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穆修回她。
“你就凭着我在这里留下的一丝味道，一直找到了我的家里。”
说实在的，这个实验室，离她在中央区的府邸可真不近。
「嗯。」
穆修一边给她打字回消息，一边还对着她点头，告诉她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确实是靠着她留下的这一丝味道，选定了她的。
“好吧。”
毓明殊对这个事情是有点无语的。
“您来过这个地方？”
唐霖也在旁边问她。
洛星河在那边做救治工作，他就凑到了毓明殊的身边，没有一点自觉地看着她光脑里的内容。
毓明殊白了他一眼，他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甚至还故意在毓明殊的身上闻了闻。
可惜的是，他的兽形态是麋鹿，在这个方面确实没有多擅长。
而且好人家，也不会时时刻刻都顶着一个兽形态乱窜吧！
反正唐霖相信，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装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崽子模样，是根本就不可能将她家大人迷惑的。
用眼神没有赶走像牛皮糖一样的唐霖，毓明殊选择回答了他的问题。
“主要是也很少来中央区，既然来了，就一路吃吃玩玩了，在这附近吃过一顿饭。”
听到这个答案，唐霖就觉得，果然让毓明殊去中央区就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更错误的当然就是自己没有跟着一起，而是只让重越一个人去了。
他相信如果当时他在的话，这些伤害大人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听着他在自己身边，将指节攥得噼啪作响。
毓明殊先对穆修说：“你休息一会吧。”
反正这个家伙会契约自己也是为了救下自己的族人，对她可能真的没有太多别的意思。
反倒是另一个家伙的醋味，都要满出来了。
“你既然无论怎么样，都要做我的兽夫，就不准备控制一下自己这些酸溜溜的情绪吗？”
毓明殊觉得唐霖大概是她所有兽夫里面，最没有办法和大家和平相处的了。
主要是她也一直知道，这个家伙想找的是只有他一个雄性的妻主，所以，在选兽夫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
毕竟除了伴侣关系，他们可以是同事，是战友，也可以是彼此尊重选择的朋友。
但是唐霖偏偏要打破这个平衡，来做他的兽夫，那他们之间，就只能是唐霖为了她委屈自己。
“你就不能只有九个兽夫，到我结束吗？”
唐霖漂亮的脸上有委屈，也有不甘。
这第十个兽夫的出现方式，让他有点不能接受。
他都忍了前面八个，为什么还要有第十个。
“可我有十一个兽夫位……”
毓明殊随口一说。
“你还真想全部都娶满啊，娶满以后，再招雄侍和兽奴吗？”
唐霖阴恻恻地看着她，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雌性花心成这样，只要是稍微漂亮一点的雄性，就见一个爱一个啊。
“那倒是没有，我是承诺过不会有雄侍和兽奴的。”
“承诺的谁？”
“你管是谁，只要没有不就好了。”
毓明殊才不想说，她是当众承诺的。
“那你承诺我一下，你以后就只会有十个兽夫，不会再多了。”
无论她承诺的是谁，唐霖也想和她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承诺。
“承诺不了。”
毓明殊把头偏向一边，她现在都在庆幸，自己没有一时脑热，跟谁说出来只娶八个兽夫这样的话。
不然，她都不知道现在要怎么收场才好。
“那你能承诺什么？”
唐霖像头狼一样，对着毓明殊步步紧逼。
“承诺最多有十一个兽夫，然后只要娶了，就不离不弃，行吗？”
毓明殊已经有那么一点点，讨好对方的意思了。
十一个只是要给自己留下那么一点点退路。
“非要有十一个吗？差这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唐霖却不想毓明殊再分出一丝一毫的关爱去给其他的雄性。
毓明殊有点无法理解他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有种被他逼得很烦的感觉。
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了一丝的比较。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其实很不应该，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很佩服苍染对她的包容。
“那么对你来说，反正都不是只有你一个了，那十个和十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毓明殊也想知道这个家伙纠结的点到底在什么地方。
“您的心分成十份和十一份，没有区别吗？”
看到毓明殊完全不懂自己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唐霖怒而起身，转身欲走。
这样的话他都说出来了，面子什么的，早就没有了。
想走，只是不想自己更加难堪而已。
突然他的衣摆被人抓住。
回头就看到毓明殊的手拽住了他衣服的后摆。
喜欢的雌性笑眯眯地看着他。
黑色的眼瞳，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显得很暖。
“这就走了，不准备再说服我一下吗？”
“你会听？”
唐霖想把她的手给弄下来，让她别抓着自己。
但是毓明殊不松手。
“只会有十个兽夫了。”
“你说什么？”
唐霖吃惊，毓明殊的性格有多强势，他其实是知道的，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轻易妥协了。
“我说我只会有十个兽夫，不会再多了。”
这一回，她明白地做出了这个承诺。
是专门为他做出的承诺。
“不过唐霖。”毓明殊看着唐霖还没有回过神来，继续说，“我会有这么多兽夫，其实也是有点阴差阳错，穆修都不是因为喜欢而契约的。”
“真的要是不想我有第十一个兽夫，那么你就做你想做的，能不能像以前那样保护好我，看你的了。”
毓明殊站起来，踮高了脚尖，去拍了拍唐霖的肩膀。
“您，知道？”
“嗯。”毓明殊点点头，“你不就是在想，无论我答不答应，你都会想办法，绝不会再让我有第十一个兽夫了吗？”
她觉得唐霖这个心思，一点都不难猜。
“毕竟，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啊～”
毓明殊的声音里带着了然的笑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人鱼是怎么回事，说起来，我在星网上排名这么高，但也没有几个雄性向我示好，唐霖，你真是功不可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