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刚洗完澡,人就没影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山去了。
姜爱凤和陈英收拾善后,还帮着提早下工回来的知青们做了大锅饭,打听一些关于知青点和兴胜大队的事情。
吃晚饭前,时柒和卫军,章伟一块回来了。三人去村里木匠那里换家具。
卫军和章伟一人换了一个小炕柜装东西,时柒直接把人家仓库放了好久的大柜换回来。
想到屋里还有两个姑娘,又要了俩小矮柜,炕桌、桌子、椅子、小板凳、木盆子也换了,光她的东西就拉了两板车。
好在知青点的人还在地头上,不然她搞这么大动静,指定是要引起轰动的。
时柒和木匠家的小伙子直接把家具搬在屋子里,也不规整,锁了门就去食堂找爱凤她们。
因为忘记带饭盒,又折返回屋拿了三人的饭盒。
在食堂里帮倒忙被老知青嫌弃,让姜爱凤塞了半根黄瓜,打发到门口窝窝囊囊蹲着啃。
这一天过的内容丰富,在食堂吃过晚饭十分疲惫的姜爱凤和陈英,回到宿舍小屋面对的是,胡乱放在地中间的一堆家具,三个大竹筐也还是原样。
时柒坐在炕柜上啃苹果,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来俩扔过来,“爱凤啊,苹果很好吃,你尝一尝。”
姜爱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挽起袖子,把时柒赶到炕上蹲着啃她的苹果,和陈英一块收拾地上的乱七八糟。
相处半个月,姜爱凤算是挺了解时柒尿性了,除了做饭和整理内务,让她干什么都行。
先将大柜贴墙边放好,再把俩矮柜并排搁在炕尾,炕桌立起来倚着大柜,桌子椅子挨另一侧墙面,小凳子和木盆放在门口的小土灶旁。
去前头食堂打一盆水回来,把所有家具里外仔细擦两遍,晾干了后才把时柒买的那三大筐东西,整齐的码放到大柜中。
时柒在姜爱凤要把她衣物往炕上的柜子里放的时候,拦住了,“爱凤啊,这俩柜子是给你们放东西的,我们女孩子,要有自己的衣柜。”
时柒说着,就把姜爱凤的行李卷往左边矮柜里放,姜爱凤和陈英东西都不多,之前都直接堆在炕头的。
虽然知道矮柜是给她俩买的,可俩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就这么大咧咧直接用。
姜爱凤把整整齐齐的包袱皮又给拽出来,盘算了下自己兜里那仨瓜俩枣,实在感觉拿不出手。
不等她纠结一会儿,时柒又把她叠在枕头边的衣服胡乱塞柜子里。
算了,以后在生活上多照顾着点吧,除了这样,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轮回了三四个世界的时柒,不知道这么做已经给善良的姑娘带来压力,她总是想起那个没能救到,做饭好吃,死的很惨的女孩。
在这个世界里,她把姜爱凤当做那个女孩补偿,要保护她,对她好,让她能平安活到老。
姜爱凤揉揉时柒已经没有那么赖赖巴巴的脑壳子,“行吧,这柜子,这柜子我们就先用着了,现在我钱不凑手,回头……”
“爱凤啊~我有很多钱,不用你还,你给我做好吃的就行。”
时柒打断姜爱凤说话,盘腿坐着像个小狗似的。
“你再有也是你的……”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啦爱凤,快收拾吧,收拾好了早点睡,明天咱们还上工呢。”
时柒呲牙笑的可不走心。
“那行吧。”
姜爱凤无奈又十分不好意思的整理衣物,往属于自己的柜子里摆放。
说起来挺心酸的,从小到大,这是第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柜子。
陈英也赶忙收拾自己那边的小柜子,她决定以后家务不让时柒沾一点手,洗脸洗脚水也给端在炕头伺候,把饭喂她嘴里都可以。
这姑娘比姜爱凤想的开,反正自己也没有钱,帮着干点端茶送水的活回报就是。
两个勤快姑娘把房间收拾的利利索索,有了家具,小屋里像模像样,是个很宜居的地方了。
这一晚大家都睡的挺好,早上五点半,时柒听着鸡叫醒来,开始了在兴胜大队劳动的一天。
兴胜大队对知青们很友好,完全不像白树屯那边把知青们当苦力使唤。
大队长看时柒又瘦又矮,还问她要不要去跟孩子们一块儿割猪草,被时柒果断的拒绝了。
她才不要和一群闹哄哄的小孩子割草,头会痛。
这边的劳动很正规,分成三个大生产队,每个生产队下又分十几个小组,各小组的组长安排组员的劳动范围和内容,
时柒他们新来的五个人,被安排在第三生产队六组,组长叫王大强,是个长相丑萌的矮胖青年。
王大强这组的知青很多,干活差强人意,好在王大强并不是个掐尖好胜的人,管理的并不严格,但也不能太说不过去。
时柒农活干还不错,每天能拿七八个工分,最高甚至能拿十个工分,算是王大强这组高工分的那部分人了。
她特别擅长插秧,别人都是弯腰插,技术不好的还干不了这活,
时柒站着抛秧,秧苗能直插在水田里不说,还十分整齐,速度也快,跟耍杂技似的。
她这招看的种地多年的老农都是啧啧称赞,知青们更是新奇的自己的活都不干了,围着时柒看她表演。
被王大强赶了几回,威胁要扣工分才消停散去。
兴胜大队的生活总体来说还算安逸美好,不过这里的人也不全是善良的好人,
社员们多数淳朴,但也有尖酸刻薄的婶子大妈,和眼神猥琐的赖子。
时柒之前被世界意识狠狠敲打“勒索”过,现在不太敢炸刺儿,遇到这样的人顶多下点拉肚子小药,没有再毒哑毒瞎了。
不过这些人倒也不像白树屯的那种纯粹恶意,这么大村子,坏人肯定有,但多数还是闲的在发贱。
特别爱对年轻可爱的女孩子们发贱。
这几天已经有好几波蛐蛐姜爱凤和陈英的,跑肚拉稀到崩溃,终于在干活的时候把嘴给闭上了。
时柒很好奇,为啥大家很少来蛐蛐她,却不知她全身上下的槽点太过密集,让人实在不知从何处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