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义迈着大步,气冲冲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战战兢兢的侍卫,活像两只受惊的小鹌鹑。实验室里的烛火被穿堂风一吹,疯狂地摇曳起来,将李弘义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他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滚圆,大声质问道:“唐文远,你叫谁滚开呢?”说话间,李弘义的鼻孔一张一合,活脱脱一头愤怒的公牛,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来顶人。 亦晨这才看清是李弘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刚才的霸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结结巴巴地解释:“李……李将军,误会,纯粹是误会!” 李弘义冷哼一声,那声音就像闷雷一样,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突然注意到李璇玑红扑扑的脸蛋,顿时暴跳如雷:“我说怎么叫不开门,原来是在这儿拐带我家宝贝闺女!兔崽子,你把我闺女怎么了!”说着,李弘义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扯住亦晨的脖领。 李璇玑见状,像一阵风似的跑上前拦住父亲:“爹,你放手!”李弘义正处于气头上,根本不理会女儿的阻拦。李璇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大声喊道:“爹,放手,不然我真生气了!”李弘义见女儿真的动怒了,赶忙像触电一样放开亦晨,心里暗自嘀咕:“妈的,才几天,就为个臭小子跟爹发脾气。真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 李弘义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今天来是有要事相商。边境战事吃紧,伤员像潮水一样不断涌来,可你倒好,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勾搭我闺女!” 亦晨赶紧拱手说道:“李大人教训得是,我们这就商讨如何运送青霉素。” 李弘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刚要开口,突然听到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又有不速之客即将登场,他眉头一皱,心里想着:“今天这是怎么了,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
卢国公杨贤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活脱脱一只开屏的孔雀。他身着流光溢彩的华服,衣角绣着金线勾勒的祥龙,随着步伐上下翻飞。腰间那块硕大的玉佩,足有巴掌大小,雕工精美,上面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晃来晃去,好似在说:“快来看,快来看,我多值钱!” “亦晨呐!”杨贤扯着嗓子嚷道,声音大得像铜锣,惊得院子里的麻雀扑棱棱乱飞,“前几月托你酿的酱香酒,如今咋样啦?可把我馋坏了,这几日做梦都梦到抱着酒坛痛饮!” 亦晨刚从和李璇玑的甜蜜氛围中回过神,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这卢国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但脸上瞬间堆满笑容,跟盛开的花似的:“卢国公,时间着实有点紧,虽说还没到最佳时候,不过现在喝也别有一番风味,凑合能入口啦。”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众人来到小酒窖。 这酒窖不大,四壁爬满了岁月的青苔,倒像是在诉说着时光的故事。亦晨刚打开酒窖门,一股醇厚的酒香裹挟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好似一只无形的手,勾着众人的鼻子。亦晨取出酒坛,给众人一一倒上。 李弘义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个疙瘩,看着杨贤迫不及待的模样,跟饿狼见了肉似的,捧着酒杯一饮而尽,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边疆将士缺医少药的惨状:伤员们躺在简陋的营帐里,伤口溃烂,疼得直打滚,却连一剂良药都得不到。这画面和杨贤此刻的模样一对比,李弘义心里的厌恶“噌”地一下冒了出来,像熊熊燃烧的大火。 “哼!”李弘义鼻孔出气,冷哼一声,语气跟吃了火药似的:“卢国公可真是悠闲自在,整日醉生梦死,吃喝玩乐,边疆将士们受苦受难,你就一点不放在心上?” 杨贤满不在乎地咂咂嘴,又灌了一大口酒,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咚”声,紧接着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那声音大得能掀翻屋顶。“李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杨贤抹了抹嘴角的酒渍,振振有词,“这美酒就像生活的调味剂,没了它,日子还有啥滋味?再说了,我喝酒又没碍着你指挥打仗,你何必盯着我不放?”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时,亦晨打开了另一个大酒坛。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像汹涌的潮水,裹挟着醉人的芬芳,瞬间弥漫整个院子。树上的鸟儿被这香味勾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扑扇着翅膀,仿佛也想下来喝上一口。连墙角的花猫都被吸引过来,围着酒坛直打转,鼻子一耸一耸的。 李弘义本还气鼓鼓的,像个膨胀的气球,闻到这股酒香,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咽了咽口水。他犹豫了一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这酒竟如此香醇!入口绵柔,回味悠长,简直是琼浆玉液!”说着,又接连喝了好几口,脸上的不满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陶醉,眼睛微闭,头轻轻摇晃,活脱脱一个贪酒的老神仙。 突然,李弘义一拍大腿,震得地面都跟着抖了三抖:“亦晨,这酒不错!给我带一部分,我要让边疆的将士们也尝尝!让他们在艰苦的征战中,也能感受点人间的温暖。” 亦晨一听,差点没站稳,身体晃了晃,心里叫苦不迭:“这不是打秋风嘛!关键这人还是自己未来老丈人,真是有苦说不出。”但他又不敢拒绝,只能陪着笑说:“李将军开口,我哪敢不从,只是这酒……”还没等他说完,李弘义就大手一挥,跟皇帝下圣旨似的:“别啰嗦,就这么定了!” 这时,杨贤像个狡猾的狐狸,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李将军,没想到你也被这美酒折服了吧。要不咱俩合伙,让亦晨多酿点,咱们一起享用?有了这美酒,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李弘义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谁要和你合伙!这酒我是给将士们喝的,可不是让你继续花天酒地,享乐度日的!你呀,就知道贪图享受,要是把心思多放在国家大事上,也不至于被人诟病。” 杨贤撇了撇嘴,满脸不服气:“李将军,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不也被这美酒迷得晕头转向?还说我享乐,说不定你心里比我还惦记这酒呢!” 两人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乱飞。亦晨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夹在中间,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