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从电梯洞里爬了上去,但是外面的人比我们想象中来的要快。
我们上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门口了。
两人顺着阶梯往上跑,刚回到一层的电梯口,入口几道人影窜了进来,谁站住?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但是这个时候来这里的肯定有什么目的。
我们两人加快速度朝另一边儿逃去,身后那几个人一见,也快速追了上来,别跑,我们是警察,不然开枪了。
韦楞,警察大晚上的来这里干嘛?
不是已经解除封锁了吗?
这时两人已经来到一个窗台前,林小牧身形一闪,从窗口窜了出去,眨眼消失在黑暗中。
非常利索。
我可没有那样的身手,只能撅着屁股往上爬。
刺耳的枪声在楼道里响起,我被吓到了,我操,这些王八蛋真的敢开刺耳的枪声在楼道里响起,我被吓到了,我操,这些王八蛋真的敢开枪,我不敢再动了,刚才那一枪只是警告,如果我再跑,说不定下一枪就打在我身上了。
别开枪,我,我投降。
我站在窗台上,双手高高举起,慢慢转过身,几个年轻人快速跑了过来,这一刻感觉自己就像舞台上的小丑一样。
真是丢人极了。
别动。
一个青年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窗台上脱下来。
然后几道刺眼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晃得我睁不开眼。
老实点儿,旁边又走来一人,抓住我,另一只胳膊,死死将我控制住。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这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身材非常壮实,不苟言笑,锐利的双眼在我身上轻轻打量着,这种眼神让我觉得有些压力,下意识觉得这肯定是个厉害角色,不好惹,我是罗军,这是我的证件,现在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男子拿出证件,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还没看清他就收起来了。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现在在人家手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是谁?
来这儿干什么?
我,我过来玩儿的,玩儿的,你撒谎。
罗军面无表情地说。
我躲开他的眼神,有些心虚地说,你凭什么说我说谎?
还有你,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不抓你抓谁?
旁边青年虎着脸说,鬼鬼祟祟,难道我犯法了吗?
我偷了还是抢了,又或者杀人放火了?
听到我这样说,另一个青年答话道,这里是我们办案的重地,你没事来这里干嘛?
笑话?
这里又没有封锁,又没有牌子,外面都是开着的,我凭什么不能进来?
几个年轻的警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但是面前的罗军仍然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的话,结果你肯定不想尝试。
说完,他竟然直接将手枪掏了出来,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你要干什么?
你,你敢敢?
嘿嘿。
旁边的青年不屑地笑了一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们罗队在市局里威名赫赫,人称阎罗王,那不是白叫的,犯罪分子见到我们队长都要发抖。
以前也遇到过一些不愿意配合的,但从那儿之后,见了我们罗队都要绕着走,听他们的话,他们似乎不是现成的警察,而是市局的。
难道是上面掉下来专门负责剥皮安的人?
金宁也提过,上面可能会派人下来,这么说的话,八九不离十了,就是他们操吓唬我,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转了转眼珠,我叫嚣道,我可以投诉你们投诉,嘿嘿,那你可要有的灯了,投诉我们罗队的信连收柜都装不下了。
但我们罗队仍然好好的在这里。
你要现在投诉的话,嗯,大约过个两三年就有人帮你处理了。
我操,无法无天了。
他妈,老子,老子还真被吓住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分钱憋死英雄汉,该缩头时就缩头啊。
你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
我颓然道。
几个人嘲讽的冷笑一声,罗军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嗯,我叫张东,在火葬场当保安。
嗯,这不是说通缉犯逃到这儿了吗?
警局还出了告示,说如果能提供线索帮助警局抓住凶手的话,讲了10万块钱,我寻摸着,我要是能拿到这10万块,就能回家娶房媳妇儿了,也用不着在那种地方上班儿了。
妈的,我胡诌了一个理由,感觉这个理由还是蛮符合逻辑的,就凭你不自量力,不错,什么东西?
一句话就吓得快掉裤子了,还想拿赏金丢人现眼的货色就是我看你啊,还是回家吃几年奶再来吧。
几个年轻的警察都面露不屑之色,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
操尼玛。
我握了握拳头,内心十分憋屈,敢侮辱嘲笑老子,这笔账我记下了。
另外那个人呢?
罗军又问,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无奈地回答。
我今天才认识她,除了知道她叫林小牧,是今年的闺蜜外,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子,我看你旁边一个青年扬手胶打过来住手。
罗军呵斥一声,瞪了那人一眼,然后转移了话题。
那你们在这里发现什么了吗?
看来下面的情况是瞒不住了,只好说道,你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罗军摆了摆手,一人便快速下了地下层。
不多时,下面有声音传上来,队长有发现。
罗军点了点头,朝旁边两人使了使眼色,放开他,然后又对我说,你可以离开,以后这个地方我们接管了,没有得到我们的允许,不许再来。
听到没有?
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嗯,对了,下面那些东西你们最好不要乱动,很邪门儿的,不然可能会出大事儿。
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你们解决不了,你们可以来找我。
我善意的提醒。
罗军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走。
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人传来不和谐的声音,邪门儿哼,什么年代了,乡里的这些泥腿子还真是迷信,怪不得办事效率这么低。
我摇了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们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
离开了工地,也没有再见到林小牧,他肯定早就离开了。
这小娘皮神秘得很,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