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着圣遗神器加持的宝剑的郑柞 ,连同那面,缝制着耶稣裹尸布的纛旗,直接的在爆炸当中,炸成了碎片。
当爆炸的烟云过后,至少上万名安南妖族,倒戈在了爆炸的中。
倒在了火箭雨下,而当他们懵懵的抬着扫视着周遭时,赫然只见到,他们的主帅郑柞,还有那象征着无上神力,压制敌军邪术的纛旗,也已经消失不见。
“北寇凶狠,快逃啊。”
“呜呜,圣遗神器都不管用,大越完矣……”
一时间,无数越妖们,疯狂的逃窜了起来。
而在他们的身后,在爆炸的过程当中,已经前趋了近百的三邦联军,则是十分娴熟的,又打出来了一轮齐射,如此距离下,一轮齐射当中,至少有六七千妖族倒戈下来,而剩下的妖族们见此情形,那逃的可是更快了许多。
不过他们明显是逃不走的。
马蹄声雷动。
忠节国主金声恒,率领着的一千骑兵,催动马蹄,直趋着这五六万逃窜的妖族而去,一边砍杀,一边包抄,阻断他们的逃窜之路,而后续的八九千三邦联军,则是迅速的装填了子弹后,平端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枪,便迈开步子,继续追杀!
……
升龙城,清都王府。
一把年龄的郑梉,在得知了宣光惨败的消息后,他直接就昏死了过去,得亏几个妖族大夫,麻溜的给他进行了一番抢救,要不然,他这条妖命,只怕就得一命呜呼了。
不过,即便是成功的被抢救过来了,但这只历史上,还有十年可活的越妖,在当下也已经是颓废至极,颇有些油尽灯枯的意思。
此刻的他,气若游丝,看着周遭围绕上前的一众大越黎朝文武,还有傀儡黎皇派过来问候的太监,一张老脸上,满是绝望!
他朝着一众人问道。
“圣遗神器尚且不足矣抗拒北寇之妖邪之力,我大越还有什么出路?”
“诸君又有何计,退北寇之兵,卫大越社稷?”
“父亲……”
郑梉的几个小儿子们哭丧一片。
哥哥郑柞死了,原本对于他们是个机会,可现在的大越社稷不保,他们也没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了,此刻,皆是哭丧一片。
见状,郑梉无奈叹息一声。
郑柞本是他最器重的儿子,哪成想,就这么的死在了战场上面,连具尸首都没回来!
而如今,连同郑柞一块灰飞烟灭的,还有十万大军。
当然了,对于郑主而言,十万大军并不算什么,因为以安南的人口,再凑出来同样规模的军队,也不可是不行。
真正让人绝望的是,这一败,标志着他们面对着北寇们法力,是再无一战之力。
连圣遗神器都起不到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上,他们拿什么跟北寇们交兵啊?
此刻,郑梉看着这一幕是既愤慨,又无奈。
一口气憋在心中,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良久之后,看着在场哭啼一片,也没个主意的儿孙,臣属,他终于憋出来了几个字。
“大越,大越完矣……”
“父亲……”
“清都王……”
一时间,旁边的儿孙,臣属跪成一片,可郑梉的声音,却再也没响起来,当一众人诧异之下,抬眸看去时,赫然只见到,这只大越老妖,已然瞪大双眼,眸子里满是不甘与愤慨,骤然离世了……
……
升龙城内,随着十万大军尽没,郑梉,郑柞父子相继陨命,再加上亡国灭族之危笼罩,一派伤感的气氛时,在安南南部广南国金龙城的王宫大殿内,广南国主阮福澜却是一派的欢喜模样。
“哈哈哈哈,这个郑柞,拿着两件假的圣遗神器,焉能不败?”
“另外,孤这位姑爷,实在是气量太小,连这等事情都扛不过去,又如何担当的起抗击北寇,卫我大越的重任呢?”
“大王英明!”
一旁的范公着当即附和,他提议道。
“如今北寇三邦之兵,士气嚣张,在宣光立纛,一路劫掠四方,杀戮成性,而升龙内的黎皇,还有诸卿, 却无退寇之策,正是大王提兵北上,肃清北寇,重整我大越河山的大好机会!”
“说的是。”
一时间,殿内诸臣纷纷附和。
阮福澜轻轻的颔首,他看向了世子阮福濒。
“福濒!”
“儿臣在!”
阮福濒麻溜的站了出来,阮福澜则下旨道。
“朕亲提大兵北上,携圣钉一枚,耶稣裹尸布半片北上,收拾河山,尔留守金龙,倘若南边贼寇北犯,定教他有来无回!”
“父王放心就是!”
阮福濒当即接旨。
做完了部署后,阮福澜又想到了些什么,他扫视着殿内,寻觅着某人的身形,旋即,皱眉道。
“大清遗忠图海何在?”
“这……”
诸卿们愣了愣,范公着见状,也反应了过来。
图海这位大清遗忠,似乎很久不曾在广南朝堂上面露面……
而阮福澜则没想太多,他下旨道。
“此番孤北上收拾河山,抵抗北寇,让图海等人随行,一则是其知晓北寇根底, 二则是,这圣遗神器,乃是他们从欧罗巴洲,寻觅而来,他们也更通晓此物的使用之法!”
“大王英明!”
诸臣们赶紧恭维。
不过很快,阮福澜派出宣图海随征北上的使者,便带回来了一个让他们吃惊的消息。
“大王,图海如今不在我广南国中,他一个月前便已经离开我广南国境,据其馆中的清国人士禀报,其乃是前往那天竺的莫卧儿国而去,联络莫卧儿国,复兴大清,抗击妖王!”
“什么?”
听到这里,阮福澜不由色变,图海竟然秘密的离开了广南国?
他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声不好,旋即,看向了一直守卫着圣遗神器的阮福濒道。
“福濒,神器安在?”
“父王勿忧,自去年驱逐了北寇后,几件圣遗神器,皆在宫中,图海充其量是人走,神器还在我大越!”
阮福濒赶紧回答,听到这里,王座之上,阮福澜长出口气,又有些生气道。
“这个图海,如此不告而走,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