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对于自己冒失的行为,心里闪过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很轻微,几乎一闪而过。
她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情绪,就被眼前所看到的场景惊得呆住。
阳光下,小雌性青丝如瀑,随风舞动,配上她那姣好的五官,真的美得好似不似凡人。
可,就是这样美丽的少女,身上却满是红痕。
那白皙的脖颈,如藕般的玉臂,精致的锁骨,以及盈盈一握的纤腰,目光所及之处的地方,皆有粉色的红痕。
如花般在她的身上,朵朵绽放,妖娆妩媚。
婷婷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的目光直接不加掩饰,让反应过来的小雌性,脸色爆红。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反应过来的沈悠悠慌忙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兽皮,进行遮挡。
婷婷在小雌性的手忙脚乱中,沉了脸色,也低了声音,发出了灵魂拷问:“是谁伤害了你?”
沈悠悠一言难尽,面色羞红满是复杂:我们也没有多熟!聊这个话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伤害?
额!这算伤害嘛?应该也不是吧。
沈悠悠抿了抿嘴唇:“我没事!”
婷婷在沈悠悠闪躲的神色里,领悟到了什么:“是不是外面那个雄性伤害了你?
他怎么能够伤害自己的雌性呢?
悠悠,解除他的伴侣关系,竟然敢伤害尊贵的雌性,真是没有规矩。”
对于婷婷的激动,沈悠悠反而在羞涩中冷静了下来。
听着婷婷说的为她好的话来,沈悠悠一点儿也不高兴。
少女脸上的红潮迅速退却,她语气有点冷,带着被冒犯的生气:“没有规矩的从来都不是我的伴侣,应该是你吧。
归根到底这毕竟是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我都没有意见,你介意个什么?
还有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一些不利于我伴侣的话来。
如果你再这样说,我的家不欢迎你,以后也请你别来了。”
沈悠悠是有意想要与这个世界的雌性交好,可是这也不代表她要通过委屈自己,委屈自己的伴侣,来维持这些可有可无的关系。
她的伴侣,她来维护。
谁都不可以这样说她的伴侣。
婷婷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意,反而让悠悠发了火。
她不免也有点生气:“我是在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
活该你被自家的雄性打!”
婷婷自觉她的话是在为悠悠好的,也是在维护她们雌性应该有的尊严。
可她却没有想到,这个新雌竟然如此维护自己的伴侣。
为了伴侣,甚至还和身为雌性的她吵起架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亏她之前还觉得这个雌性不错呢,没有想到这个新雌竟然这么拎不清。
被打?
沈悠悠狐疑地上下扫视了一遍眼前的雌性,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雌性都生过娃了。
她怎么会把这些痕迹理解为被打?
难道,她和她的伴侣在床笫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可是,这不可能啊,据沈悠悠所知,婷婷的伴侣不止三个,所以,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痕迹代表的含义。
而事实上,不得不说沈悠悠真相了。
婷婷确实不知道。
她不知道两个人最简单的生孩子活动,还要玩些奇怪的花样。
别忘了,婷婷是一个兽世传统到极点的雌性,她将兽世雌尊雄卑的观念,融入到了自己的生活里。
将伴侣当作佣人使唤的她,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伴侣,在自己身上折腾出痕迹。
哪怕床笫之间的活动,婷婷也是占据着主导地位。
大多数都是以女上男下的方式进行。
偶有几次她在下面,也无交作业一般机械,毫无技巧可言。
所以,她的床上体验大多枯燥乏味。
只要她有稍微不舒服的感觉,她说停下,她身上的兽人就得停下,不管她身上的兽人处于什么样的兴奋阶段。
婷婷诋毁泽溪的话语,让沈悠悠不喜欢,她本想让婷婷现在就离开自己家。
可,看着婷婷一脸不解的表情,沈悠悠心里的疑问也陡然升起。
婷婷,该不会真不知道吧!
知道有些话不适合说,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鬼使神差的她竟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
你和你伴侣在床笫之间,没有这样过这个……嗯!就是类似于……?”
问完这句,沈悠悠自己也是一愣。
她怎么会问出这种私密问题。
话已经出口,无法收回,现在说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唯一希望的就是她问得含蓄,婷婷不要懂她的意思。
婷婷的愤怒在悠悠的话中猛然一愣,继而在沈悠悠的话语里,有点脸红。
和伴侣的床笫之间?
婷婷还从来没有和人聊过床笫之间的事情。
她是雌性,也是一个女人。
就算她是尊贵的雌性,现在,也控制不了地有了几分羞涩来。
婷婷压低了声音:“这个和床笫之间有什么关系?”
……
最终,婷婷也没有将自己的观念,如愿地传输到沈悠悠身上。
反而,被沈悠悠羞涩话语里的脸红心跳,所吸引。
让她的认知有了一丝不可理喻的偏差。
从始至终,悠悠都不会因她的话而改变,反而是婷婷的观念,在一点一滴的小事里被逐步侵袭。
——
等迟宴到来的时候,某些话题已经接近了尾声。
他只看到了婷婷有些慌乱的背影,带着她的伴侣。
不过,现在心情不是特别爽快的迟宴,对这个并不关心。
娇小的少女坐在凳子上,半靠在泽溪的怀里,脸色红得娇艳动人。
他细听,风中传来泽溪要他陪睡的话来,是那种意义上的陪睡。
迟宴没有听到小雌性的话来,但是她微微点头颔首,又满脸通红的表情,皆告诉了迟宴答案。
她同意了!
同意与泽溪刻意了,就在今晚。
不得不说,此刻的泽溪是兴奋的,也不得不说,此刻的迟宴更难受了。
但是他是第一兽夫,阿布的兽夫心得又在迟宴脑中循环播放,给他做深层次的心理建设。
委屈自己无所谓,只要雌性开心。
这句听上去道理满满的话,让迟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面上挂起得体的笑,走近了悠悠。
他不知道,被传统观念洗脑至深的婷婷,她的伴侣阿布的观念,同样也不是悠悠所认同的。
黑衣少年走近,清冷语气如往常,让人听不出异样:“悠悠,有人想要见你。”
有人要见她?
沈悠悠疑惑地歪头,似是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问:“谁啊?为什么要见我?”
迟宴微不可察地深吸一口气:“陌尘,羽等其他族群的首领想要见你?”
天知道,他说完这句话心里有多别扭难受。
迟宴刚说完,陆辞便出现。
温润少年难得地冷了语气:“悠悠,他们没什么好见的。
迟宴,你小心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