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塑看向另一个盒子,喃喃道:“难不成这个盒子里装的会是...庭儿的...”
他颤颤巍巍、满脸祈求的将盒子打开,然后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陈庭的首级。
“啊!庭儿,卫儿!为什么你们会死啊!明明我这个老家伙还活着呢,你们怎么就死了!儿子啊!”陈塑崩溃的大哭起来。
上官婉凝的声音在此时响起:“陈塑,你对朕赏赐的礼物可还满意?”
陈塑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上官婉凝:“陛下,你到底为何要杀掉我儿!他们明明为国为民....”
“停停停。”陈塑还没有说完就被上官婉凝打断道:“又是这老一套的说辞,你们没说腻我都听腻了!就你这俩儿子也配称得上为国为民?什么时候为国为民的门槛这么低了?”
“那陛下总要给出个杀我儿子的理由吧!”
“你们陈家阴谋刺杀我夫君赵峰信,这个理由够不够?”
陈塑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刺杀的事情会暴露的如此之快,他嗫嚅着,下意识的狡辩道:“臣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臣也听闻驸马爷的死讯,但此事实在不是我陈家做的。”
“谁说我死了?”赵峰信从马车中跳出来:“我活的好着呢!”
陈塑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道:“赵峰信你怎么还活着!这不可能!”
赵峰信露出了一抹阴谋成功的笑意:“不可能?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不可能活着啊?肯定会有个理由吧。
我想想啊,理由大概是,你派出的死士传回消息,说已经用弩箭射穿了我的心脏,所以你才会如此确定我死了。对也不对?”
此时,是个人都察觉到了不对。
陈塑刚才那番话太诡异了!
然而,下一秒,自知无处可逃的陈塑也彻底不演了:“没错!是我派出的人!只是没想到你小子命大,这都没有死!
我恨啊,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剁成肉馅!”
上官婉凝冷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口出狂言!所有锦衣卫听令,将陈家之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杀光!”
陈塑大声道:“想要杀我陈家人?真以为我们陈家屹立多年,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吗?!
所有陈家人听令,此时我们已经没有活路!跟锦衣卫拼了!”
登时,从陈家大院中跳出几十个黑衣人来,皆是手持利器,杀向了锦衣卫!
陈家府邸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飙血的地狱!
然而,却有一个陈家死士没有轻举妄动。
那人是死士们的老大,也就是之前用弩箭射中赵峰信的罗箭!
在见到赵峰信没死后,罗箭心中的骇然如同惊天骇浪!
我明明亲眼看到弩箭正中他心脏的,甚至于他都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也不应该是没事才对!
又一想到自己之前吹嘘自己多无敌的那番话,罗箭只感觉被啪啪打脸!
该死的,我竟然失手了!
他不能接受这种失误,决定再一次刺杀赵峰信!
得益于之前刺杀的经验,罗箭基本猜到赵峰信身上穿着上好的盔甲,能够防御弩箭。
如此一来,想要取赵峰信性命,就只有瞄准必然没有盔甲的位置。
他打量了一番赵峰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所能见到的不穿盔甲的位置,唯有赵峰信的脑袋和双手。
而双手受伤是必然不会致死的,有且只有瞄准赵峰信的脑袋。这可是个技术活。
不过,罗箭对自己很有信心,并且他为了保证这次能百分之百杀死赵峰信,他甚至用出了自己的绝活。
他的左右手各拿起了一把弩。
左手拿弩是他练习了很长时间的技术,今天终于可以用上了。
他把两把弩都对准了赵峰信,确定瞄准好后,两支弩箭一前一后的飞出。
林秀秀一直守在赵峰信的身边,在听到有破风声之后,她马上就意识到了有人在偷袭!
她立刻举起长刀,下意识的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听得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刀身成功挡下了弩箭。
然而,这却没有让林秀秀高兴,她的脸色反倒是在转瞬间就变得煞白!
因为她看到了一共有两支弩箭,她的长刀只来得及挡下一支,另一支弩箭正直直的飞向赵峰信的脑袋。
而赵峰信虽然说身体素质不错,但并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过武功,根本不可能躲开弩箭的攻击!
弩箭与赵峰信的距离急剧缩小着,眼见得就要命中。
就在此时,一只嫩白的手挡在了赵峰信的前方。
弩箭刺穿了手心,但却也被拦停在了手中。
这只手的主人,是上官婉凝。
此刻就连素来淡定的赵峰信也懵了:“上官婉凝,你......”
上官婉凝摇摇头:“别管我,先把放暗箭的人杀了!”
赵峰信亦是没有犹豫,抬起手中的火枪对着罗箭的方向就是一枪。
子弹击碎了罗箭的脖子,带走了他的生命。
赵峰信转而拉住上官婉凝的手腕,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上官婉凝即便是受此痛苦,但脸上却已经很淡定,仿佛受伤的手不是她的一样,她说道:
“怎么样,赵峰信,朕没有食言吧。朕说过,朕既然把你带来秦国,就必然会保护你的安全!”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们现在立刻回去皇宫,我给你做一些紧急处理。”
上官婉凝点点头,走之前还不忘记吩咐小香道:“你在这里看着。记住啊,陈家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在回到皇宫之前,赵峰信就先让人去准备好了各种治疗用具。他让人把东西搬到御书房中,拿起其中的一把大剪子,说道:“上官婉凝,我要先把你手心里的弩箭取出来,这中间不免会很疼,你只能忍一下。如果忍不住的话。”赵峰信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你就咬着它。”
上官婉凝即便受伤,但傲气却丝毫不减:“区区一点疼痛而已,怎能让朕失态!夫君你尽管施为,我但凡要是喊一声疼,我都不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