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北燕都城,仿佛一位沉睡的少女,随着冰雪的消融,渐渐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距离司马川的大婚已经过去了半载,城外的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城内的花儿也竞相绽放,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不过,在这春意盎然的都市中,川王府却如同一座孤岛,与世隔绝,大门紧闭,仿佛一个沉默的囚牢。
川王府的高墙之内,春意似乎也被拒之门外。府中的仆人们,他们的脸上不再有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们中的许多人,因为遭受了残酷的刑罚,失去了舌头,成为了真正的失语者。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出对未知命运的恐惧,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触怒主人,成为一捧黄土。
川王府的主人,名义上是司马川,但实际上,王妃严紫,以其铁腕和狠毒,从进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便牢牢掌控着王府的命脉。
小公主冯琪,更是王府中不可忽视的存在,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王府的风云变幻。而她与王妃严紫之间的磨镜之情,早已成为城中热议的话题,使得川王府俨然成为了冯琪在皇宫外的另一个别院。
王府的花园,曾是春日里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却显得格外冷清。花木依旧按照季节的节拍生长,但缺少了赏花人的欢声笑语,它们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偶尔,会有失语的仆人在这里默默地修剪枝叶,他们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无声的哀伤,仿佛在诉说着王府的凄凉。
严紫的寝室,是王府中最神秘的地方,因为冯琪也居住在这里。她们的房间装饰着精美的丝绸和珠宝,每一处都透露出她的奢华和权力。她的眼神锐利,如同猎鹰一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她们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她的意志,就是王府的法则。
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里,川王府的大门依旧紧闭,仿佛在抗拒着春天的邀请。府中的仆人们,他们的生活被恐惧和沉默所笼罩,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春天的希望,只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
而在这光鲜亮丽的表象遮掩之下的严紫的寝室中,此时寝室的一道暗门缓缓开启,揭示了王府最黑暗的一面。冯琪和严紫则是一脸甜蜜的,互相打闹着走入其中,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这道暗门隐藏在寝室的一角,巧妙地与周围的装饰融为一体,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当暗门缓缓开启,露出的是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变的味道,尽管灯火通明,却无法驱散这股阴冷。石阶蜿蜒而下,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未知的恐惧之上。
随着台阶的深入,温度逐渐降低,空气中的湿气也越来越重。墙壁上的火把虽然提供了光亮,却也投下了跳跃的影子,使得这个地下空间显得更加幽深和诡异。当走到台阶的尽头,一个半人高的铁笼映入眼帘,它孤零零地立在房间的中央,铁条粗大而坚固,看上去更像是用来囚禁野兽的牢笼。
铁笼中,蜷缩着一个消瘦到几乎皮包骨头的人影。他的身体布满了伤痕,原本洁白的中衣早已被鲜血染红,一遍又一遍,只剩下斑驳的暗红色。他的脸上的皮肤却异常完好,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显得苍白而无血色,这一抹苍白与他俊美异常的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道人影竟然便是司马川,半年前的他还是一副肥嘟嘟的模样,每天一副痴傻的模样,总是呵呵呵的傻笑。而现在他的容颜因为消瘦,如果单从脸部来看,几乎会让人误以为是绝代佳人,那是一种超越性别的美丽。
他的脸上长着一副绝美的女相,无法用言语所描绘,足以让人一时忘记他的性别。但是,平坦的胸部和脖颈上的喉结,却又明确无误地告诉世人,他是个男人。
穿越后的李澄心的灵魂,曾经在电影中看过无数英雄不畏酷刑的事迹,甚至曾经幻想自己也能如此坚强。可是,现实的残酷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酷刑的痛楚和黑暗的折磨,早已让他生不如死。最可悲的是,对方并不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秘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单纯的折磨他,只要不死即可。
在这样的折磨下,司马川已经彻底崩溃。他不再装傻,因为折磨已经让他疯狂,让他变得胆小和恐惧。每当有声音传来,他便会喃喃地重复着:“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他的声音嘶哑而微弱,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的哀求。
这个本该是这里的王府主人,如今却成了最卑微的囚徒。他的每一天都在恐惧和痛苦中度过,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一种无声的控诉,控诉着这个王府的黑暗和残酷。
司马川的眼中在如今只剩下深深的绝望,他的身体蜷缩在铁笼的一角,仿佛是在寻找最后一丝温暖。他的手指紧紧抓住铁笼的栏杆,指甲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司马川蜷缩在铁笼的一角,当听到冯琪和严紫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时,他的心跳骤然加速,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紧闭双眼,像一只鸵鸟般将头埋进双臂之间,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灾难。他的身体颤抖着,心中默念着,只要自己看不到对方,对方也就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这是一种多么无力而又绝望的自我安慰。
冯琪的目光落在司马川那颤抖的身影上,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知道,只有那些心智不全的人,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她转过头,看向严紫,轻声问道:“今天我们玩什么?”
严紫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掩嘴一笑,撒娇道:“不死的酷刑早已玩过了太多遍,没意思了,要不我们今天换个玩法呗?”
冯琪听到严紫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但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不可,皇兄说了不能弄死。”
严紫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快步走到冯琪身边,低声耳语:“不弄死,我看到了一种膑刑,那样他这辈子只能趴在地上,像野狗一般,多有意思?”
冯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万一哪天皇兄昭见,他那种样子要是被大臣看到,恐怕皇兄会动怒的!”
严紫的脸色一沉,显得有些赌气。冯琪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连忙凑到她身边,轻声哄道:“有伤不落残疾就好,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们让他做太监,这会不会更有意思?”
严紫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欣喜地点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将铁笼的门锁打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带工具没有?我听那些中人们说过,那需要特殊的工具!”
冯琪一听,从怀中掏出一枚月牙形的小刀,刀身在火光下闪着寒光,她笑嘻嘻地靠近了铁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