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无咎也醒了过来,叹了一口气:“儿啊,都……都怪爹无能……爹以后说什么也不赌博了!赌博害人不浅啊!”
赵志远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爹,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赵无咎却突然来了精神,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不过,志远,你别看咱们眼下这般困境,用不了多久,咱们还会一飞冲天的!”
赵志远瞥了他一眼,一脸的不信:“如今咱们爷俩身无分文,如何能够翻身?爹,你别好高骛远了,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你不懂!方才我打盹,做了一个梦,梦里想到了原因!”
赵无咎激动地掰着手指头。
“你想想,你爹我输光家产,你跟那个徐子陵纠缠不清,被顾家退了婚,你亲二叔赵无极下落不明,你堂叔赵进也锒铛入狱。这一件件一桩桩,说明了一个大问题!”
赵志远皱眉:“什么问题?”
“一定是咱们家祖坟的风水出了问题!等我这次回去,就把祖上的坟茔地卖了,然后把所有的祖坟都迁走,换个宝地!”
赵志远嘴角气的直抽抽:“爹,你能不能靠点谱!你还想卖祖坟!你不怕被人笑话,我赵志远还要脸呢!”
被儿子这么一吼,赵无咎脖子一缩,耍起了无赖:“不卖就不卖!反正,老子以后就靠你养了!”
赵志远懒得再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径直朝着旁边的胡同走去。
赵无咎在后面喊:“儿啊,你干什么去?”
赵志远冷笑:“自然是出气。”
“出什么气?”
“我去找桶粪来!”
赵志远冷哼:“一会顾倾心从福喜楼出来,你看我泼不泼她就完事了!”
赵无咎愣在原地,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儿子!这种事,也算我一个!”
……
与此同时,青牛镇外,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缓缓接近镇子。
队伍绵延出老长,一眼望不到头,粗略一数,怕不是有五六百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辆通体金色的华丽车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睁不开眼。
车辆后面,还跟着一队手持旌旗的仪仗,威风凛凛。
仪仗之后,是一队身着统一服饰的护卫,个个精神抖擞,气势不凡。
护卫之后,是数十名宫装打扮的侍女,还有几个神情严肃的嬷嬷。
再往后,竟然还有太监总管模样的领头人,手里拿着拂尘。
更让人吃惊的是,就连官府的衙役,也掺杂在其中。
而队伍最庞大的部分,则是跟在最后面,扛着各式工具的工匠们。
这一幕,吸引了镇口所有人的注意。
“我说,这是哪家的大官路过咱们这儿了?”
“你看那为首的车辆,是金色的!我听说,只有皇族的人,才允许使用金色!”
“看这个仪仗,还有宫女太监,八成是个公主或者王爷路过此地!”
“可是,后面跟着那么多工匠是干嘛的?”
队伍里,一个小太监快步走到一名张顺面前,躬身禀告:“启禀张总管,已经到了青牛镇地界。”
张顺轻哼了一声,目光扫过众人,下令道:“所有的县主府仪仗、护卫、宫女、嬷嬷,还有张大人,随咱家进镇!工部的官员也跟着!至于剩下的工匠,都在镇外暂时等候!”
“是!”众人齐声应答。
张顺转头看向一旁的县令张载,皮笑肉不笑地问:“张大人,想必你知道郡主的府邸在何处吧?”
张载恭敬道:“知道,自然知道!下官这就带路!”
他又立刻对刘捕头使了个眼色:“刘捕头,你带上一众衙役,鸣锣开道,前往郡主的府邸!”
刘捕头立刻应道:“卑职遵命!”
很快,清脆的铜锣声在青牛镇的街道上响起,刘捕头带着一队衙役走在最前,扯着嗓子大喊:“钦差驾到!闲人避让!”
即便大部分工匠留在了镇外,跟随张顺进镇的队伍也足足有上百人,再加上那显眼的金色车驾和仪仗,场面极为壮观。
“快看,这些人是朝着镇子南边去了!”
“南边?南边不就是李府、裴府那边吗?”
“走走走,这么大的动静,咱们也跟着过去看看热闹!”
“钦差!咱们青牛镇来了一个钦差,还真是稀奇啊!”
一时间,整个青牛镇都轰动了,无数百姓好奇地跟在队伍后面,向着李府的方向汇集。
……
刘家大门口。
顾倾国、顾倾城和顾宪之三人,正满面春风地从刘家走出来。
刘有财和刘志闯父子俩,也是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将他们送到门口。
几人相谈甚欢,显然,顾家已经和刘家谈妥了镇上产业的转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阵阵鸣锣声,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十分热闹。
顾宪之皱起眉头:“怎么有官府的鸣锣声?”
顾倾城侧耳听了听:“离咱们这儿不远。”
刘有财也是一脸好奇:“平日里,青牛镇哪有这等动静,今日真是稀奇了。”
说话间,那声音越来越近。
刘志闯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听着像是裴府那边,不如咱们过去看看?”
顾宪之皱着眉头,看向顾倾国和顾倾城:“不错,咱们也过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