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大夫?”
“是啊,你是谁啊?”
高企强连忙转身望向甄巅,他总算见到真人了!
那柄剑正被真大夫拄拐着,身高约五尺高些。
长相一般般,有点小帅,又不是很帅。
身材也是干瘦干练,没有虚胖。
“我们是来找高吏的,还望通报一声。”
“那不巧,他去买东西了。”
甄巅还以为是上门寻诊的,顿时了无兴趣走了,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这位真大夫,不知可否治病?”
急中生智的高企兰娇声说道,传闻真大夫古怪,果然不能按常理来处理。
甄巅拎着青铜剑甩了几下,停足说道:“什么病?无论解没解决,都请你们离开。”
“我的灵药病了,无论我怎么救治它,都活不了,该怎么办?”
“无实物参考不了一点。”
高企兰一顿语塞,这让她怎么拿出?
不过她转头一念,很快就说道:“不知可否移步跟我们去一趟。”
甄巅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背身说道:“没空!”
他又是三岁小孩,哄谁呢?
咚!
高企胜捶了一下法阵,发出声响。
而在这时一柄剑猛地直指他的脑门,“那个,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甄巅皱着眉头向前走来,非常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是觉得我很傻吗?”
“真大夫,你误会了,我哪敢说你有病!”
“你这是在说我有病!”
一柄剑刺入高企盛脑门里,他能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流入那柄剑内。
高企强紧张的开口求饶:“我二弟有病,只会说胡话,还请真大夫救治!”
甄巅重新握住青铜剑,看了他们一眼,“我没病!”
说完,他猛地把剑没入地下,快速逃离。
隐没在深处,来到砖房里翻箱倒柜找菜根吃。
几刻过后,他有些微红的眼神才褪去,变得清澈了些,看不到一丝血丝。
甄巅望着微颤的手,他好想杀人!
一股怨气窜入他的气海,想要魔化他的神魂。
气海内的剑气、雷气、死气等等开始齐齐爆发,泯灭这一股怨气。
“我是个大夫,大夫怎么会有病呢!?”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他喃喃自语,一会否定自己,一会又肯定自己有病。
另一边的三人组,高企盛惊惧的神情现在才缓过来,他看着那柄青铜剑,没由得恐惧。
那血海涛涛的,他彷佛一扁舟,在血海里不断来回漂荡。
时不时的高高血浪打翻在海内,又反复挣扎起来。
“大哥,咱们走吧!”
高企盛实在是怕急了,他筑基后期的修为感觉就像摆设一般,毫无抵抗力。
一边的高企兰也是轻拍二哥的后背,轻柔的说:“二哥,我们不了解真大夫,在青岚村等他回来吧!”
远处一道身影疾速靠近,说高吏到,高吏就到了。
他见三个自家姓前辈在百灵居前候着,还有那把剑没入土里。
“怎么个回事?”
“你来的正好,来解释一下真大夫怎么个一回事,他差点杀了高企盛!”
高企强见高吏来了,他瞬间气势澎湃,硬气的要求着给个解释。
高企兰一番述说后,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高吏陷入沉思,好像自从他受伤回来后,真大夫性子确实有点变化。
尤其是把剑给他带去杀人后,回来后性子更急了。
是因为那柄剑的缘故吗?
这是他第二次见真大夫把剑放下,平日里剑从不离手的。
“是那柄剑的原因,你们也应该知道这剑是吸血的,真大夫从不离手,一共两次,第一次是在回春谷大开杀戒那一次,第二次就是你们所说的,只能说你们没撞到好时候...”
高挑的高企兰沉吟,她略懂一些医术,医术上有过记载,医者不能自医。
自医更容易误判,因为医者大多时候是不会信自己有病的,或者是信自己有病的。
用一句话来说,医者更容易起疑心病。
疑心病又是什么?
它更是一种过度敏感、无端猜疑且缺乏根据的心态。
她开口问道:“那你岂不是也会遭殃?不妨带我们进去医治一下?”
噗!
高吏突然就笑了起来,见他们有些愠怒,他连忙解释道:“原谅我不耻下问的笑了。”
未等他们开口,他继续说道:“那柄剑什么意思,你们不明白吗?”
他向前走动,青铜剑毫无动静。
“法阵关了,你们向前走一步试试?”
高企强自认修为最高,他向前走了一步,一股心悸感直涌心头!
若是再踏一步,必死无疑!
他缓缓后撤,求解问道:“怎么处理,我们只想请真大夫出门一趟!”
高吏又笑了,他现在有恃无恐。
说白了,他现在的后台比回春谷更牛,腰杆子更直了。
猫给老鼠拜年,没安好心。
不对,应该说是老鼠给猫拜年,别有用心!
“你们之前不是请过了吗?真大夫不是说了无实物参考不了吗?用你们的脑子想想,是你们请人家,不是人家请你。”
“言尽于此,我听到大黄在叫我,先行一步...”
高企强望着离去的高吏,眼神微闪,没有生气,反而舒心不少。
路子至少还是通的,只是他们走错了路。
他微微一鞠躬,三人便离开了。
法阵里的高吏缓出一口气,狠话好像不是很容易放啊。
他来到砖房,匆匆看了一眼真大夫。
房间里一片凌乱,人倒在地上正熟睡着。
高吏果断没有选择去处理,不知道怎么归类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他不想触霉头。
岁月似箭,匆匆而逝,仿若眨眼间。
七日就这样过去了,高吏见真大夫仍未苏醒,他也只能照常下料照顾灵药。
不敢去处理,不管果子结出来还是没结出来。
就给它在那里自然生长,没有营养液什么的去催化。
“嗯~~”
砖房里的甄巅发出声音,他眼皮微睁,而后猛的起身。
他异常紧张的摸着脸,那胡须摸起来就如同砂纸一般,粗粝且坚硬。
鸡棚一般的发型,非常杂乱。
“呼,还好只是个梦。”
甄巅用水灵术匆匆沐浴了一会,整个人湿漉漉的就去了药田。
“栗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跑了好多地方,就想多找一些不同的种子。”
高吏取出一大袋种子,里面至少有两百多种,而后又转移话题说道:“菜花它们都结果了,好像有点沉甸甸的,会不会是实心的?”
甄巅也不看种子啥品质了,他摘了个菜花果结出的果子,张口一咬。
皮厚的让他多咬了两下,而后感到黏糊的感觉。
他呸的吐了出来,眉头微压地说道:“口感太差了,而且只是囊。”
甄巅跑回砖房里,再次来到药田里,手里多了本书。
他在上面记载道:“第四代菜花果,半结果,失败!”
“补充建议:寻找更强的雌蕊菜花!”
看到真大夫又开始忙前顾后,高吏舒心了不少,这几日高企兰不断来往,搞得他心烦意乱的。
“你干什么!”
甄巅大声喊道:“快来吃果子,找出个好果子的苗子。”
高吏也没再纠结,兴奋的叫了一声,“好勒!”
“你说人活着到底为啥?”
“成仙做祖?”
“不是,是为了吃饱饭,为了有力气思考活着为啥,这就像个怪圈,永远绕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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