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说要先看电影，那萧哲自然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
他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幕布上，心思却总是有些不太集中，刚刚那种认知和现实错位的感觉让萧哲对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心事产生了疑问。
她真的是想要……他吗？
有没有可能她喊自己过来，是真的单纯让他来做客，是他自己自说自话因为经纪人的假设，所以误解了。
一旦升起了这样的念头，萧哲就忍不住回顾之前发生的每一件事。
越是回顾，他就越是觉得那一切像是“潜规则”信号的举动，似乎都有另一种解读方式。
她坚持每天在拍摄现场探班，是出于对品牌的重视，中场休息时和他一起对成片进行讨论，是对广告最终呈现效果的严格，没有避开他的靠近，是太专注了。
拒绝他请客，又邀请他共进晚餐是因为礼貌。
邀请他到她家里看电影……她当时也说了，是因为看他很喜欢分析电影，可能是之前他深夜给她打电话倾诉的行为，让她认为他喜欢跟她聊电影，觉得这是一种让他能放松的方式，所以才会邀请他。
并不一定就是什么特殊的信号。
仔细想想，那天共进晚餐的时候，她确实没对他做什么。
哪怕他已经故意将自己“灌醉”，她所有的行为也仅限于没有拒绝，这还有可能是看他喝醉了，怕他第二天回想起来尴尬，所以才无奈地纵容他“耍酒疯”。
至于问他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剧本，可能只是随口一问。
“……”
萧哲越想越觉得可能真的是这样，想到今天或许真的只是朋友之间普通的做客，没有他想的那些激烈又猎奇的展开，他一时之间心底不知道是放松还是遗憾。
可想到她刚刚说的“先有个缓冲，再来刺激的”，萧哲又不能完全确定这所谓的“刺激”真的不是别的什么。
眼前的电影已经是萧哲看过好几遍的了，她挑的是他喜欢的电影，但因为此时心绪混乱，又是倒背如流的情节，萧哲的注意力怎么都没办法完全集中。
正努力说服自己专心看电影，不要想东想西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腿被碰了碰。
眼前银幕中的角色面孔瞬间像是被拨开的云雾一般，变得无比清晰，生动。
视线留恋地在银幕上停留片刻，萧哲下意识地向腿边看去，就发现她抱着一袋薯片窝在沙发里，肩膀自然地半靠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身上，倾斜的小腿不小心贴到了他的腿边。
并非不小心。
虽然萧哲本人不清楚，但冉蓁邀请萧哲过来看电影本来就是抱着“以物换物”，用接触可以带来清晰视角方便萧哲观影学习来换进度的目的，这会儿当然得想办法有合理接触。
于是她就想到了江珏那套“地铁坐得挤的时候也会碰到陌生人的腿”之“腿碰到一下很正常”的理论。
反正只要碰到一点就行了。
可能是在家里不是在电影院的关系，文艺爱情片看得冉蓁昏昏欲睡，想着接触条件已经达成了，她走一下神应该也没关系的冉蓁，忽然感觉身边的沙发坐垫往下陷了一些。
本来和她还有一点距离，在她往江珏那边靠了之后距离更远了的萧哲不知怎么往她这边坐了坐。
原本还只是贴到了一些的腿，随着他的靠近贴得更紧。
冉蓁感觉到沙发下萧哲的腿稍稍错开了她的，又微微往回收了收，像是将她的腿给勾住般，修长的腿紧密地贴在了她的小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