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杰指尖转着埃菲尔铁塔烟斗，视线扫过商人最后几个没打开的货箱，奶声奶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别藏了，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不管是压箱底的图纸，还是藏着的晶核，我们全要了。”
为首的商人脸色变了变，刚想找借口，就见青鳞往前踏了一步，宽背刀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刀身的麻痹药膏泛着冷光。星喙突然扑到商人肩上，用喙叼住他斗篷的系带：“拿出来！不然吃刀！”
商人哪敢再藏，赶紧让同伴打开最后三个货箱——里面竟放着一套完整的防御阵盘零件、半箱高阶晶核，还有个装着黑色液体的陶罐。“这、这是‘暗影墨’，能让装备隐身，我们本来想留着自己用……”
“隐身？不错。”李煜杰歪头笑了，小虎牙在阳光下闪了闪，“都装起来。防御阵盘换五张血月防御符，高阶晶核用恐惧货币里的‘丧尸潮诱饵配方’换，暗影墨……就用青鳞昨天打下来的四阶丧尸爪换，绝对值。”
商人看着青鳞爪子上还没褪尽的凶气，只能点头应下。苏媚指挥着护卫搬东西，没一会儿就把所有货箱清空，连商人用来喝水的银壶都被星喙叼了过来，当作“添头”。
“好了，账清了。”李煜杰拍了拍手，看着三个商人空荡荡的行囊，突然邪魅一笑，“你们可以走了——哦对了，下次来记得带点新鲜玩意儿，比如能让武器长眼睛的晶核，或者会自己织布的虫子，不然可换不到我们的好东西。”
商人喏喏应着，刚转身要走，又被李煜杰叫住：“等等，把你们的斗篷留下——我们基地服缺披风，这星辰色正好配。”
三个商人咬着牙脱下斗篷，露出里面普通的布衣，灰溜溜地往远处走。李煜杰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对青鳞喊：“送他们一程，别让他们在附近逗留——要是敢回头偷看，就用刀背敲敲他们的腿，让他们知道摘星基地的规矩。”
青鳞扛着刀跟上去，星喙飞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回头冲商人叫两声“快走！”。
苏媚清点完东西，笑着对李煜杰说：“这次赚大了，防御阵盘能搭三个临时堡垒，暗影墨能给巡逻队的装备隐身，高阶晶核够陆明做半个月试剂了。”
“不算赚。”李煜杰踢了踢装暗影墨的陶罐，“他们拿了我们的诱饵配方，指不定要去别的基地卖好——但没关系，咱们有青鳞有星喙，还有马上要做好的基地服，不怕他们耍花样。”他突然扬声，“都搭把手，把东西运回去！青鳞扛阵盘，闪电马驮晶核，剩下的人分着搬——回基地！”
众人吆喝着行动起来，青鳞稳稳扛起最重的阵盘零件，尾巴还不忘勾住装暗影墨的陶罐；闪电马背上堆满晶核箱，走得又稳又快；七个小孩也没闲着，抱着商人留下的空布袋跑前跑后，说要拿去给王奶奶装菜种。
夕阳把一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货箱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响。三个商人的身影早消失在废墟尽头，他们大概永远想不到，不过半天功夫，带的货就被换得一干二净，连斗篷都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快到基地时，星喙突然飞回来，落在李煜杰肩上叫：“安全！回家！”
李煜杰笑着摸了摸它的羽毛，看着远处基地的轮廓——银藤的藤蔓在防御网上舒展，烟囱里飘出炊烟，屠夫大概又在周梅脚边打盹。他突然加快脚步，小皮鞋踩得石子路哒哒响：“快点走！王奶奶的晚饭该好了，今天咱们加个菜，庆祝把商人的东西全‘搬’回来！”
青鳞像是听懂了，尾巴甩得更欢，连扛着的阵盘都跟着晃了晃。暮色里，摘星基地的灯光渐渐亮起来，等着这群满载而归的人——明天，防御阵盘要搭建，暗影墨要调试，基地服要开工，又是热热闹闹的一天。
刚到基地门口，银藤就新抽出藤蔓搭成了临时传送带，把货箱一个个卷进仓库。张婶早拿着算盘等在那儿，见李煜杰进来，立刻迎上去：“King，防御阵盘零件78件，高阶晶核23颗，暗影墨1罐，还有三件星辰斗篷——都记上了！”
“分类放好。”李煜杰把星喙从肩上放下来，让它去跟七个小孩抢糖吃，“阵盘给赵叔，让他今晚就研究怎么搭；晶核分一半给陆明，剩下的给莫邪融到面具里；暗影墨……先让周野试试能不能涂在青鳞的刀上，隐身砍丧尸肯定好玩。”
青鳞像是听懂了“隐身砍丧尸”，突然举起刀在原地转了个圈，尾巴差点扫翻张婶的算盘。众人笑着散开，苏媚拿着交易清单来找李煜杰：“三个商人走前说，下次想换咱们的彩虹糖制作法完整版，还说祖龙城最近在收‘活体变异体’，给的价很高。”
“活体变异体？”李煜杰挑眉，指尖转着烟斗，“他们是想融新武器？告诉商人，彩虹糖配方可以给，但得用祖龙城的变异体研究资料换——至于活体，让他们自己去抓，咱们的融合体可不外售。”
他正说着，就见林小柔跑过来，命运双瞳闪着光：“King，我刚才看未来线，发现暗影墨涂在武器上，不光能隐身，还能吸收月光变锋利！要是血月时用，说不定能砍三阶变异体！”
“这才叫捡到宝。”李煜杰笑了，拉着林小柔往仓库走，“去看看那罐墨——让周野现在就调稀释液，给青鳞的刀涂一层试试。”
仓库里，周野正用小刷子蘸着暗影墨往刀上涂，青鳞乖乖地举着刀，眼睛亮晶晶的。墨汁涂上去就融进了刀身，一点痕迹都没留，周野试着挥了挥，刀风里竟带着点凉意：“真隐身了！在暗处根本看不到刀光！”
“血月时正好试试。”李煜杰拍了拍青鳞的胳膊，“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让赵叔带你熟悉阵盘——以后你就是‘隐身先锋’了。”
青鳞高兴地晃了晃尾巴，刀身不小心蹭到旁边的货箱，箱子应声裂开，却没发出一点声响。众人都看直了眼，丫丫突然喊：“青鳞好厉害！像会魔法！”
晚饭时，食堂特意加了道晶核炖肉，青鳞的木盆里堆得像小山。星喙站在盆沿上，叼起块肉就往青鳞嘴里送，一人一鹦鹉配合得倒默契。李煜杰看着这画面，突然对黄旭东说：“明天让莫邪给青鳞做件带兜的基地服，正好能装星喙——巡逻时一个隐身砍丧尸，一个预警，绝了。”
黄旭东赶紧记在任务栏上，又想起什么：“赵叔说阵盘少个核心零件，商人没带，得咱们自己做——林建国说他能锻造，就是要两颗高阶晶核当材料。”
“给。”李煜杰毫不犹豫，“只要能搭起阵盘，别说两颗，十颗都给。”
饭后，基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赵叔的工坊还亮着灯——他正和林建国研究阵盘图纸；陆明的实验室也没熄灯，烧杯碰撞声断断续续传来，大概在给晶核提纯。李煜杰靠在宿舍门口，看着青鳞趴在院子里打盹，星喙缩在它的鳞片缝里，像揣了个小毛球。
“明天又是新任务。”他对着夜空轻声说，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跟基地里的所有人说。
夜风里带着银藤的清香，远处传来防御网轻微的嗡鸣。明天要搭阵盘，要试暗影刀，要给青鳞做新衣服——事情多得很，但李煜杰突然觉得，这样热热闹闹的日子，比末世前的任何时候都有意思。
他转身回屋时，星喙突然从青鳞身上飞起来，落在他的窗台上，小声叫：“晚安！任务！”
“晚安。”李煜杰笑着关了窗，“明天的任务，肯定更有趣。”
窗外的月光落在青鳞的鳞片上，泛着淡淡的光。第三十八天的夜，安静又踏实，像在攒着劲儿，等着明天的太阳把所有新任务都照得亮亮的。
天刚亮，青鳞就被星喙啄醒了——小家伙叼着块晶核饼，非要塞进它嘴里。青鳞嚼着饼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宽背刀被摆在了石桌上，刀身泛着层若有若无的银光，是周野连夜涂了暗影墨的效果。
“试试？”李煜杰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星喙在他肩头扑腾，“赵叔说城北的变异藤蔓长疯了，正好让你练练隐身刀。”
青鳞抓起刀挥了挥，果然在晨光里几乎看不见刀影。它尾巴一甩，跟着李煜杰出了门，星喙飞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喊“左边有藤蔓”“前面有晶核”。
城北废墟里，变异藤蔓缠得像堵墙，梢头还挂着丧尸残骸。青鳞没等下令，突然矮身冲过去——隐身的刀光闪过，藤蔓应声断裂，连带着藏在后面的两只丧尸也被劈成两半，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厉害！”李煜杰吹了声口哨，“以后拆防御网的活儿归你了，比斧头好用。”
青鳞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星喙突然落在根断藤上，叼起颗嵌在里面的绿晶核：“能量！能量！”
“这是植物系晶核。”李煜杰接过来掂量了下，“给莫邪，让她掺进星辰斗篷里，说不定能让布料自己修复。”
回基地时，青鳞的背上捆了堆变异藤蔓——李叔说这木头结实，能给孩子们雕玩具；星喙的爪子里攥着三颗晶核，是从藤蔓里刨出来的“战利品”。刚到门口，就见莫邪举着件新做的基地服跑过来：“King！青鳞的衣服做好了！后背留了尾巴洞，胸前还有个小兜能装星喙！”
青鳞乖乖地站着让她穿，衣服是银藤纤维混着兽皮做的，袖口绣着“摘星”的标记，胸前的小兜刚够星喙蜷进去。星喙钻进去探出头，得意地叫：“好看！安全！”
“正好试试新阵盘。”赵叔在防御网那边喊，“刚搭了个小阵，青鳞你站进去，让星喙在外面叫，看看能不能触发预警。”
青鳞走进阵盘中央，星喙突然在兜子里学丧尸嘶吼——阵盘的纹路瞬间亮起红光，周围的银藤藤蔓“唰”地围过来，形成个密不透风的绿墙。赵叔拍了拍手：“成了！以后只要有丧尸靠近，阵盘就会自动启动防御！”
众人正围着阵盘看新鲜，陆明举着个试管跑过来：“King！高阶晶核提纯好了，能给青鳞的刀加‘破甲’特效——砍三阶变异体跟切菜似的！”
青鳞立刻举刀递过去，尾巴兴奋地敲着地面。李煜杰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突然对黄旭东说：“把今天的任务记上：青鳞进阶‘隐身破甲先锋’，星喙升‘首席预警官’——奖励它们各一块晶核肉干。”
黄旭东笑着在虚拟屏上添上，星喙突然从兜里钻出来，叼着他的触控笔就跑，青鳞赶紧追上去，一人一鹦鹉闹得众人直笑。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莫邪的工坊里传来缝纫机的声响，那是在赶制基地服；赵叔的阵盘旁，青鳞正用隐身刀练习劈砍，每砍一下，阵盘就亮一次红光；七个小孩围着星喙，听它学阵盘的警报声，笑得前仰后合。
李煜杰靠在银藤的秋千上，看着这一切，星喙飞过来落在他腿上，蜷成个小毛球。他摸了摸小家伙的羽毛，突然觉得这第三十八天过得真快——有新装备，有新本事，有吵吵闹闹的伙伴，连风里都带着点甜。
“晚上吃晶核炖土豆。”王奶奶在食堂门口喊，“青鳞的那份多加肉！”
青鳞立刻丢下刀往食堂跑，星喙从李煜杰腿上弹起来，追着它的尾巴飞。李煜杰笑着跟上去，小皮鞋踩在落叶上沙沙响——明天要给青鳞的刀刻花纹，要给星喙做个镶晶核的小兜，还要试试暗影墨能不能涂在基地服上。
日子就像青鳞的隐身刀，看着没动静，却在悄悄变得锋利又热闹。第三十八天的太阳慢慢西斜，给摘星基地镀上层金边，像在说：别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煜杰把刚磨亮的混沌之刃往腰间一插，突然转头对谭浩友扬了扬下巴——他这位父亲正蹲在角落擦狙击枪，枪身的瞄准镜擦得能照见人影。
“爸，明天去荒山盯着石甲熊时，记得带扩音器。”李煜杰的声音奶气却带着狠劲，“对着它喊：要么归顺摘星基地，当咱们的‘铁甲门神’；要么被青鳞劈了，死后尸体拿去给陆明融新融合体——选哪个让它想清楚。”
谭浩友手一顿，抬头看他时眼里带着点无奈，却还是点了头：“知道了，保证把话传到。不过那石甲熊是五阶，真要打起来……”
“打不过就耗。”李煜杰打断他，指尖转着烟斗，邪魅一笑，“让星喙去它窝里叼小熊崽的玩具，青霞往它背上扔燃烧弹，再让青鳞用隐身刀割它的脚垫——五阶又怎样？咱们有的是办法让它低头。”
青鳞像是听懂了“割脚垫”，突然举起刀在原地蹦了蹦，尾巴差点扫翻旁边的弹药箱。谭浩友看着这半人高的蜥蜴人，又看了看自家儿子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笑了：“行，就按你说的来。实在不行，我用狙击枪打它的眼睛，准头还是有的。”
“这才对。”李煜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末世后他难得的亲近动作，“爸，你那把改装狙不是能打穿三阶变异体的甲吗？明天试试能不能在石甲熊身上留个印，让它知道咱们有能伤它的家伙。”
谭浩友摸了摸狙击枪的枪管，突然想起末世前带儿子去射击馆的日子，那时李煜杰还只会举玩具枪，现在却能指挥着融合体打五阶变异体了。他喉结动了动，低声说：“注意安全，别让青鳞冲太前。”
“知道啦。”李煜杰转身往仓库走，“我去看看莫邪的防毒液做好没——对了，明天让星喙跟你去荒山，它能模仿小熊崽叫，说不定能把石甲熊引出来。”
星喙立刻从青鳞肩上飞过来，落在谭浩友的狙击枪上，用喙蹭了蹭瞄准镜叫：“爸爸！熊！”
谭浩友被这声“爸爸”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好，明天跟叔叔去抓熊。”
旁边的青鳞突然用头撞了撞谭浩友的胳膊，把刀递到他面前——刀身上涂着陆明新做的腐蚀溶剂，泛着幽幽的光。像是在说：用这个，能帮上忙。
谭浩友接过刀看了看，又还给青鳞，笑着拍了拍它的鳞片：“你留着用，我有枪就行。”
夜里，谭浩友给狙击枪装子弹时，李煜杰悄悄站在他身后。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爸，明天别太靠前。”李煜杰的声音低了点，“石甲熊要是发狂，就让青鳞顶着，你在后面掩护就行。”
谭浩友装子弹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却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三队人准时出发。谭浩友扛着狙击枪走在前面，星喙站在他的枪托上，时不时叫两声“熊！糖！”；青鳞跟在李煜杰身后，刀身的暗影墨在晨光里若隐若现；鲨人已经带着大黑往黑水河去了，远远能听见大黑试嗓子的吼叫声。
李煜杰看着父亲的背影，突然对青鳞说：“等收服了石甲熊，让王奶奶炖锅熊骨汤，给我爸补补——他最近老揉肩膀。”
青鳞尾巴在地上扫了扫，像是记在了心里。星喙从谭浩友的枪托上飞起来，绕着李煜杰转了圈，突然叫：“爸爸！汤！”
远处传来谭浩友的笑声，混着风里的草木气，格外清晰。李煜杰摸了摸星喙的头，加快脚步跟上去——不管是变异仙人掌、食人鱼，还是石甲熊，今天都得给摘星基地一个答案：要么归顺，要么变成融合体的材料。
这末世里，只有站在摘星基地这边，才有活路。
临近中午，三队消息陆续传回来。
黄旭东举着虚拟屏跑到李煜杰面前，声音都带着兴奋：“King！成了！鲨人那边先说——黑水河的食人鱼被大黑的声波震懵了，鲨人趁机抓了两条带头的，现在那群鱼正跟着鲨人的船往基地游，说是愿意每天‘进贡’两条肥鱼当口粮，算归顺了！”
李煜杰刚用青鳞的刀挑开最后一株变异仙人掌的根，闻言挑眉笑了：“算它们识相。”他脚下的仙人掌已经蔫成一团，青霞的火焰把带毒的尖刺全烧光了，剩下的茎秆乖乖缩在土里——刚才青鳞用隐身刀劈断它们的主根时，这些仙人掌就抖着身子示意归顺，这会儿正被银藤的藤蔓捆成束，准备运回去当防御墙的“活建材”。
“谭叔叔那边也有信了！”黄旭东又划了下屏幕，“石甲熊刚开始还龇牙，谭叔叔把扩音器音量调到最大，喊了‘归顺或融合’的话，它突然就蔫了——星喙学小熊崽叫，把它引到了提前挖好的陷阱边，谭叔叔一枪打在它脚边的石头上，火星溅了它一脸，现在正跟着谭叔叔往基地走呢！”
青鳞突然兴奋地用刀敲了敲地面，像是在庆祝。李煜杰拍了拍它的背：“走，回基地——王奶奶该炖好汤了，得让新归顺的‘成员’看看，跟着咱们有肉吃。”
刚到基地门口，就看见黑水河的食人鱼被圈在临时挖的水池里，正蹦跶着吐泡泡；变异仙人掌被银藤固定在防御网内侧，尖刺对着外面，成了天然的“毒刺墙”；而最显眼的是谭浩友身后——五阶石甲熊迈着沉重的步子跟着，背上还驮着谭浩友的狙击枪和星喙，小熊崽似的乖顺。
“它刚才看见青鳞的刀，又闻见陆明实验室飘出来的融合液味儿，立马就趴在地上了。”谭浩友笑着卸下枪，“还把爪子里藏的晶核全掏出来了，算是‘投名状’。”
石甲熊像是听懂了，突然用鼻尖蹭了蹭李煜杰的胳膊，力道轻得怕碰坏他似的。星喙从它背上飞下来，叼着颗熊爪里的晶核，塞进李煜杰手里叫：“归顺！糖！”
“都有糖。”李煜杰笑着把晶核递给旁边的丫丫，“张婶，给石甲熊在仓库旁搭个窝，垫上兽皮；让鲨人盯着食人鱼，每天派两条去给王奶奶当菜；变异仙人掌……让赵叔给它们浇点营养液，别蔫死了。”
众人笑着应下，石甲熊被七个小孩围着摸爪子，食人鱼在水池里被孩子们丢面包屑，连蔫头耷脑的仙人掌都被星坠插上了小野花。谭浩友看着这画面，突然碰了碰李煜杰的肩膀：“你这招‘归顺或融合’，比硬打好使。”
“末世里，谁都想活着。”李煜杰望着基地里热闹的景象，星喙正站在石甲熊的头顶，指挥它用爪子给孩子们滚皮球，“它们选对了——跟着摘星基地，总比变成陆明试管里的东西强。”
王奶奶的喊叫声从食堂传来：“开饭喽！今天有鱼有肉，新伙计也来尝尝！”
石甲熊听见“肉”字，眼睛亮了亮，乖乖地跟着谭浩友往食堂走。食人鱼池旁，鲨人正给大黑丢鱼干当奖励；防御网边，赵叔给仙人掌浇完水，正盘算着再让它们多长点刺。
李煜杰靠在青鳞的胳膊上，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这些曾经的“威胁”，如今倒成了基地的新活力。他摸了摸青鳞的鳞片，又看了眼远处父亲和石甲熊并肩走的背影，嘴角勾起抹笑——以后摘星基地的巡逻队，又能添新成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