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公牛队，23号，迈克尔...乔丹！\"
奥本山宫殿的嘘声几乎掀翻屋顶，但罗曼知道这其中至少一半是出于敬畏。1986年的乔丹已经展露超级巨星的光芒，场均37.1分的恐怖数据让每个对手胆寒。
罗曼站在活塞替补席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穿着红黑球衣的身影。乔丹正在中场logo处随意地做着拉伸，举手投足间流露着食肉动物般的优雅。
\"丹尼斯，\"戴利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二节你上，主防乔丹。\"
罗曼的喉咙突然发干：\"我？防乔丹？\"
\"没错。\"戴利眯起眼睛，\"我不要你限制他得分——没人能做到。我要你让他不舒服，明白吗？用你的方式。\"
罗曼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掌心已经渗出汗水。防乔丹？他这个高中生穿越者？但系统提示音及时响起：
【紧急任务发布：让迈克尔·乔丹在比赛中骂街】
【任务难度：A级】
【奖励：心理战（初级），恶名值+20】
【失败惩罚：下一场对阵伯德时强制失误3次】
罗曼差点骂出声。让乔丹骂街？那个无论被怎样犯规都很少失态的乔丹？这比让他得分还难！
第一节结束，活塞落后8分。乔丹已经轻松拿下12分，每次得分后都带着那种标志性的轻松微笑，好像在说\"这太简单了\"。
\"该你了，菜鸟。\"兰比尔用毛巾抽了下罗曼的后背，\"别被吓得尿裤子。\"
罗曼踏上球场，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乔丹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那不是一个友善的笑容。
公牛队进攻。乔丹在三分线外接球，罗曼屈膝防守，手臂张开。他记得未来那些防守专家对付乔丹的策略：放投不放突，尽量干扰。
乔丹做了个试探步，罗曼下意识后退半步。就这一瞬间的空当，乔丹已经拔起跳投。
刷！球空心入网。
\"欢迎来到NbA，孩子。\"乔丹回防时轻声说。
罗曼咬紧牙关。下一个回合，他贴得更紧。乔丹突然一个变向，罗曼勉强跟上，但乔丹紧接着一个背后运球，轻松过掉他突入禁区，在兰比尔补防前完成一记暴扣。
\"砰！\"篮架剧烈摇晃。乔丹落地时轻蔑地看了罗曼一眼。
奥本山宫殿罕见地响起一阵惊叹，甚至夹杂着零星的掌声——连活塞球迷都被这记扣篮折服。
【提示：乔丹当前情绪状态——愉悦度85%，专注度90%，怒气值5%】
【建议：从非篮球角度干扰】
罗曼大脑飞速运转。乔丹的技术无懈可击，但每个人都有弱点...他突然想起早上梳头时用的发胶。
活塞进攻无果，公牛再次掌控球权。乔丹在侧翼要球，罗曼这次没有贴身，而是保持一步距离。当乔丹接球瞬间，罗曼突然伸手，看似要抢断，实际上用沾满发胶的手指在乔丹球衣上抹了一把。
乔丹皱眉，但没说什么。他运球突破，罗曼继续用隐蔽的小动作干扰：扯球衣、掐腰肉、甚至\"不小心\"用指甲划过乔丹的手臂。
\"裁判！\"乔丹在一次投篮后举手抗议，\"他在打人！\"
裁判看了眼乔丹的球衣——上面有几处明显的污渍——但摇摇头：\"比赛继续。\"
乔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罗曼趁机又抹了一把，这次故意把发胶蹭到乔丹脖子上。
\"你他妈...\"乔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狠狠瞪了罗曼一眼。
【乔丹怒气值：30%】
【继续施压】
公牛队进攻，乔丹要球更加坚决。这次他在低位背打罗曼，力量大得惊人。罗曼感觉自己像在扛一堵移动的墙。
突然，乔丹一个快速转身，罗曼本能地伸手——他碰到了乔丹的眼睛！
\"啊！\"乔丹痛呼一声，裁判哨响。
\"防守犯规！\"
乔丹揉着眼睛，愤怒地走向罗曼：\"你他妈是打球还是打人？\"
罗曼举起双手示意无辜：\"意外，纯属意外。\"
乔丹罕见地爆了句粗口，声音大得连前排观众都听见了。裁判立刻警告：\"注意你的言辞，迈克尔。\"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心理战（初级）】
【效果：对手情绪波动时，投篮命中率临时下降5%】
【当前恶名值：35（小有名气的麻烦制造者）】
罗曼强忍笑意走回替补席。戴利教练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干得好，丹尼斯。乔丹已经三分钟没得分了。\"
兰比尔一把搂住罗曼的肩膀：\"小子有前途！知道吗，去年我花了半场时间才让乔丹说第一个脏话。\"
托马斯也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罗曼突然感到一阵奇异的温暖——他被坏孩子军团认可了。
第二节剩余时间，乔丹明显被激怒了。他开始针对罗曼单打，每次得分后都盯着罗曼说垃圾话。但奇怪的是，他的效率确实下降了，几次中投都偏出。
半场结束，活塞将分差缩小到4分。罗曼的数据栏只有可怜的1篮板2犯规，但正负值却是+7——全队最高。
更衣室里，戴利教练播放了几段乔丹的进攻录像：\"看这里，丹尼斯，当他做这个假动作时，80%的概率会往左突破...\"
罗曼认真记着笔记，但心里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乔丹毫无胜算。他需要的是系统的帮助，和更多\"缺德\"技巧。
下半场，戴利没再让罗曼主防乔丹，而是派上丹特利。但每当乔丹从罗曼身边经过时，都会低声说一句：\"等着瞧，菜鸟。\"
比赛最后时刻，乔丹用一记标志性的后仰跳投锁定胜局。终场哨响，公牛112:106获胜。乔丹全场砍下38分，但在罗曼主防的那6分钟里，他只得到4分。
赛后采访环节，有记者问乔丹对活塞新秀罗德曼的看法。
乔丹擦了擦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21号？他防守...很有创意。\"停顿一下后补充，\"希望下次交手时他能多关注篮球本身。\"
这句话登上了第二天《芝加哥论坛报》的体育版：《乔丹暗批活塞新秀防守肮脏》。
罗曼在底特律的公寓里剪下这则报道，贴在墙上。旁边已经贴着三篇类似的报道——来自华盛顿、波士顿和现在的芝加哥媒体。他正在NbA恶名榜上稳步攀升。
系统提示音响起：
【对阵乔丹评价：b+】
【获得属性点??3】
【建议分配：防守意识+2，小动作隐蔽性+1】
【新任务：在训练中成功激怒托马斯】
罗曼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激怒托马斯？那个以脾气火爆着称的\"微笑刺客\"？这比惹怒乔丹还危险！
但系统从不接受拒绝。第二天训练前，罗曼绞尽脑汁想对策。托马斯是球队老大，直接挑衅等于自杀。他需要更巧妙的方式...
训练开始后，罗曼注意到托马斯今天投篮手感不佳，连续几记中投都偏出。当托马斯又一次打铁时，罗曼\"恰好\"路过，小声嘀咕：\"看来'刺客'的枪生锈了。\"
托马斯猛地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罗曼一脸无辜，\"就是觉得你今天的投篮像被比尔附体了。\"
兰比尔在旁边大笑：\"嘿！我投篮可比你准多了，菜鸟！\"
托马斯的脸色阴沉下来。下一个回合，他突破时狠狠撞开罗曼，上篮得分后瞪了罗曼一眼：\"这才叫刺客，菜鸟。\"
【任务完成（部分）】
【奖励减半：垃圾话词汇量+5】
【分析：托马斯怒气持续时间不足30秒】
训练结束后，托马斯把罗曼叫到一边：\"听着，小子。球队内部怎么闹都行，但对外我们必须团结。明白吗？\"
罗曼点点头。托马斯突然笑了：\"不过...你防乔丹的方式，我喜欢。继续这么干。\"
回到公寓，罗曼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盯着里面那个满身纹身、鼻环闪亮的男人。昨天，当现场解说喊出\"罗德曼的防守令人印象深刻\"时，他第一次对这个名字产生了某种归属感。
\"我是丹尼斯·罗德曼。\"他对着镜子说，声音比想象中坚定。
窗外，底特律的夜空被工厂的烟雾染成橙红色。罗曼——不，罗德曼——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但奇怪的是，这个念头并没有让他恐慌。
相反，他有些期待下一场比赛。因为系统已经弹出新提示：
【下个对手：波士顿凯尔特人】
【任务预告：让拉里·伯德在记者面前失态】
【特别提示：伯德当前对你的恶名值：50（印象深刻）】
罗德曼（他越来越习惯这个名字了）咧嘴一笑。对阵凯尔特人？和伯德交锋？这将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