。那家可富裕了,家里有几百亩良田,还有铺子,家中还有服侍的仆人。”
“至于她们两个,乔家野丫头姿色好值钱,杏儿却是不值钱的。”
沈大宝在外边的这些年,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
这次逃荒他们是奔着京城而去的。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贵人云集,如果他们一家子能在京城落户,那以后再也不是山村里的泥腿子。
可是想在京城安家,必须要有银子,于是他找了人,准备把乔夕颜,沈杏儿,冯月月三个人都卖了。
“那个傻小子和那个野丫头,如今六亲不认,有他们两个在,怎么才能把她们都给卖了?这要是让傻子知道了,还不得把咱们家都给拆了!”
沈老太挨这几次打,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想要那三十五两银子,可是又害怕挨打。”
“怕什么,我买了迷药,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她们都给偷偷卖了。到时候咱们一并把他家里的钱财都拿过来。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咱们早就已经走了,他又能怎么样!”
沈大宝已经想好了,找个机会把三个女人都卖了,然后再把乔夕颜的嫁妆都偷走,他们就立马动身,开始往京城的方向去。
等到傻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找不到他们了。
“大宝呀,咱们真的要离开吗?咱们沈家在这里也已经住了这么些年。”
沈老头有些不舍,他们在这里有房有地,真要背井离乡的去京城,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算到了京城,他们能不能够生存下去还难说。
“爷爷,如今这世道你也看到了。咱们现在不走,过阵子就要交全家人的粮税,到时候家里的粮食不够肯定要去买,如今镇上的粮价已经涨到了二十多文钱一斤。”
“把家里的积蓄掏走大半才能够把所有人的粮税都交上去,然后紧接着就是征兵。如若一家只是征收一个人,那就只把那个傻子交出去就行了。”
“我怕到时候是家中所有适龄的男丁都要去上战场,到时候我和我爹,还有三叔,我们一个都跑不掉。去了战场哪里还能有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