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快杀了我!”黄升同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
“好恶心。”连邱家小妹都忍不住吐槽。
“快!抓住邪修阴素!她太可怕了!”有人在人群中大喊。
“哈哈哈!”圣女大笑出声。
“不对!快走!”鸢鸿仙子立刻收起面前的东西,带着徐茗用大挪移之术离开。
姜无也伸手去拉圣女,立刻挪移离开。
天色一下变暗,众人抬头。
“是劫云!”
“不好!阴素要在这里晋升渡劫!”
“跑啊!”
人群中,邵妖媚立刻变成黑球,滚走了。
邵妖媚:没人管没人爱,我是风中一颗小白菜……
天阙十三宫的山门处,一下从热闹,变得纷乱,又回归冷清。
黄升同看着阴素,又看着劫云,苦笑一声。
也罢……
“别急,劈你的雷正在来的路上。”阴素倒是淡定,还冲他笑了笑。
这黄家三人渣的储物戒指都被她收入囊中,其中多的是好东西。
晋升渡劫期的雷劫,直接爆他们的那些装备就行了。
反正她一个邪修,也用不上那些灵器法宝。
就是一个爆爆爆!
黄升同在雷劫范围内,一边被劫雷顺带着劈,一边看着她爆爆爆。
最后也没扛住第四道劫雷,含恨而终。
阴素没管他,继续爆爆爆。
天阙十三宫的山门被劈得爆破不堪,甚至累及了宗门大阵,也丝毫不在乎。
只有天阙十三宫的弟子们感觉心有戚戚,作为掌门的朱贺更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样。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圣女和阴素。一个大言不惭地说要带着神水宫脱离天阙十三宫,一个在山门历雷劫。
他真想给这二人一人一巴掌,但她们都是受害者,自己身为掌门这么做了的话,只怕不止今天天阙十三宫的脸面丢尽了,就连他自己的声誉也要受到更大的影响。
徐茗等几人自发地站在圣女旁边,怕有人趁着她修为低,对她不利。
“不知道这邪修雷劫成功之后的甘霖,我们消不消受得了。”圣女倒是乐观。
不过阴素作为邪修,越到后面,升阶的雷劫就越是比正道修士更强。
黄蔷薇就是在雷劫中陨落的,圣女却笃定阴素一定能度过这一次的雷劫。
甚至,她在看了片刻后,开始坐下打坐修炼。
哪怕修为跌落到炼气期了,圣女的部分修为也是自己实打实修炼上去的,要不了多久就吸收到足够的灵气,成功筑基。
天阙十三宫的许多弟子都没有待在宗门内,为了看这个热闹,也有幸看到圣女打坐修炼的样子。
程运和他师父元席凑过来的时候,徐茗已经拿出了一把大伞,立在地上,又重新摆上了小桌子和几把椅子,几人就坐着一边给圣女护法,一边观察阴素这个雷劫。
邵妖媚正在吐槽:“你们真的应该带上我的!你们知道我就来晚了一点点,就多难挤到前面吗?我变成球,被人踹了多少脚啊?”
“哦?有人也被踹了很多脚。”徐茗想到了邵飞。
这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看程运来了,鸢鸿仙子想到他曾经来烟霞门提亲的事情,问:“你知道为什么神水宫每一代圣女陨落,整个神水宫的人修为都会下跌一个境界吗?”
“不是,你们听的是传说吧。传说是有误的,圣女陨落,只会影响到神水宫那些非黄氏血脉的男修。因为……或许他们都与圣女有过关系,是圣女的功法,给了他们一种虚假进阶,不过是为了欺骗他们与其双修罢了。”程运说着,叹了口气,又看向徐茗:“徐仙子,你看我的境界并没有跌落。”
“啊?”徐茗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还是元席咳了一声,开口:“我徒儿与圣女从未有过任何关系。”
“哈哈……”邵妖媚没忍住笑出声来,程运一下有点局促,而元席也有点无奈。
“我……我只是想告诉徐仙子,我自从认定自己的心思后,就开始洁身自好了。”程运说完,架不住几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落荒而逃了。
“我这徒弟啊,年纪是不小,可惜红鸾动得太晚了。”元席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徐茗身上。
徐茗突然想起,系统好像说过,程运的师父也是剧情人物。
这……不得仔细看看他。
元席现如今已经是化神初期修为,应该和鸢鸿仙子差不多,也是刚刚进阶不久。长相和程运比起来,更显年轻。
而且眼神看起来,也清澈一些。
徐茗下意识确认了一下,哟,这老东西元阳还在啊!
看来他对自己约束,对弟子倒是不像吴甘融那样管教严厉。原文里,徐茶茶怎么勾搭到他的来着?
哦,拥有原装灵根的徐茶茶,魅力怕是无人能抵挡。
“我倒是觉得,他天赋明明也不算差,修为比起年纪来差了不少。也不知道你了不了解这一界雨水的事情,别是平常让他多淋了些雨。”鸢鸿仙子开口吐槽,元席一时间也变得难为情了起来。
“我一心修炼,也修心,对这个唯一的弟子是有些疏于管教了。”元席和鸢鸿仙子其实差不多,当初都没有什么收徒的想法。
还是作为内门弟子的程运自荐,说他是某城主的儿子,管理元席峰头的各类事务得心应手,能让元席更专注修炼。
没有尽到多少做师父的义务,元席对这个徒弟,多少有些愧疚之心。
这也是他的想法而已,实际上程运在他的峰头,只屈居他一人之下,拿着亲传弟子的月例,自由度又高,那简直比周阿简还要快意。
“多正常的事情!现在多的是师父不管,让大弟子带其他徒弟的。”说着,鸢鸿仙子一脸欣慰地看向徐茗,这丫头多省心啊。
虽然此次惹上了合体渡劫打架,一个不小心就有丢小命的危险,但还算是有惊无险。
“这件事情就不正常在,他是我的大弟子。”说着,元席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徐茶茶!你刚刚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比初见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时候,停留的眼神都多!”邵妖媚突然开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