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双眼冒小星星:“江篱姐,你好厉害。”
就顾医生那黑沉沉的脸色,冷到能冻死人的气压……
她以为,江篱姐要哄好久呢,没想到这转眼功夫,就搞定了。
陈江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厉害的不是她,而是某人对她的纵容与宠溺。
小琴不知她心中所想,收敛起思绪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道:“不过江篱姐,我觉得顾医生生气也对,你这次……嗯,你这次真有点太莽撞了。”
她现在,也已经大概了解清楚了整件事的原委。
对江篱姐这样以身犯险的行为,很是不赞同。
那些歹人,瞧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要是一不小心给惹毛了,后果真不堪设想。
就刚刚那会,开枪的那个……
现在想想,小琴都还心惊不止,这真不是闹着玩的。
“嗯呢,我知道了。”陈江篱点头。
她挽着小琴的胳膊,撒娇道:“顾北城已经念叨着我耳朵都快出茧了。
好小琴,你就饶过我,别再说了嘛。”
“噗嗤——”小琴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底仅剩的那点害怕也随之消失了。
她亲昵地点了下陈江篱的额头:“我觉得,还是得顾医生好好在说说你,免得你下次在胡来。”
陈江篱俏皮地眨了下眼:“那不能,在念叨,我这小脑瓜子会炸的。”
说罢,她忽然收起玩笑的神色,一脸认真道:“小琴,真是对不住了,今天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受这些。”
小琴笑道:“好啦,江篱姐,你这些客气的话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可不想也听到耳朵起茧哦。”
这事,哪能怪江篱姐呢,要怪也怪那些歹人。
陈江篱也笑了笑:”好,我不说了。”
两人并没有因这次的事而生什么间隙,反而这共同患难的经历,让她们的友谊更甚之前了。
两人没闲聊多久,顾北城就出来了,他径直向陈江篱走来:“录完了?”
陈江篱“嗯”了声,仰起小脸望着他:“你呢?忙完了吗?”
“嗯,完了。”顾北城宽大的手掌伸出,握住了她的手:“走吧,回家。”
陈江篱点头,看向一旁的小琴:“我们回吧。”
小琴应了声,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
出了局子后,陈江篱先让顾北城开车送小琴回家。
待将人安全送到,目送着进了门,陈江篱这才收回了目光。
她懒懒地靠在座椅上,此刻,才算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后知后觉,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可能迷药的劲还没过。
顾北城侧眸望着她:“先休息下,一会到了我喊你。”
陈江篱点着小脑袋,鼻音浅浅地“嗯”了声。
她闭目前瞥了眼窗外,不像回家的路,疑惑道:“这是要去哪?”
顾北城道:“先去吃饭,完了在回。”
这个点,回家做饭,有点来不及了。
陈江篱神情蔫不搭搭的:“不想吃饭,想回家。”
还有点恶心,没什么胃口。
“乖。”顾北城柔声哄着她:“饭还是要吃的。”
陈江篱撇了撇嘴:“一点胃口也没。”
顾北城耐心继续柔声哄道:“多少吃点清淡的东西,好吗?”
陈江篱低低的“嗯”了声:“好吧,听你的。”
顾北城薄唇微扬了下,宽大的手掌揉了下她的头:“乖。”
陈江篱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随即闭上了眼。
路过一家还在开门的诊所时,顾北城停下了车。
他看着副驾上,昏昏欲睡的人儿,低声道:“我去买点东西,五分钟,你在车上乖乖待会好吗?”
陈江篱“嗯”了声,嗓音软软糯糯的,她掀开眼睑望着男人:“快点哦。”
“好。”顾北城倾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随即动作轻轻地打开车门,拿起一旁的水壶,下了车。
夜晚带着凉意的风随着男人的动作,从车门吹入了些许。
陈江篱清醒了几分,她揉了揉眼,瞥了眼窗外。
漆黑的夜色中,灯火阑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进了街边的诊所。
没一会,就出来了。
他径直向车边走来,长腿迈着大步,转眼就上了车。
陈江篱漂亮的杏眼有些朦胧,望着他:“你去买药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顾北城说着,拧开手里的药瓶,倒出两颗药到瓶盖中。
连同水壶一起递给了她:“把这个喝了,头能舒服点。”
陈江篱呆愣了一秒,望着他递过来的药。
原来是去给她买药了啊。
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喝这像安乃近一样的大白颗药片。
瞧着就很苦。
粉嫩的唇瓣抿了下,陈江篱嘀咕道:“我觉得,我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不用喝了吧。
顾北城将药与水壶放在一旁,长臂一挥,掐着她的腰,将人提着放在了他腿上。
他一手拥着她,一手又拿过药,递到了她嘴边,哄着:“乖,听话,药得吃。”
顾北城思索着,明天早上在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有些迷幻性的药,副作用很大,还是得重视下。
陈江篱依旧满脸抗拒,她抬眸,圆溜溜的杏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可看着就好苦。”
顾北城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柔软:“有糖呢。”
陈江篱:“……”
这是糖的问题嘛?
她舔了舔唇:“一定要吃嘛?”
还未吃,就觉得嘴巴苦嘎了。
顾北城肯定点头:“嗯。”
许是身体不舒服,亦或者真不想吃药的原因。
这会的她既娇又软又黏。
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有些宠溺又无奈地勾了下薄唇。
倾身从副驾驶储物箱里拿出一个大袋子,解开递到她面前:“不止有糖,还有好多巧克力,吃完药,想吃什么都行。”
这些零食,都是他专门替她备的,就怕她有时坐车无聊,可以吃着打发时间。
陈江篱自知在犟不过某人,只能硬着头皮,将药送进了嘴里。
然后捧着水壶猛灌水,药片太大,喝了好多水,才顺利从喉咙给冲了下去。
而嘴巴,早已苦不堪言。
她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仰起望着男人:“苦嘎了。”
顾北城薄唇若有若无地勾了下,嗓音低沉:“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