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快点去救人!”
不等马向阳反应,江满月就拉着他火急火燎地朝着火场而去。
对面的棉纺厂仓库冒着浓浓的黑烟,炙热的气流快要将四周淹没。
呼救声不断,不少员工都端着水盆匆忙灭火。
着火点是仓库,棉纺厂仓库内堆放的全都是易燃布料。
火势太大想冲进去救火的人,都被火焰逼退出来。
马向阳看到火势彻底慌了,万分担心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婉柔。
他顾不上那么多就要冲进去,不想紧跟而来的刘翠花追了上来。
她一把拉住他阻止:“儿子,你不能进去。”
“妈,你快点放开,婉柔还在里面我要去救她。”
马向阳不管不顾,推开他亲娘就要往里面冲。
“不行,哎呀,不能去啊!”刘翠花快急疯了,根本拉不住牛一样的儿子。
“江满月,你还在干什么?赶紧拉住他。”
江满月看着婆婆刘翠花阻止的态度,她早就知道白婉柔不在仓库。
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不过就是她故技重施想阻止婚礼。
车间的那把火就是她自己放的,只是马向阳似乎并不知道。
“儿子,婉柔她不在……”
刘翠花焦急中正要开口说出真相,江满月直接扑上去抓住她的衣领。
‘啪!啪!啪!’
抬起手抡出三个响亮的大嘴巴子,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她愤怒地斥责:“妈,你竟然这么狠毒,难不成想让嫂子被烧死在里面。”
刘翠花被直接被打懵逼了,向来讨好又逆来顺受的江满月竟然敢动手。
她捂着脸颊惊愕地看着她,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你敢打我?”
打她都算是轻的,她被这老毕登磋磨了几十年。
自己尽心尽力地照顾后来瘫痪的她,原来她早就知道这是骗局。
不是想演戏吗?这次就遂了她们的意。
江满月愤怒地大声质问:“妈,要是嫂子有个三长两短,大哥在天有灵怎么能安心。”
刘翠花老脸憋得通红还想继续开口,江满月抬起脚就踹了过去。
“哎呦!”她被踢得捂着胸口摔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江满月一把就将马向阳朝着前方推过去:“向阳,快点去救嫂子!”
马向阳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懂事,眼里竟露出感激转身冲进火海。
果然是真爱,这决绝又不惧生死的背影谁看到不都地夸赞一声英勇无畏。
“哎呀,我的天啊!”刘翠花被死死按住没有抓住儿子,大声哭喊起来。
“你,你这毒妇!”她颤抖地指向江满月诅咒:“你想害死我儿子。”
“妈,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想救嫂子?”
“她,她根本就不……”
刘翠花脱口而出的话顿住,硬是憋屈地将话咽了回去。
这老太婆果然早就知道,她们是笃定江满月会阻止马向阳救人。
毕竟她一直对白婉柔非常不满,加上又是第三次结婚现场。
可是她们都错了,重生后的江满月恨不得他去死。
她冷漠地看着马向阳飞奔进入火场,转身却朝着棉纺厂的后门走去。
想起那场棉纺厂大火中烧死的人,如果死的不是白婉柔那会是谁?
从前她没有怀疑过,直到后来才听说火灾调查是有人点燃仓库。
事后没过多久省城那边来人,因为当天有个前来报到的女同志失踪了。
他的家人联系不到人,就来找失踪的女儿。
江满月记得这个火灾当天来棉纺厂报道的女同志,名叫秦苒。
想来白婉柔只是想点个火引起慌乱,谁知道火烧大了就逃跑躲起来。
那具被烧焦的尸体,应该就是这个叫做秦苒的姑娘。
因为尸体无法辨认,身形又很相似都以为是白婉柔。
马向阳知道真相将白婉柔藏起来李代桃僵珠,那家人一辈子都没找到女儿。
将所有错都算到江满月头上,指责她为了自己婚礼不顾别人死活。
这次她快速来到后门处,果然听到了铁门内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江满月立刻叫来管理处的人员,后门打开将人救出来。
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脸上被烟熏得漆黑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她就是当初被当成白婉柔烧死的女同志。
因为第一天中午来报道未来得及办理入职,大家都去吃喜酒没有人注意。
而这次江满月将人救下来,倒是看看白婉柔还能怎么装死。
“别怕,没事了!”她安抚摸着她的头。
还好只是吸入浓烟并没有其它的伤,她将人扶着出来。
火很大,不一会儿功夫消防人员也赶到现场。
刘翠花在大门口急得团团转,一见到江满月安然无恙气急败坏地冲过来。
“贱人,你跑去哪里了?你竟然骗我儿子去救人。”
她满口诅咒,肆虐地举起手就朝着她脸上打过来。
‘啪’一个嘴巴子,江满月抓着她的手反手就狠狠扇了过来。
直接就将她打得摔在地上,一张老脸被扇得通红。
江满月的爸爸年轻时候当过兵,从小就教过她防身术和擒拿。
她的力气比普通人都大,别说刘翠花这种老毕登根本不是对手。
只是平日里她太过懦弱,一个个都恨不得骑在她的脖子上拉屎。
“你,你……”刘翠花又被打懵,恼羞成怒还想扑过来动手。
“刘嫂子,你在干什么?”刘厂长见到她疯了般要杀人。
她大声地哭诉:“厂长啊,这个贱人想要害死我儿子,自己躲起来不去救人?”
刘厂长亲眼看到江满月带着人将秦苒救了出来,怒气冲冲斥责。
“江满月同志怎么没有救人?这位刚来报到的小同志就是她救的。”
“她可是棉纺厂的救人英雄,你咋能怎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上来打人。”
“你有这时间撒泼打滚,还不赶紧送马同志去医院治疗。”
此时,冲入火场的马向阳被消防人员抬了出来。
马向阳脸色漆黑右边脸颊被烧伤,左腿血肉模糊满是鲜血。
冲进去时被倒塌的柜子砸伤了腿,多处烧伤惨不忍睹奄奄一息。
“哎呀,儿子!”刘翠花见到儿子变成这样,哭着扑过去:“你这是咋了?”
“婉柔,婉柔啊!”马向阳颤抖地伸出手口中还在叫着白婉柔的名字。
白婉柔没有找到下一秒他直接晕了过去,最后被抬着送上救护车。
“贱人,你给我等着!”刘翠花顶着被打肿的脸狠毒地瞪着江满月。
江满月心中冷笑,真是可惜没能烧死他。
不过,他这德行就算不死也得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