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人和按着傻柱的人都不信他的鬼话。
“行了,别狡辩了,我刚才亲眼看见你对那个姑娘动手了。”
“对,当时他还戴着个头套呢,那头套……哦,在那儿呢。”
有个人走到杨剑面前,小声请求:“同志,能把这头套借我用一下吗?”
杨剑把手一伸,把头套递给了他。
那人拿着头套走到傻柱面前,一下子给他套上了。
“大家看,这就是他作案时戴的头套。”
“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大家别信他,他就是抢劫犯。”
傻柱头上被罩了个布袋,可这布袋被之前那家伙戴反了,眼睛全露在外面。
他什么也看不见,偏偏双手又被绑得紧紧的。
“于海棠,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赶紧说句话!”
“我没抢钱,我和她早就商量好了,我真的没抢钱!”
于海棠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傻柱居然还想把他们的计划抖搂出来。
要是计划暴露了,那她和杨剑可就全完了。
傻柱傻柱,你知道吗?你失去的不过是几年的自由。
而我失去的,可是杨剑的青睐!
在于海棠心里,傻柱的自由和赢得杨剑的好感相比,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刚才,就是他戴着布袋抢了我的钱。”
于海棠一句话,就把傻柱给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傻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于海棠,好像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么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傻柱的声音低沉无力,仿佛这个问题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就是你抢了我的钱,就是你!”于海棠几乎是喊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杨剑脸上带着笑意。
看到傻柱那副惊恐的样子,恐怕他到现在才明白“女人心,海底针”的道理吧。
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于海棠决定牺牲傻柱。
她走到杨剑面前,脸色有些苍白,今天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杨大哥,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于海棠一头扎进了杨剑的怀里。
周围的群众顿时都愣住了。
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于海棠的行为实在是大胆得有些过头了。
但紧接着,大伙儿慢慢缓过神来了。
都觉得于海棠肯定是被吓得不轻,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这姑娘肯定是被吓得不轻。”
“对,你瞧瞧那个人,戴着个黑布袋,多吓人呐。”
“妈呀,一大早上就戴这玩意儿,这人八成是个疯子。”
“别扯闲篇了,赶紧送她到警察局去。”
傻柱这时候也明白了,他一直把于海棠当成他的棋子,被他利用。
直到现在他才看清楚,原来他自己才是那个棋子,于海棠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杨剑、于海棠,还有许大茂,现在都带着嘲笑的眼神看着傻柱。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才是最笨的那个。
杨剑轻轻地拍了拍于海棠的背,将她推开。
他毕竟已经结婚了,得注意分寸。
然后,杨剑骑着车就去上班了。
至于傻柱,杨剑压根儿就不愿意搭理这个笨蛋。
这事八成是傻柱干的,但他自己也没想到最后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杨剑走了之后,许大茂和轧钢厂的一些其他人非要送傻柱去派出所。
易中海站出来挡在前面保护傻柱。
“大家先听我说,我和柱子在一个院子里住了几十年了。”
“我看着他长大的,柱子绝不会干出抢人的事。”
“我向大家保证,柱子不是那种人,请大家相信我。”
易中海都快给大家跪下了。
傻柱被带到了保卫科。
刚才许大茂被傻柱一吼就退缩了,觉得特别没面子。
所以现在他非要送傻柱去派出所不可。
“易中海,你现在不是我们院子的头了。”
“你这么护着他,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参与了?”
易中海的脸色变了:“许大茂,你别瞎扯。
我是和大家一起来的,怎么会参与?”
“我只是觉得这事肯定有内情,我不信柱子会抢于海棠。”
许大茂冷笑着:“易中海,你信不信都没用,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难道你一个人就能救柱子不成?”
“不管你怎么说,今天大家都要把柱子送到保卫科,你们说对不对?”“对,许大茂说得对,当街抢劫太可恨了。”
“这种坏人绝对不能放过。”
“送保卫科!”
一群男人情绪激动,傻柱眼看就要被带走了。
他斜眼瞟了于海棠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于海棠,可以,真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还以为我会栽在别人手里,没想到是你。”
“你们不是要送我去保卫科吗?来,送吧。”
许大茂看到这场景,笑了:“易中海,你看,傻柱自己都承认了。”
“走,兄弟们,送他去保卫科。”
虽然厂里的保卫科没有派出所那么正式,但也有些关系。
一般的小纠纷小问题,保卫科就能处理。
处理不了的,才会移交到派出所。
今天早上傻柱干了抢劫那档子事,按理说该直接扭送派出所。
但看在易中海和傻柱那层关系上,最后给弄到了保卫科。
在厂长办公室里头,许大茂、李副厂长还有保卫科的张科长正一块儿琢磨傻柱这事呢。
今天一早,李副厂长正常上班,许大茂就带着一帮人把傻柱给押过来了。
罪名竟然是当街抢于海棠的东西。
这时候李副厂长的脸拉得比锅底还长。
这何雨柱,昨天刚因为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事被他教训了一顿,工资都给降了。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宿,他又捅娄子了。
这家伙怎么老给找麻烦呢?
娄晓娥是厂长助理,李副厂长这边刚知道,她那边也立马晓得了。
娄晓娥心里头也是一惊,这傻柱真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
昨天才跟许大茂闹出那么大动静,把轧钢厂搅得乌烟瘴气。
今天又在大街上抢于海棠,这傻柱疯起来一点也不比许大茂省心。
娄晓娥觉得四合院里就没几个正常人,也就杨剑一家还算靠谱。
李副厂长跟屋里头的人说:
“这傻柱真是罪该万死。”
“屡教不改,咱们算是拿他没辙了。”
“要不直接送警察局?张科长,你觉得呢?”
保卫科科长平日里管着厂里的治安,出了这等事,他肯定得处理。
“李厂长,你说得对,他这是在厂外头抢劫,不归咱们保卫科管。”
“再说,这可是明抢,犯罪。”
“咱们保卫科只能管管违反纪律、厂规的事,这种犯罪的事,咱们插不上手。
我看还是送警察局吧。”
许大茂一听这话高兴了,他本来就打算直接送警察局。
都是易中海拦着,不然早送过去了。
“我也支持厂长,该送警察局。”
“这种人就得让他在里头蹲两年。”
这时候,保卫科的禁闭室里。
傻柱被关进来了。
就在这时,禁闭室的门开了,易中海走了进来。
“一大爷?”傻柱一看易中海进来,又惊讶又高兴。
现在还愿意帮他的,也就易中海一个了。
秦淮茹只有需要傻柱的时候才会找他,傻柱倒霉时,她人影都不见。
“柱子,我跟看门的说好了,我就二十分钟时间。”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去抢于海棠呢?”
“你赶紧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好想办法救你。”
“要是真送警察局,可就来不及了。”
傻柱刚才在街上,一冲动,也不知道跟谁在较劲,就没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现在,傻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于海棠想拿他当垫脚石,傻柱哪能坐以待毙。
“一大爷,事情是这样的。”
傻柱把跟于海棠的计划一股脑儿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一听,这才明白过来。
“柱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就算你想拆散杨剑的家庭,也不用自己冒这么大的险。”
易中海气得直嚷嚷。
他压根儿没想到傻柱会和于海棠一块儿做这么蠢的事。
就算是装劫匪,也不能自个儿上!
这事要是搞砸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嘞?”
“你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想出这馊点子!”
傻柱唉声叹气地说:“都说女人的心思猜不透,还真是那么回事。”
“谁能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于海棠居然反咬我一口。”
“这个于海棠,等我出去了,肯定饶不了她。”
傻柱边说边咬牙切齿,眼里全是火。
或许等他出去后,再碰到于海棠,就不是假装抢劫了,而是真刀真枪地干了。
易中海见傻柱情绪这么激动,连忙劝道:“柱子,冷静点儿。”
“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把自个儿给搭进去。”
“现在厂长他们在商量怎么处理你呢。”
“我现在就去找厂长,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他,尽量不让你去派出所。”
傻柱感激地瞅了易中海一眼,“一大爷,谢谢您,您的恩情我记着呢。”
看着傻柱的样子,易中海心里偷着乐。
借着这事,他算是抓到了傻柱的小辫子。
以后让傻柱养老的事,就这么定了。
“别这么说,咱们住一个院里,就算我不算一大爷了,这也是我该做的。”
易中海来到厂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李副厂长瞧见易中海,脸色不太好看。
他知道易中海和傻柱关系铁,这回肯定是来求情的。
“易师傅,求情的话就不用提了。”
“我们已经决定把何雨柱送到派出所。”
“当街抢咱们厂的播音员,这性质太恶劣了,我不能容忍这种人。”
易中海脸色一变,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就被李副厂长猜中了心思。
不过他可是八级钳工,在厂长面前还是有面子的。
“厂长,您先别急着下结论,听我说完。”
“等我说完了,您要是还决定送傻柱去派出所,那我没话说。”
李副厂长听了这话,心里有点儿好奇。
“行,你说吧。”
许大茂、张科长和娄晓娥也都瞅着易中海。
大家都不信了,难道你能说出朵花来?
就算你说得再好,傻柱抢劫的事实能改变吗?
易中海见大家盯着自己,这才开口说话。
“其实,今天早上的事是个误会。”
“那是傻柱和于海棠演的一场戏!”
易中海实话实说,这时候说假话也没用。
李副厂长一脸嫌弃,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
“老易,你就说这些?”
李副厂长失望极了。
于海棠已经承认了,说是傻柱抢了她。
现在轮到易中海站出来,说他们在演戏,这不就是在说于海棠在说谎嘛?
谁会信他的话呀。
于海棠一个女孩子,没事跑四合院门口跟傻柱演这种戏,像话吗?
“易师傅,你要这样说,那得拿出证据呀。”
“光嘴上这么说,我们可不信。”
易中海今天被傻柱夸了,心情挺好,脑子也灵光多了。
“李副厂长,张科长,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厂里开了大会,批斗了傻柱和许大茂。”
“还把他们工资减了一半。”
“所以傻柱怀恨在心,想报复杨剑。”
“结果他发现于海棠好像喜欢杨剑。”
“于是,傻柱和于海棠就合计上了。”
“想让于海棠追上杨剑,最后嫁给杨剑。”娄晓娥听到这儿,觉得傻柱这人太坏了。
没想到傻柱看着挺老实,背后竟干这种勾当。
还好没听老太太的,跟傻柱走太近。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
易中海这些话,让娄晓娥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