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斗笠哥忽然冷不丁就把烤签子朝着爆爆喉结戳过去,脸上还是凶神恶煞的摸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嘿!小崽子,敢不敢跟大爷我赌一把?输的把身上最宝贝的玩意儿交出来,快说敢不敢?”
爆爆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一仰脖子,囫囵吞下一大块饼,差点没噎死,赶忙使劲拍胸口。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斗笠哥咋突然来这么一出?跟换了个人似的,鬼上身啊!嗯~~呸呸呸~~青天白日的,不要自己吓自己,那有什么鬼呀。”
“你要是输了,就把脖子上那兽牙项链给我,敢不敢?”这条兽牙项链虽说看着普通,却是爆爆生前的一位挚友所赠,意义非凡呐。可这斗笠哥明显不简单,自己要是不答应,反倒显得心虚。罢了,先应下,走一步看一步。
这么想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又冒出来了:“行啊!不过你要是输了呢?也把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给我吗?”
蛟蚺一听,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故意抖了抖身上那件普普通通的衣服,说道:“瞧见没,大爷我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一身硬骨头了,你要是赢了,要不就把我这身骨头拆几块带走好了?哈哈哈哈!” 说罢,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居然喜欢让人拆自己的骨头”。爆爆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蛟蚺果然不靠谱,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茬接道:“你这骨头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我要它干啥。
我也不贪心,还是按照咱们先前的赌约,要是你输了,就给我当一天坐骑,驮着我去最大的集市上转一圈。听说那集市热闹非凡,我可得好好去见识见识。”
蛟蚺一听,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啥?就让我给你当坐骑?我啥时候跟你赌了,你这小崽子,可真敢想!我在这一带的山林里,那也是威风凛凛的主儿,你居然要我驮着你满集市跑,这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爆爆双手抱胸,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笑:“哟,这位大爷,这个赌约还是你刚刚提过的,怎么着,你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还是你怕啦?爆爆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敢赌吗?怎么,一提到给我当坐骑,就打退堂鼓啦?”
蛟蚺被这一激,顿时来了脾气,胸脯拍得 “砰砰” 响:“哼,谁怕了!不就是当一天坐骑嘛,有啥了不起。行,我答应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输了,这兽牙项链可就归我了。”心中暗自咒骂道,“一定是趁我在睡觉的时候,那个混蛋家伙又替我做了决定答应了这种无理的赌注,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爆爆心里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点头应道:“行,一言为定!不过你可不许耍赖,到时候找借口说自己突然身体不舒服,驮不了人。”
蛟蚺一听,顿时生气地指着爆爆:“你这小崽子,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说话向来算数,绝不食言。要是输了,别说当一天坐骑,就是两天、三天,我也认了!”
大长老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嘀咕:“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能折腾,这赌约要是真成了,那集市上可有的热闹看了。”
“那咱拉钩,可不许反悔!谁反悔,谁就生崽崽没屁眼。” 说着,还伸出小拇指在空中晃了晃,模样别提多认真了。
正说着呢,头顶树梢的叶子像是被啥神秘力量惊扰了,“簌簌” 地往下掉,在这寂静的山林里,那声音格外清晰,就跟有人在耳边说悄悄话似的。
大长老拄着拐杖,慢悠悠站了起来。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斗笠哥,眼神里满是审视和警惕:“这位…… 戴着斗笠的小友,该吃的也吃了,要赌的也赌了,就是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是从哪儿来呀?” 说着,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龙头拐杖,那架势,就等着对方一有不对劲,立马开干。
蛟蚺正翻着烤饼的手猛地停住,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他伸手从一旁拿起个巨蜥蛋,在掌心轻轻一抛,那蛋就跟被线牵着似的,诡异地悬浮旋转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老头,吃饼太干了吧?来尝尝我这特制的炭烤蜥蛋,这味道,保准您吃了就忘不了。”
大长老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满是震惊,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翼云幻化?!难道你是……” 全身肌肉紧绷,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蛟蚺头戴的斗笠 “唰” 地一下抬起三分,半张冷峻如霜却又美得灼人的面庞显露出来。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恰似深冬寒潭里的坚冰。他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轻抿,似是在压抑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此时,微风轻拂,他的发丝随风飘动,宛如灵动的黑色绸缎。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使得周围的温度也仿佛骤降了好几度。而那低沉的龙吟声,犹如从远古的时光隧道中穿梭而来,悠悠回荡在天地之间,就像藏着条随时要苏醒的巨龙。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有一丝挑衅:“呦呵!你这老头的眼神,比那秃鹫还尖呐!这都能瞧出来。”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好家伙,感觉都能擦出火花来,那空气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扭曲了,气氛紧张得要命,就差没打起来了。
爆爆突然打了个超级响亮的嗝,声音在这山林里传出去老远老远。他跟个没事人似的,完全没察觉到这紧张得能拧出水来的氛围,“你们俩咋又突然跟斗鸡似的呢,真是老的没个老的样,小的没个小的样。不过你们刚才在聊啥呢?正好我也听听,我还能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