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说什么呢？”
他总不能跟黑塔说：永恒的轮回之外依旧是轮回吧？
墨昊突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个抽象比喻。
永恒的轮回就相当于电影院中的电影，而那些跳出轮回者就是观看电影的人。
但，谁又敢说电影外的电影院不是一场电影呢？
那终极的门后才是永恒的彼岸，在跨越门前，世界无论多么真实，本质不过只是轮回与轮回之间的互相嵌套。
“有纸吗？阮梅。”墨昊转头向阮梅要个纸笔，“因为一些其他原因，我念不出来咒语，只能写出来了。”
果不其然，这时阮·梅还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纸笔。
尽管很想继续吐槽，但墨昊并没有这么做，等解决完这件事后他还有很多时间吐槽。
他按了两下按头，但是笔的尖端一直没有伸出来。
“你这是什么抽象笔？”
“那根笔是从侧面进行斜推伸缩的。”
什么逆天玩意！
既然是用斜推来启动的，设计按头干吗？
他在内心疯狂地呐喊，为那些因为那些奇葩设计而坑到的人道出想说的话。
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总会有一群无聊的人瞎设计。
笔头成功伸缩出来后，他重新跪倒在地。
“你为什么要这样？”阮·梅语气中充斥着疑惑。
墨昊则是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阮·梅，“你的意思是，让我用手拿着一张纸写字吗？”
没有再去理会阮·梅，而是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阮·梅这边则是有些好奇的蹲下身来，想看看墨昊会写出什么咒语。
“啊得……”她下意识的在口中念着，“好奇怪的咒语，有什么含义吗？”
“哦，这个咒语的直接意思很简单。”甚至都没抬头，墨昊有些敷衍的向阮·梅解释，“大致就是：我是奈亚。黑暗深渊快开门。”
对于无限回龙咒，其实墨昊并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毕竟他已经不再是高维存在了。
但他解决不了，不代表没人可以解决。
是的，巴斯特所震惊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办法，就是在其他宇宙和黑暗深渊里面开一个通道。
这个咒语会撕开以太海的壁垒，直达阿撒托斯所在的黑暗深渊。
这个咒语的作用，实际上是很吓人的。
在他那个宇宙，以太是一种类似于维度层次底层粒子的东西，堪比那什么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所以没有人想过直接硬生生撕开以太海，然后去见到阿撒托斯，因为通常能前往黑暗深渊的要么是签订了阿撒托斯之书，要么是被那个家伙忽悠过去的。
“写好了，你读还是黑塔读？”墨昊将纸递了过去。
“这么短的咒语，真的有用吗？”看着纸上那只有两句话的咒语，阮·梅有些狐疑。
“我来读。”黑塔的声音从屏幕中传出。
随后旁边的空间被打开了一道口子，一只修长的玉手把阮·梅手中拿着的纸抢了过去。
屏幕中黑塔将手抽回，随便扫了两眼纸上的咒语，就把那张纸毁了。
她缓缓开口，咒语也被读了出来。
在最后一个字符落下时，黑塔的瞳孔猛缩。
因为她所建立的防护罩在一瞬间被融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繁育令使眼见阻碍自己逃跑的东西没了，煽动着那对翅膀迅速的往外飞去。
还没飞出去多远，一道庞大的裂缝便出现在空间站周围，从中散发的气息令人颤栗。
那道裂缝并没有伸出什么触手之类的，而是如黑洞般吸取着繁育令使。
仅在一瞬，繁育令使的身躯便摔回了空间，那道裂缝也消失在了原地。
“就，这么解决了？”黑塔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
她打了半天的令使，居然在一瞬间就解决了，这颇有种不真实。
而屏幕这边的阮·梅也同样的不可置信，张着个小嘴愣在原地。
“为什么繁育令使的身体还有着生命的气息，但……”
“是因为我对这个咒语的限制。”墨昊看到了两者震惊的神情，缓缓开口为其解释。
“你们这个宇宙太过脆弱，即便我的咒语仅仅只是撕开以太海，但这这番操作都有可能使得你们整个宇宙毁灭。
原先我是想着在物质层面把回龙咒的对象彻底毁灭，但这样溢出的能量就太过庞大了，所以我就在灵魂层面上动了点手脚。”
在解释的过程中，黑塔也开启了一道裂缝，拖着繁育令使的身躯从禁闭舱段来到了月台。
“阮·梅，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听完介绍后，黑塔的语气变得激动。
“我刚才就注意到这只虫子的肉体有递归属性，而现在它的灵魂已经没有了，我们为什么不尝试让这个虫子当模拟宇宙的新服务器？”
或许是因为自古数理不分家的缘故，黑塔居然在没有墨昊解释的情况下，通过虫子的特性分析出了咒语本身的特性。
甚至在灵魂消失后，第一时间想的是把拥有递归性质的虫子当做模拟宇宙服务器。
以理论上来讲，黑塔的这番操作还真有可能能成功。
毕竟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人试图把土豆当做服务器了，那个公司好像是两个字的名字，他记得不是太清。
“你确定要用超限递归来作为模拟宇宙的服务器？”
“哈？”黑塔再次震惊，“这只虫子的特性中蕴含超限递归？”
“是的，之前我和阮·梅讲的时候你不在。”墨昊点头，对黑塔的说法给予了肯定，“原本无限回龙咒的上限应当被cK序数锁住，但你们乱改咒语所以降级到了超限递归，”
“阮梅——”黑塔的语气拉长，眼神幽怨的看向阮·梅，“说好的只是为了优美吗？”
阮·梅轻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你不也同意了吗？”
得，合着这俩货压根就没看出来。
墨昊捂住自己的脸，心中很是无奈。
黑塔和阮·梅居然会认为咒语的部分，只是为了读起来好听？
“算了。”轻叹了声，黑塔将话题转移，“原本还想收集点数据，没想到这只虫子这么废物，看来现实中复活星神的计划是破产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有了这具无限递归形式的躯体，模拟宇宙就不会仅仅只有71%的权杖全盛算力了。”
“权杖那玩意是啥？”
正所谓遇到不认识的词就问，墨昊在网上的确看到过帝皇鲁伯特是用权杖发起战争的资料，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万能的超级计算机，甚至能窥探到机器头的一丝思维，不过可惜也正是因为这个窥探而导致了近乎所有权杖的毁灭。”
因为黑塔此刻很是开心，所以她并不建议向墨昊解释权杖有什么用。
就在她要吹捧自己的模拟宇宙将超越全部的权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