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如果是她对周老板使用，随便哪张卡牌都能起作用。
但要是周老板对杨清木使用，这几张卡牌都不会生效。
“感觉有点鸡肋！”杨清木一脸遗憾地说道，“使者用不上，普通人用不了，做出来也没用。”
所以之前她才懒得制作这种卡牌，她是真的觉得没用。
“怎么会鸡肋？！”周老板一脸震惊，“你真的是饱汉不知道饿汉饥，谁告诉你这东西没用了？”
杨清木带着几分疑惑：“这些卡牌有什么用？”
周老板伸手扶了扶额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你不会真的以为使者只负责跟诡异打架吧？”
杨清木眨了眨眼，眼神里透着懵懂：“难道不是？”
“你忘了我们之前做调查的时候，不是跟很多普通人接触了？”周老板拿起桌上的真言卡牌，“就说上次去许秀妮家，要是我们有一张虚妄织网，她爸还会那样跟我们说话？我们不是想调查什么就调查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看谁还敢赶我们出来，或者跟我们说谎了？”
“还真是！”不说不觉得，杨清木忽然发现，好像这种卡牌也挺有用的。
她念叨着，“要是照这么说，我那是不是可多设计一些我感觉没用，但别人可能会觉得有用的卡牌？也许我觉得没用，但有人觉得有用呢？”
顺便把这些卡牌的制作经验都记录下来，到时候拿一份给许秀妮。
国家那边需要，就可以让许秀妮复制，也不用眼巴巴地等着她抽空“复制”了。
“阿秋……”
许秀妮揉着发红的鼻尖打了个喷嚏，面前惨白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将她眼下的青黑照得愈发明显。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上面堆满空白卡牌，以及一叠摇摇欲坠的订单。
最新送来的加急单还带着温热，油墨未干的“限时 24小时”字样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瘫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的命有点苦。
她出师了吗她？
把这么多工作交给她，真的没问题吗？
呜呜呜呜……
好希望“老师”那边多发现几个卡牌制作师，这样她就能轻松点了。
一个人，真的太累了！
……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另一堆新卡牌和卡牌制作手册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杨清木也没想到这几张卡牌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们拿着卡牌见到了云大小姐失踪前的那几天见到的人，一张“真言枷锁”就让对方老实交待那天自己干了什么。
再补上一张“遗忘卡牌”，就能让对方将这半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还能避免很多麻烦。
杨清木表示，真香！
云大小姐的那几个小姐妹水份挺大的，没一个是真心喜欢她的，都是冲着她的钱来的……
“好朋友？不过是看在她有钱的份上！她长得漂亮，出身又好，凭什么？我每次跟她出门，那些男人的目光都只在她身上，我不过是个陪衬！”被使用了“真言枷锁”的卷发女子突然就不担心了，有些激动地说道，“她失踪了才好呢，省得我天天对着那张讨厌的脸装模作样！”
杨清木：“……”
我就问了一个问题，问你们是不是好朋友。
这“真言枷锁”卡牌的效果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一分钟内全是吐槽，也真是够了！
再问她知不知道云大小姐去了哪里，卷发女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继续抱怨：“还喜欢表面装大方，说送我这个，送我那个，其实那些东西不过是她不要的……每次聚会，她总要故意炫耀自己新得到的珠宝，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现在好了，说不定是遭了报应！”
杨清木打断她：“云大小姐的失踪跟你有关系吗？”
“能跟我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少了一个傻了吧唧的提款机而已。她失踪了正好，我还可以装可怜，让别人同情我，去找下一个‘云大小姐’。”
……
问完问题，杨清木就对她使用了“遗忘卡牌”，转身走人。
隔壁包厢里，周老板、郦鸿晖看她气呼呼的进来，还安慰她，说什么上流社会都是这样，很难用钱换到真心朋友。
郦鸿晖反驳：“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手里有钱的话就会有很多人围着你。你要是没有一点判断力的话，很容易就会疏远那些真心跟你结交的人，然后身边就只剩下那些阿谀奉承的人。”
他估摸着，云大小姐就是这样，被人捧习惯了。捧着捧着，那些真心的朋友就被阿谀奉承的人给挤走了。
“怎么会是人家云大小姐的责任呢？云大小姐真心待她们，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想着她们，带她们吃，带她们玩，她们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就算了，还把人家当傻子！真的太过份了！”
杨清木是以人度己，想到了自己。
毕竟，她现在也成了有钱人了。
要是冲着她钱的人不知道感恩，还在背后这么诋毁她，她得气死。
转头就问周老板，如果是他，他会把自己的有钱人朋友当成傻子吗？
一心想抱有钱人大腿的周老板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圆：“把有钱人当傻子，那不是蠢吗？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大方的有钱人朋友，我得把他供起来！天天鞍前马后，人家指东我绝不往西，就盼着哪天人家一高兴，赏我个发财的机会！”
说着还夸张地搓了搓手，仿佛已经看到金山银山在向他招手。
杨清木似笑非笑地望向郦鸿晖，挑了挑眉。
郦鸿晖耳尖微微泛红，干咳两声：“我也是……”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靠坑蒙拐骗可不行，真心换真心，才能长久。”
周老板瞥了眼郦鸿晖，挤眉弄眼地打趣道：“郦先生这话高深，不过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说咱们杨老板，以后要是发达了，我们肯定得好好捧着，绝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
说着还故意“做作”地朝杨清木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
杨清木被逗得哭笑不得，轻轻摇头：“行了行了，少贫嘴。不过说真的，这次接触云大小姐的这些所谓‘朋友’，真让人寒心。明明享受着人家的好，却在背后把人贬得一文不值。要是以后她知道，得多难过啊……”
“难道你就不告诉她了？”
“那肯定不。等我把她救出来，我肯定会告诉她。她早晚会知道，早点告诉她，她也能早点止损。擦亮了眼睛，以后才能像我一样，找到真正的朋友。”
“对，就像我们一样。”
……
周老板虽然嘴上花了一点，但杨清木知道，他确实是真心待自己的。否则当初她没钱的时候，人家也不会“收留”她，还给她拉钱，让她也吃上了官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