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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国的铁轨铺设工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来自楚国的工匠们带着西域各国征调的民夫,在戈壁滩上竖起一根根木枕,将烧得通红的铁轨铺上去,再用铆钉牢牢固定。铁器碰撞的叮当声、民夫们的号子声、骆驼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像是一首属于新时代的序曲。

白起每日都会去工地巡查。他穿着轻便的皮甲,靴底沾满了黄沙,手里拿着一卷图纸——那是楚国工部送来的铁路详图,上面标注着每一座桥梁、每一个驿站的位置。走到一处弯道时,他停下脚步,眉头微皱。

“张工头,”白起朝着正在指挥铺路的工匠喊道,“这弯道的弧度是不是太急了?火车跑快了容易脱轨。”

张工头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工匠,脸上刻满了风霜,闻言连忙跑过来,用尺子量了量铁轨间距:“都护放心,这弧度是按图纸来的。咱们楚国的火车轮子带凹槽,能咬住铁轨,再急的弯都不怕。”他拍了拍铁轨,“您瞧这铁,是长安最新炼出来的百炼钢,硬着呢!”

白起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铁轨,沉闷的响声里透着一股坚实。他站起身,望着远处正在架设的桥梁——那是跨越塔里木河的铁路桥,桥墩用钢筋混凝土浇筑,比西域传统的木桥结实百倍。

“多久能铺到疏勒?”白起问。

“回都护,”张工头算了算,“这一段戈壁好走,再有一个月就能到疏勒边境。过了疏勒,要翻葱岭,那儿石头多,可能得慢些。”

白起点头:“翻葱岭时多派些人手,注意安全。另外,让民夫们轮换着休息,别累坏了。”

“哎!”张工头应着,又喊道,“都护体恤咱们,弟兄们加把劲!”

民夫们欢呼起来,干劲更足了。其中有不少是西域各国的百姓——疏勒国的牧民放下了马鞭,于阗国的玉匠收起了刻刀,甚至连曾经与楚国为敌的西戎旧部,也扛着铁锹加入了铺路队伍。他们脸上虽沾着尘土,眼里却闪着光——楚国的官吏说了,铁路铺通后,他们能去长安做工,一天能挣三个铜板,比在草原上放羊强多了。

这日傍晚,白起巡查完工地,正准备回都护府,忽然听到一阵争吵声。他循声走去,只见几个楚国工匠和疏勒国的民夫围在一起,脸红脖子粗地争着什么。

“你们疏勒人怎么回事?这木枕埋得太浅了,下雨会塌的!”一个年轻工匠指着刚铺好的路段喊道。

疏勒民夫的头领是个络腮胡大汉,名叫阿史那,他梗着脖子道:“我们一直这么铺路!沙子地埋那么深干嘛?费力气!”

“这是铁路,不是你们牧民走的土路!”工匠急了,“火车那么重,木枕浅了会陷下去的!”

两人越吵越凶,差点动起手来。白起走上前,沉声道:“都住口。”

众人见是白起,都不敢作声了。白起走到那段路前,蹲下身扒开沙子,果然看到木枕只埋了半尺深。他对阿史那说:“你试着站在木枕上跳三下。”

阿史那不明所以,依言跳了跳。刚跳第二下,木枕就往下陷了一寸。他脸一红,挠了挠头。

“看到了?”白起站起身,“火车的重量是几百匹马加起来的,木枕埋浅了,别说跑火车,连拉货的马车都撑不住。”他转向工匠,“你也别急,疏勒的兄弟们没见过铁路,你得好好教,不能光吵架。”

年轻工匠低下头:“是,都护。”

白起对阿史那说:“按楚国的法子,把木枕再往下埋三尺,周围用碎石填满。晚上我派人送些肉干过来,给弟兄们加加餐。”

阿史那眼睛一亮,连忙道:“谢谢都护!我们这就返工!”

看着众人重新忙碌起来,白起的亲卫低声道:“都护,这些西域人不懂规矩,就得严厉些。”

白起摇摇头:“他们不是不懂规矩,是没见过铁路。咱们来西域,不光是铺路,还得把规矩教给他们。等他们知道铁路能带来好日子,比咱们说一百句都管用。”

铁路向着疏勒延伸的同时,龟兹城里的学堂也热闹了起来。这所学堂是楚尘特意下令修建的,青砖红瓦,窗明几净,比西域各国的王宫还要气派。学堂里分了两个班:一个班教西域子弟学汉字、算算术;另一个班教楚国来的官吏学西域语言、习俗。

这日上午,教汉字的先生正在黑板上写“人”字。他是个来自长安的老秀才,姓周,头发已经花白,却精神矍铄。

“这个字念‘人’,”周先生指着黑板,“你们看,像不像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咱们做人,就得互相帮衬,知道吗?”

底下坐着的西域孩子大多七八岁,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的穿着楚国送来的绸缎小袄,有的还披着羊皮坎肩。其中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女孩举起手,她是疏勒国国王裴矩的小女儿,名叫裴婉儿。

“先生,”裴婉儿脆生生地问,“那‘楚’字怎么写?是不是像火车一样?”

周先生笑了:“婉儿问得好。‘楚’字是树林下面有个‘足’,意思是在树林里走路的人。咱们楚国的祖先,就是在树林里走出了一条路,才有了今天的楚国。”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楚”字,“你们看,是不是也像一条路?”

孩子们凑上前去看,七嘴八舌地说:“像!像铁路!”

周先生欣慰地点点头。他来西域前,心里还有些忐忑,怕这些西域孩子不好教。可来了才发现,他们虽然语言不通,却格外好学。尤其是讲到楚国的火车、瓷器时,眼睛都亮闪闪的。

下午,学堂里来了位特殊的学生——疏勒国国王裴矩。他听说学堂里教楚国的算术,特意赶来旁听。教算术的先生正在讲“加减乘除”,用的例子是商队换货:“一匹丝绸能换五匹棉布,十匹丝绸能换多少棉布?谁会算?”

裴婉儿立刻举手:“我会!十乘五等于五十!”

先生点点头:“答对了。那如果一匹棉布能换三斤葡萄干,五十匹棉布能换多少葡萄干?”

裴矩在底下飞快地算着,还没算出来,裴婉儿已经喊道:“一百五十斤!”

裴矩又惊又喜,拉着先生的手道:“先生,这算术太有用了!我以前跟商队算账,得用羊骨头摆半天,现在有了这法子,快多了!”

先生笑道:“国王要是想学,也可以来听课。我们还教丈量土地、计算收成,对疏勒国种庄稼、养牛羊都有用。”

裴矩连忙道:“要学!要学!我明天就来!”

消息传回疏勒,不少贵族都把孩子送到了龟兹学堂。他们说:“学了楚国的本事,以后跟楚国做生意,不吃亏。”

铁路铺到疏勒国边境时,遇到了一个难题——要穿过一片胡杨林。疏勒国的百姓说,那片林子里住着“树神”,不能砍树,否则会遭天谴。

阿史那带着民夫们到了林边,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他跪在地上,对着胡杨林磕头:“树神息怒,我们不是故意要打扰您……”

张工头急得直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信这个!铁路必须从这儿过,绕路要多走一百里!”

双方僵持不下,消息传到了白起那里。他赶到胡杨林时,只见疏勒百姓围着树木焚香祷告,楚国工匠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都护,”张工头苦着脸,“他们说砍了树会有天灾。”

白起没说话,走到一棵最大的胡杨树下。这棵树得三个人才能合抱,树干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他转身对疏勒百姓说:“你们说树神会发怒,有什么证据?”

一个白发老者颤巍巍地说:“十年前,有人砍了林子里的树,当年就下了大旱,庄稼全枯死了!”

白起点点头:“我知道了。咱们不砍树,把铁轨从树中间穿过去,怎么样?”

众人愣住了。白起指着树与树之间的空隙:“你们看,这些树间距有五尺宽,火车轮子宽三尺,完全能过去。咱们把铁轨铺在树空里,既不砍树,又能通火车,行不行?”

疏勒百姓面面相觑。阿史那试着量了量树间距,果然够宽。他挠挠头:“这样……树神会不会生气?”

“要是树神真有灵,”白起笑道,“他也会觉得这法子好。火车通了,你们能多换粮食,就不怕旱灾了。”

老者想了想,点点头:“都护说得有道理。就按您说的办!”

民夫们欢呼起来,立刻动手测量、放线。张工头看着白起,由衷地佩服:“都护,还是您有办法!”

白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西域做事,得顺着他们的性子来。有时候退一步,反而能走得更快。”

铁轨在胡杨林里蜿蜒穿行,像一条黑色的丝带,绕开了每一棵古树。当第一列试跑的火车鸣着汽笛穿过林子时,疏勒百姓都来看稀奇。火车头喷出的白汽吓得鸟儿乱飞,却没有伤到一棵树。

阿史那站在路边,看着火车轰隆隆地驶过,对身边的老者说:“爷爷,树神没发怒!”

老者眯着眼睛,看着火车上装载的粮食,喃喃道:“这铁家伙,比树神还厉害啊……”

铁路铺到疏勒都城时,裴矩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他穿着楚国送来的锦袍,腰间挂着玉佩,比见回纥使者时还要恭敬。

“都护,疏勒百姓盼这火车盼了好久了!”裴矩拉着白起的手,往城里引,“我让人备了宴席,还有疏勒最有名的舞姬,给都护助兴!”

宴席设在疏勒国的宫殿里,墙上挂着楚国的丝绸,桌上摆着中原的瓷器,连酒壶都是楚国工匠新做的玻璃器,晶莹剔透。舞姬们跳着胡旋舞,旋转的裙摆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酒过三巡,裴矩端着酒杯站起来:“都护,我有个不情之请。疏勒想派些年轻人去长安,学你们的炼铁、织布手艺,您看……”

白起笑道:“这是好事啊。我回去就上奏楚王,让长安的工坊收留他们。等他们学成归来,疏勒也能造火车、织丝绸了。”

裴矩大喜,连忙敬酒:“多谢都护!以后疏勒就是楚国的亲兄弟,有谁敢欺负楚国,我第一个不答应!”

宴席散后,白起站在宫殿的高台上,望着疏勒城的夜景。城里的路灯是按楚国的样式做的,点着煤油灯,把街道照得亮堂堂的。几个楚国工匠和疏勒百姓坐在路灯下,用手比划着聊天,时不时发出笑声。

“都护,”赵括递过来一件披风,“天凉了,披上吧。”

白起接过披风披上,望着远处铁路工地的灯火:“你说,等铁路通到长安,这些西域人会不会忘了自己是疏勒人、于阗人,只记得自己是……”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赵括却明白了:“会的。就像咱们楚国人,以前分楚国人、越国人、吴国人,现在不都叫楚国人吗?”

白起笑了。风从葱岭吹过来,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城里的暖意。他知道,楚尘要的“相融”,不是让西域人变成楚国人,而是让他们觉得,不管是楚国人还是西域人,都能在这片土地上好好过日子。

铁路继续向西延伸,翻过葱岭,朝着大宛国的方向前进。大宛国的国王听说楚国的火车能运几百石粮食,特意派使者送来一百匹汗血宝马,求楚国在大宛也修铁路。

“只要能通火车,”使者说,“我们愿意把最好的马都送给楚国!”

白起看着那些神骏的宝马,笑着说:“马我们要,铁路也会修。等铁路通了,大宛的马能坐着火车去长安,比它们自己跑着去还快。”

使者眼睛瞪得溜圆:“真的?那太好了!”

消息传到长安,楚尘正在御花园里看西域送来的葡萄。这葡萄是用楚国的嫁接技术改良过的,颗粒比原来大了一倍,甜得像蜜。

“陛下,”内侍递上白起的奏折,“白都护说,疏勒国的孩子已经会写‘楚’字了,大宛国求着要修铁路。”

楚尘放下葡萄,接过奏折,脸上露出笑容:“白起做得好。告诉工部,再派些工匠去西域,把织布机、水车的图纸也带去。让他们知道,楚国不光有火车,还有能让日子越过越好的本事。”

内侍应着退下。楚尘望着窗外,长安城的钟声正悠悠响起。他仿佛看到,一条长长的铁路从长安出发,穿过中原的田野,越过西域的戈壁,把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们连在一起。

那铁轨上跑的不只是火车,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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