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秦小夕不满地抬起头，然后恨恨地看着江云。她的眼神像是要把江云吃掉。
“这什么表情啊？”江云低声说。接着，他从礼品袋里拿出为秦小夕挑选的手链。秦小夕看到江云拿出手链，停止了挣扎。
江云离秦小夕很近，她的目光只能落在江云脖子以下的区域。她看着江云小心翼翼地解开手链的扣环。他动作看起来笨手笨脚的，好像这家伙从来没给自己戴过饰品。
过了一会儿，江云终于解开了手链。然后，他轻轻抬起秦小夕的手，把银链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好看吗？”江云低下头，问正看着自己手腕的秦小夕。
秦小夕不是在欣赏江云给她戴上的手链，而是不敢抬头看江云。
江云给她戴上的银链，在灯光的照射下，链子上的钻石碎片看起来晶莹剔透，时不时反射出淡淡的五彩光芒。
闪耀的光芒映在秦小夕的眼睛里。
“好看……”秦小夕低声说。她心里一直压着的火气突然消失了。
“你喜欢就好。不许再打我了。”江云微微歪头，想看清楚秦小夕的脸。他用言语试探着秦小夕。
秦小夕拍了拍江云，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一点。两人一起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天色似乎又暗了一些。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那根浅蓝色的簪子？”一直沉默的秦小夕突然问道。她对此非常好奇。
江云好像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去北域那次也是这样。很多时候，她觉得好像自己都不用动脑子。
“其实我会读心术。”江云对秦小夕眨眨眼，故作神秘。
但马上就被秦小夕打了一下。
“我告诉你吧，当我翻到簪子那一页时，你的身体往前倾了一点。所以我猜你喜欢这根簪子。”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秦小夕撇撇嘴，点了点头。
“那当然？”
“那你给我买这些礼物，就是为了让那个伙计开口说话吗？”秦小夕突然问。
“当然不是。这是我想送给你的。想想我们在北域那趟旅程多危险。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当然要给你一些礼物表示感谢。”江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答了秦小夕的问题。
“在北域我们当然要互相帮助啊。就因为这个原因？”秦小夕又问道。
她再次发问时，眨着清澈的眼睛，认真地看向江云。秦小夕的眼神里似乎包含着非常复杂的情绪。那情绪好像有点期待，又有点不安。
江云听到秦小夕的问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虽然他的目光没有离开秦小夕的视线，但心里已经开始叫嚣着要逃离秦小夕的注视。
江云回想起在圣雪山上，他和秦小夕之间差点发生的事。那时他们离得那么近，江云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秦小夕的呼吸，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他很困惑，而且他好像已经习惯了秦小夕在身边。
“我在问你话呢，江云？”
看到江云眼神发愣，秦小夕赶紧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啊。”秦小夕的喊声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怎么会有别的想法……”江云突然低声嘟囔。
“真的吗？”秦小夕再次确认。
“真的……”
“哦，那谢谢你的好意了。”秦小夕也叹了口气，抿了抿嘴唇。不耐烦地瞥了江云一眼后，带着些许失望继续往前走。
“等等，等等，走慢点。”看到秦小夕突然加快脚步，江云急忙跟上她。
秦小夕只是朝江云翻了个白眼，继续保持她的速度。
江云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女人怎么回事？虽然今天江云是占了点便宜。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敢跟秦小夕顶嘴。
“你怎么了？走那么快干嘛？”江云轻轻拉了拉秦小夕的袖子。
“放开！别碰我，”秦小夕生气地说。她几乎是喊出来的。一个路人听到动静，赶紧看过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这是干嘛？冷静点。我知道我今天有点过分了。”这时，江云终于忍不住了。
“你知道你今天过分了？我生气是因为这个吗？”秦小夕说道，脸突然涨红了。她的嘴唇蠕动着，眼睛也红了。显然她正用力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是我错了。”看到秦小夕这样，江明显然有点慌了。这让他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你道谢就道谢，干嘛要做这些事？好玩吗？”秦小夕终于控制不住眼泪了，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说话也开始哽咽。
江云看到这情景，心里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