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叔叔,盈盈还有一事想说。”
任盈盈迟疑片刻,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抬起,直直的看着向问天,鼓足勇气说:“我与邱白两情相悦,我们情难自禁,已经......”
“什么?”
向问天听到这话,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脸色变得铁青,那原本深邃的眼眸中升起熊熊怒火,看着对面的任盈盈,紧咬牙根。
“盈盈,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啊!”
\"向叔叔,你说的很对。\"
任盈盈见向问天如此激动,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轻声道:“盈盈知道你为圣教,为救出父亲而担忧,但邱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这些日子我们相处下来,我深知他对我是真情真意。”
“盈盈,你一向聪慧过人,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向问天看着她,眼中满是忧虑,他站起身来在原地踱着步,道:“邱白的确名声斐然,剑压武当少林,但他终究是外人,且与圣教无深厚的渊源,你怎可委身于他啊!”
“正因为邱白跟我圣教无深厚的渊源,所以解救父亲的事情交给他,才会更加万无一失!”
任盈盈微微抬起下巴,坚定的说:“他不会被圣教内部的问题所束缚,只要他愿意帮忙,以他的武功,定能将父亲救出来。”
向问天惊讶的看着任盈盈,道:“盈盈,你想让邱白出手,将教主救出来?”
“对,只要邱白救出父亲。”
任盈盈脸上的笑容更加自信,眼眸微微眯起,沉声道:“只要邱白救出父亲,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即便是父亲也无法反驳。”
“父亲向来疼爱我,只要他平安归来,看到我找到真心相爱的人,定会祝福我们的。”
“这......”
向问天望着任盈盈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叹了口气,转头幽幽看向旁边的绿竹翁。
绿竹翁苦笑着摇摇头,也是满脸无奈。
“向左使,圣姑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她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啊!”
向问天深知任盈盈的脾性,沉默良久,他才叹息道:“罢了,既然盈盈你坚持,那便先按照你的想法来实行。”
“只是......”
向问天话说到这里顿了下,眼神变得越发的凝重,沉声道:“此次事关重大,即便是按照你的想法来做,那也得有个备用计划,方才确保万无一失。”
“向叔叔放心,我会好好跟邱白商量。”
任盈盈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连忙说:“等邱白处理完事情,就会来来见我,到时候我就跟他商量。”
“等他处理完事情?”
向问天听到这话,眉头顿时紧皱在一起,沉声道:“盈盈,你最好送消息过去,让他知道这边的事情。”
“嗯,我会安排的。”
任盈盈微微点头,心中也觉得等邱白来,也是不稳定,毕竟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处理完。
向问天思索片刻,继续说:“你先按照你的想法,去跟进邱白那边的安排,我这边做备用计划,依旧继续接触令狐冲。”
“令狐冲虽然目前声名不显,但他为方证大师所看重,必然有不凡之处。”
“盈盈,营救教主之事,关乎重大!”
向问天看着任盈盈叮嘱道:“你切莫因儿女私情,从而误了大事!”
“圣教如今内忧外患,教主被困,东方不败独揽大权,若不能及时救出教主,圣教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任盈盈点了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向叔叔,你就放心吧,盈盈定会以救出父亲为首要之事!”
“嗯,那我就不打扰了。”
向问天点了点头,不想在这里多待,他深知任盈盈此事心中满是邱白,多说无益,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任盈盈连忙招呼道:“向叔叔,你不吃了饭再走?”
“不吃了,路上再吃。”
向问天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了几步,他忽的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绿竹翁。
“竹翁,你出来一下。”
绿竹翁一脸无奈,紧随着向问天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站在巷子里。
“竹翁,到底怎么回事?”
向问天目光凌厉的看着绿竹翁,话语中带着质问的语气。
绿竹翁听到向问天的询问,当即将邱白和任盈盈相识的过程,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邱白此子......”
听完绿竹翁的讲述,向问天皱起眉头,思索着说:“当真是心机深沉,你以后要注意点。”
“向左使,你放心。”
绿竹翁连忙找补道:“我以后绝不会让邱白随意来此。”
“不用,你也拦不了。”
向问天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眼坐在凉亭中的任盈盈,眯着眼睛说:“前些日子,他剑压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武功之高,不是你可抵挡的。”
“这.......”
绿竹翁稍稍沉默,急切道:“向左使,我忽然想起曲非烟背着的剑,有些眼熟。”
“剑?”向问天皱眉。
绿竹翁连忙点头,思索着说:“我记得在圣教的宝库之中,真武剑的旁边放置着的剑,跟曲非烟背着的很是相似。”
“你说,他是不是跟......”
话说到这里,绿竹翁没有继续说下去。
向问天眉头一扬,压了压手,沉声道:“此事先不要声张,待我回黑木崖打探一二,若那剑真与圣教有关,事情就麻烦了!”
“嗯,我不会乱说。”
绿竹翁点了点头,神情凝重。
若是他的猜想属实,这一切就太恐怖了。
“邱白此子不当人子!”
向问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院内的任盈盈,叹了口气,幽幽道:“嵩山大会上,岳不群向天下群雄宣布,要将女儿嫁给他。”
“此子转头却直奔洛阳,跟盈盈搞得不清不楚的,她这般行为,着实令人不齿!”
“嘶......”
绿竹翁吸了口冷气,咬牙道:“向左使,既然你已知晓此事,怎的不告诉圣姑?”
向问天摇了摇头,面色凝重,语气幽幽。
“女人是情绪化的,当她们相信一个男人的时候,旁人说的任何话语,都是中伤。”
“盈盈如今对邱白情根深种,若是我贸然将此事告诉她,她定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我是在故意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
绿竹翁回头看了眼任盈盈,想着前几日的遭遇,瞬间理解了向问天的话。
“此事暂且不要告诉盈盈,让她自己去发现。”
向问天冷笑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等她自己看清邱白的真面目,便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就是对圣姑太残忍了!”
绿竹翁叹了口气,有些不忍的说:“我尽力好好照顾圣姑,保证她的安全。”
向问天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话,便迈步远去。
“竹翁,圣姑便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