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与阿渊提着礼品登门道歉,陈永安一家可是摆足了架子,愣是将他们二人拦在了门外。
“大伯母,嫂子,你们就让我见见大哥吧!”陈玥再次恳求道。
换来的却是大伯母的冷嘲热讽:“哎哟,我们哪敢让你进门啊,万一你那个姘头再不高兴了,将我们也给打了,那可怎么办!”
这话明显就是冲阿渊去的,阿渊冷哼一声,直接翻起了白眼。
李桂芳见婆婆吃了瘪,也赶紧附和:“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陈玥自知理亏,任由他们奚落,而后又厚着脸皮再次央求:“这事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阿渊下手没轻没重,误伤了大哥,确实很抱歉。”
“打住,我们可受不起你的道歉!回头再算计我们,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李桂芳阴阳人有一套,说得陈玥无地自容。
阿渊就不惯着她们这些臭毛病,扭头询问陈玥:“你知道陈富贵在哪个房间吗?”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陈玥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如实回答了:“知......知道啊,怎么了?”
“知道就好!”说罢阿渊就一脚踹开了院门,拉着陈玥径直走进了院子。
陈玥和李桂芳婆媳都惊呆了,这也太无礼了吧!
阿渊直接无视了他们见鬼的表情,将带来的礼品往石桌上一搁,转而又对陈玥说道:“去吧,看看你大哥去!”
“嗯,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陈玥这才从茫然中回过神,径直朝着陈富贵的房间走去。
但李桂芳婆媳俩还没缓过神,依旧愣愣的盯着阿渊。
就在此时,他们家养的大黑狗从另一个屋子里冲了出来,对着阿渊狂吠。
这条狗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凶狠,也只有陈富贵一家子能压得住。
李桂芳见状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若是阿渊被这条狗缠上,估计也不好脱身。
但她注定要失算了,阿渊一记眼刀过去,那黑狗就吓得缩起了脖子,乖乖的匍匐在了地上,摇着尾巴向阿渊献媚。
李桂芳婆媳俩惊得目瞪口呆,这狗向来不亲人,怎么到阿渊这里就成了例外。
还没等她们理清思路,阿渊就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下来,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发呆。
李桂芳他们奈何不了阿渊,但要对付陈玥还是绰绰有余的。
婆媳俩交换了个眼神,随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向了陈富贵所在的房间。
阿渊的目光看似迷离,实则一直留意着她们。
当她们即将踏进房门时,阿渊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挡在了二人身前。
“你......你想干什么?”李桂芳吓得一愣,立马往大伯母身后躲。
大伯母也怕呀,立马将李桂芳从身后拽出来,挡在自己身前,然后哆哆嗦嗦的威胁阿渊。“你......你可别乱来,这里是陈家村,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看着这两人畏畏缩缩的模样,阿渊忍不住笑了起来,嘲讽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说着阿渊坏坏的一笑,接着补充道:“顶多就是断人手脚,放心,会留一口气的。”
李桂芳婆媳俩吓得瑟瑟发抖,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
与此同时,房间里也响起了说话声:“大哥,你怎么样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陈玥,三人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
而在屋内,陈富贵半躺在床上,眼神阴毒的瞪着陈玥,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陈玥站在床前,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轻声细语的说明了来意。“阿渊哥打伤了你,是他下手不知轻重,还请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陈富贵闻言,直接翻起了白眼,反问:“他打伤了我,你来道什么歉!”
陈玥顿了顿,回道:“他是为我出的手,我理应替他赔礼道歉。”
陈玥无时无刻不在维护阿渊,陈富贵听了火气蹭蹭直冒,直接吼了起来:“礼?你还懂礼?
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搅合在一起,你懂个什么礼!
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知道什么叫无媒苟合吗?”
陈玥一心求和,换来的是陈富贵的羞辱,心里也感到委屈,当即也强硬了起来,铿锵有力的喊道:“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正好,我也不想见到你,滚出去!”陈富贵一点情面都不留,一言不合就开始赶人。
陈玥见状,愈发觉得委屈了,怒声质问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我?”
陈富贵比陈玥更激动,差点就从床上蹦起来了,音量比起陈玥来,只高不低。“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何必在我这里假惺惺的演戏!”
“我就是不清楚才要问你!这几年你视我为仇敌,处处与我作对,我是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得罪了你?又是因何事得罪了你?”
“收起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我不吃你这套!”
听他们兄妹俩吵得这么厉害,大伯母跟李桂芳竟出人意料的松了一口气,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阿渊对她们的反应充满了疑惑,因此更加留意了。
然而,屋内的争吵还没结束,就听陈玥又气急败坏的喊道:“云柔姐姐没有嫁给你,是她之幸,你这样的人,确实配不上她!”
提起云柔,陈富贵更加生气,怒目圆瞪的望着陈玥,怒喊出声:“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想要的结果?我想要的什么结果?”
话赶话,陈富贵差点就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还好理智拉了他一把,让他在最后关头及时停住了。
而门外的李桂芳婆媳却是紧张的拽紧了衣角,几次三番想要冲进去,都被阿渊拦下了。
从她们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她们绝对有事瞒着。
阿渊不是个多事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们不对陈玥出手,他也当没有看见婆媳俩那不自然的神情。
屋内沉默了片刻,就听陈富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才失魂落魄的感慨:“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提及还有什么意义。”
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陈玥既心疼又无奈,不经意间就说出了心里话:“当年你若是听了云柔姐姐的话,又何必过得这么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