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警部准备的五套老款辅助外骨骼,林重树并未直接取走。
这些装备究竟要分配给谁使用,他还得找个时机,考验一番手底下的人。
此刻,浅野绚爱自认为已脱离险境,整个人显得格外轻松。
林重树便先开车将她送回了自己的老住宅。
这一片区域,周围的邻居,包括三浦雅也一家,都已经搬到了“野马酒吧”附近的住处。
如今,四周空无一人,整栋筒子楼漆黑一片。
“你先在这儿暂避风头,等事情彻底平息了再出去。”
见识过林重树“专业”手段的浅野绚爱,没有丝毫疑惑,反而还觉得他考虑得很周到,专门给自己找了个偏僻地方。
她也毫不吝啬自己的亲吻,在林重树准备离开时,又吻了他好几下。
林重树与浅野绚爱告别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随意走进一家杂货铺,挑了个红双喜的暖水壶。
随后,便提着暖水壶,朝着隔壁的牛肉面馆走去。
“老板,来两碗牛肉面,每碗都多加一份牛肉。”
“好嘞!”
等待面上桌的间隙,林重树心中盘算着,该如何组织话术,引导玉城和夫对自己心怀感激。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汤面端了上来。
林重树风卷残云,一个人就吃完了两碗面。
此时,他却透过店铺的玻璃门,他隐隐约约看到,有一高一胖两个青年正站在自己的面包车旁,指着店里的他,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林重树付完钱,提着暖水壶,快步走出面馆。
他没有径直走向面包车,而是朝着旁边的一条巷子走去。
那两个站在面包车旁的青年,也很快跟了上来。
当他们跟着林重树拐进巷子后,却发现眼前竟是个死胡同,而且里面空空如也,林重树也不见踪影。
“我去,见鬼了!我明明看见他走进来的啊。”高青年满脸诧异地抱怨道。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林重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悠悠响起。
二人一惊,赶忙转头看去,只见提着暖水壶的林重树正站在他们身后,同时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这条路是你的吗?我们爱走哪儿走哪儿!”胖青年蛮横地叫嚷道。
林重树语气平淡:“你觉得我是在和你们开玩笑?还是觉得我会跟你们讲这些道理?”
胖青年立刻抽出腰间的刀:“给你脸了?!”
林重树提着暖水壶,站在原地,动都未动一下,只是轻轻瞟了他一眼。
噩梦降临!
【噩梦降临:能让人身体陷入沉睡,而精神却能保持清醒,仿佛置身于的恐怖幻觉之中,每日仅限使用一次。】
胖青年身体猛地一抖,紧接着全身开始剧烈颤抖,“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
高青年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胖青年,对着林重树色厉内荏地叫嚷道:
“你干了什么?你不要过来……”
林重树不紧不慢地缓步靠近高青年:“我只需要一个人回答问题,他没用了。”
高青年猛地从腰间抽出了刀,强装镇定:
“我警告你啊!我可是从15岁就开始玩刀了,人送外号……”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只感觉手腕一阵剧痛。
下一秒,林重树单手持刀,稳稳地抵住了他的咽喉。
高青年熟练地举起双手:“误会,都是误会了。我们真是路过的。”
“好。”林重树手上微微发力,高青年的脖子上立刻渗出了鲜血,“那我问他,那你没用了,可以死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们是三产开发公司的,公司命令下面堂口的兄弟们监视你,看你和什么人接触,有什么习惯,遇到你就上报位置。”
“还有呢?”林重树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没有了。”
“嗯?!”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们只是小喽啰……”
林重树攥紧刀背,反手便是一记劈砍,那高青年瞬间两眼翻白,瘫倒在地。
紧接着,林重树扯下他们的衣物,将二人以反手背缚的姿势捆在一起,然后转身离开了这条死胡同。
他在那堆衣物中翻找到一把老款桑塔纳的车钥匙后,便将其他物品连同衣物一股脑儿塞进一旁的垃圾桶,随后登上路边那辆桑塔纳,一脚油门,朝着玉城和夫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途中,林重树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三浦雅也的电话。
“喂,叔,帮我收集一下三产开发公司在大阪以及下面区县所有的分部地址,还有中高层的照片身份信息。尽快,收集好了发我手机上。”
电话那头,三浦雅也的声音传来:“好。这是要准备跟他们决战了?”
“嗯,他们可都迫不及待了。”
三浦雅也沉默了数秒,才缓缓开口:“会不会太仓促了?咱们人手怕是不够。要不……”
林重树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用了,等时间一到,我自有神兵天降。”
不给三浦雅也再开口的机会,林重树紧接着说道:
“我最近要离开大阪一趟,办点事。这边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电话联系我。”
根据,三产开发公司只是派人暗中盯着的他一举一动的行为。
林重树推测,三产开发公司大概是打算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掉自己,并不想跟“野马酒吧”的大部队发生大规模冲突,落人把柄。
所以,在这个月的晦日到来之前,他打算去下面的小镇待几天。
一方面,那里三产开发公司管控力较弱;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去找报恩榜上那些已经搬离大阪城区的人。
挂断三浦雅也的电话后,林重树拎着暖水壶,回到了玉城和夫的家。
虽然已经开始入夜,但玉城和夫并未休息。
屋顶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地上满是他咯出的血迹。
见林重树回来,玉城和夫急忙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迎了上来,询问他刚才的情况。
“她妈妈伤得很重,已经送去急救室了,我给她垫付了手术费。”林重树回应道。
“那她呢?”玉城和夫追问道。
“叔,你好像有点过分关心了?”林重树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