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双腿打着石膏,手上挂着吊瓶,麻药劲儿过去,双腿的疼痛感一阵阵的传来。
他躺在床上心中懊恼不已,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一切都设计的那么巧妙, 最终功亏一篑。
若不是鹿芊芊突然出现,他现在已经跪在秦母面前,求秦母答应他和秦钰的婚事。
秦钰被他终身标记,秦母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个鹿芊芊是怎么冲破两个s级alpha的防守?
还是说两个s级alpha那会开小差了!
房门被推开,张阳走进来,站到床边:“少爷,您醒了。”
江翰抬眼望向张阳,“这是哪?我睡了多久?昨天晚上的后续事宜怎么处理的?”
张阳平铺直叙的说,“这是江家名下的医院,您睡了12个小时。
我听说,秦钰质疑您设计他,要求调监控,结果监控坏了。
您父亲说会给他一个交代, 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江翰知道秦钰认定是他设计的,他百口莫辩。
不过昨天秦钰已经对他动手,明面上又没有真凭实据,秦钰不会把他怎么着。
麻烦的是秦钰的母亲沈佳雪。
江翰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思路,点开光脑打给沈佳雪。
光脑接通,江翰礼貌客气的对沈佳雪说:
“伯母,我是江翰,昨天晚上我被人下药,我撑到3楼出了电梯,第一个房间就是江鹤的房间,
我当时脑子昏沉,没有想那么多,进了房间后发现江鹤和秦钰都在房间里。
我在药物的作用下,差点冒犯了秦钰,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您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求您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沈佳雪声音微凉,“这事也太巧合了,我怎么有些不敢相信呢!”
江翰继续解释,“秦江两家是世交,我怎么会做有损两家关系的事情,
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把江鹤和秦钰尽量凑在一块。
之后的事情确实是意外,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
沈佳雪声音温和,“原来是这样啊,我原谅你了!”
江翰没想到沈佳雪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他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声音也轻松了些,得寸进尺道:
“谢谢伯母谅解,昨天晚上秦钰在气头上,踢断了我的双腿,您看这事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沈佳雪声音依旧温柔:
“我已经原谅你了,至于秦钰跟你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吧。”
江翰听了这话,唇角微勾,
“这事我会找秦钰商谈……”
沈佳雪打断了他的话,
“哦,对了!
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如果你像江瑶一样,身体动不了了,你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能原谅我的爱子心切,一时冲动吧!”
江翰听了这话,整个人僵在床上一动不动,缓了2秒钟,他声音有些发颤,带着愤怒:
“伯母,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意外,你这样做就不怕 江家的报复吗?”
沈佳雪冷笑一声,“呵,我从来不相信意外这种说法,所有的意外都是精心设计,跟我玩障眼法,你太嫩了!”
江翰急声质问,“你没凭没据……”
光脑被挂断的声音嘟嘟响起。
江翰仿佛被瞬间抽干了力气一,手垂到床上,喘着粗气,心中莫名的惊慌!
沈佳雪什么时候动的手,这里可是江家的私人医院!
她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吧,会不会是在吓唬他!
江翰看向打在手上的吊瓶,抬手一把拔掉。
张阳见江翰打完光脑,跟疯了一样拔掉针头,不解的问:
“少爷,你怎么了?”
江翰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墙还白,真是个疯女人!
他不能坐以待毙,吩咐张阳,
“给我换地方,找个隐蔽的地方养伤,我不能给沈佳雪伤害我的机会。”
江翰看着吊瓶,“拿去化验。”
江翰在一众保镖的保护下,离开医院,躲了起来。
江鹤第二天早晨睡醒后,觉得头有些晕,他扶着额头纳闷,一瓶软酒而已,怎么会醉成这样?
难道是他上年纪了,酒量退步了。
他才26,不应该呀!
敲门声把江鹤惊醒,“进来。”
江鹤的保镖李刚推门进来,他看着还有些懵的江鹤,一脸苦大仇深:
“少爷,你可能又要挨揍了!”
江鹤抬头瞪了李刚一眼,“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
李刚叹了口气,一脸苦相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少爷,综上所述,你可能被大少爷利用了。”
江鹤呆呆的坐在床上,缓了足足有1分钟,他抬头讷讷的说:
“大哥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我那么尊敬他,信任他,他怎么会利用我,对付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当面问他,为什么?”
李刚挠了挠头,“少爷,我建议你还是别去问了。
大少爷既然敢这么做,一定是想好了应对你的方法,你问不出什么真相。”
江鹤站起身来对着李刚摇了摇头,
“不!我自认为脑子不那么聪明,但是别人在我面前说的是实话,还是骗我,我是能感觉出来的。”
李刚还想张口再劝,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江鹤自言自语,“beta的第六感超准!”
李刚小声嘟囔,“我也是beta,我怎么没有第六感!”
江鹤,“我大哥现在在哪? 我要去找他。”
李刚,“在医院。”
二人驱车到了医院。
医生说江翰出院了。
李刚一脸纳闷,“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了,昨天晚上,我亲眼见着,秦钰将大少爷的腿踢的嘎嘣作响,我敢打保票,一定是断了!”
李刚立刻打光脑给张阳。
张阳 将光脑拿到一边,他压低声问江翰,
“少爷,二少爷要过来看您,他们刚才到医院没有找到您。”
江翰知道他二弟要兴师问罪。
他现在身体不舒服,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还好他二弟好应付,“叫他过来。”
江鹤带着保镖来到一处 半山别墅, 他见到江翰两条腿打着石膏被吊着,脸色惨白如纸。
江翰平时都是西装革履, 精英范十足,这会看上去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般。
江鹤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莫名的幸灾乐祸,
江鹤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因何而起,但还是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将面部表情调整成心疼不已的模样,
两种情绪冲击到江鹤脸上,导致他面部有些扭曲,声音也有些不正常,
“大哥,你挺惨呀!”
江翰眼神不善:“……”这个蠢货是在嘲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