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带着小四回到洞府。
他抬手布下隔音阵，随后取出一壶灵茶，给小四倒了一杯。
“你先坐下，尝尝我的灵茶，我们慢慢说。”
小四捧着茶杯，眼睛亮晶晶的：“快讲讲，秘境里是不是有好多奇花异草？”
李一失笑，指尖敲了敲石桌：“药材的确拿了不少，但更奇的是我们还遇到了五爪金龙。”
“什么？！” 小四 “噌” 地站起来，整个人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一般，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李一。
“五爪金龙？那可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这方天地灵气稀薄，我们灵兽连化形都难，怎么可能有金龙存在？”
她顿了顿，又道，“就说我吧，修了三百年才稳住人形，稍不注意就会被天地法则压制，平时连一点法力都不敢用，金龙那样的存在，早该被天道排斥了。”
李一手指摩挲着杯沿，沉吟道：“我见到的本就不是实体，像是一缕神魂倒影，又像是…… 反正很难说清。”
小四皱着眉坐下，喃喃道：“神魂倒影…… 那也很吓人了。金龙的一缕残魂，怕是能轻易掀翻整个月牙山吧。”
李一微微颔首：“确实不简单，好在它似乎被困得久了，没什么攻击性。而且它还给了我不少好灵草。”
“什么好灵草，拿出来给我看看！” 听到有灵草，小四顿时来了兴趣。
李一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近百株灵草，落在石桌上，瞬间弥漫开清冽的草木香气。
巴掌大的紫叶参泛着莹润光泽，根茎处凝结着琥珀般的灵液。
二十株千年雪莲层层叠叠，花瓣上还沾着秘境的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光。
最惹眼的是那 5 株半尺高的千年望月藤，藤蔓上的叶片每片都形如弯月，脉络里流动着肉眼可见的灵光。
众多珍贵灵草出现的瞬间，小四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指颤抖着拂过这些灵草，突然尖叫一声扑到桌前。
“天呐！这…… 这是千年凝血草！我找了十年都没见过实物！还有这株望月藤，脉络里的灵光都快凝成实质了，至少是一千五百年份的！”
她指尖划过雪莲的花瓣，冰晶遇热化作细雾，她却浑然不觉，声音都开始颤抖。
“你居然能找到千年以上的冰髓雪莲…… 这东西别说炼药，就是摆在那儿，都能净化半座洞府的灵气啊！”
说着，她一把抓起李一的手激动地问，“这都是那老龙给你的？”
李一点点头，笑着抽回手。
“真的，或许它知道秘境会毁掉，才便宜我们的吧。”
他指尖点了点石桌上的灵草，语气沉了几分，
“这些灵草你分些给巴火，但记着，千万别一股脑全拿出来。”
小四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光：“嗯，放心，我一定让他给你炼几炉上好的丹药！”
李一瞥向小四，见她眨着眼睛看着自己，又开口道。
“巴火待你是不错，可面对这等罕见灵药，人心这东西，经不起试探。”
小四看了看桌子上的灵药，连连点头。
“你放心，我懂的！” 她眼里闪过一丝机灵，“我会先给他几株百年份的，看他反应再说。放心，我又不傻。”
李一见她说话越来越像人，无奈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嗯，自己有数就好。” 小四咧嘴一笑，把灵药收入储物袋中，转身就要往洞外跑。
“小四，等一下。” 李一抬手叫住正往洞外跑的身影。
小四脚步一顿，转头眨着眼睛：“怎么了？”
李一从储物戒取出枚青色玉简递过去。
“我打算闭关冲击金丹中期，你若有急事，就用这个通讯玉简便能联系上我。”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继续说道。
“你没事就呆在灵药堂，遇事多留个心眼，别莽撞。”
小四接过玉简攥在手心，有些不愉地说道：“知道啦，一回来就闭关，都不知道我有多无聊。”
李一微微一笑，想要安慰她，却被她开口打断：“算了，你就安心闭关，我会当心的！”
李一看着她生气的模样配上红鸾的面容，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到小四的身影消失在洞外，李一转身走到洞门前，双手结印，沉重的石门缓缓合拢，发出 “咔” 的一声闷响。
关闭洞府后，他并未停下，指尖接连弹出三道灵光，分别落在洞府四角的阵眼上。
第一道灵光点亮时，淡金色的防御阵纹如蛛网般蔓延，将整个洞府裹在其中。
第二道灵光炸开，细碎的银芒融入石壁，是隔绝一切声响的隔音阵。
最后一道灵光沉入地面，激起一圈青绿色光晕，聚灵阵悄然启动，周围稀薄的灵气顿时如潮水般涌来。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阵法，确认无误后，才取出蒲团缓缓盘膝坐下。
储物戒中飞出金元丹与几块上品灵晶，在榻前摆成聚灵阵。
李一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石桌上的果实残壳，抬手便将其收入玉盒。
做完这一切，他闭上眼，周身灵力缓缓运转起来。洞府内只剩下灵晶嗡鸣的轻响，与他渐趋平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
时光飞逝，转眼洞府内的聚灵阵已运转三月，灵晶表面布满裂纹。自从三个月前将金元丹服下后，李一便一直盘膝坐于榻上炼化。
此时，他周身灵力如银蛇游走，每一次周天运转都比前次更迅猛几分。
当最后一缕丹力涌入丹田，他猛地睁眼，双掌结印按在小腹 —— 金丹在灵力洪流中剧烈震颤，外层灰蒙的壳衣寸寸龟裂，露出内里流转着金纹的丹体。
“破！” 他低喝一声，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痛感，却咬牙将体内灵力运转到极致。
刹那间，洞府内金光暴涨，体内的金丹骤然膨胀又凝缩，表面浮现出繁复的中期道纹。
他吐出一口浊气，气息较之前浑厚数倍，体内凝结的灵力比之从前又浑厚了许多。
李一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丹田内稳固的金丹，眼底不由闪过一丝释然 —— 金丹中期，终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