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哼了一声,对于傻柱的叫骂,他倒是没还嘴,而是赶忙看向他妈,关切地问道:“妈,你没事吧?傻柱伤着你没?
”看到刘光天如此关心自己,二大妈感动得不行。
她细细打量着这个从小到大自己都没怎么关注过的儿子,忍不住笑着说道:“光天,妈没事,傻柱还没伤到我呢。你怎么样?冷不冷啊?”说着,便伸手去抚摸刘光天身上的警服。
刘光天对他妈突如其来的关怀有些不知所措,扭着身子躲开二大妈的手,闷声闷气地说:“冷啥?我不冷。我这不是穿着大衣嘛。”边说还边扬起大衣的衣角示意。
二大妈转身,不再理会傻柱和聋老太太,对着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们说道:“你们瞧瞧,我家光天穿上这身警服俊不俊?
哎呦,光天这刚进保卫科就发了这身衣服。
嘿,你别说,光天穿了这身衣服可真精神!”
“是啊,光天今年也20了吧,也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
“是啊,二大妈,啥时候喝你的喜酒啊?
你家老大一毕业就当干部,光天又进了保卫科,以后再给光福找个工作,你家一家5口人,四个正式工,以后你家的日子肯定是咱院里最好的。”又有人附和着。
二大妈被说得合不拢嘴,连忙说道:“哪里呀哪里呀,还得多亏咱们这些邻居帮忙。
咱院里的人啊,个顶个都是好样的,除了某几家人。
很快了,真的很快了。以后咱们把那几个家伙都撵出去,咱大院就又能变回以前的文明大院。而且我家老刘知错就改,这次的事档案上也没记录,以后啊,还是能领导大家的。”
刘光天听了,心里暗自撇了撇嘴,心想:“哼,我爹?只要我们科长在轧钢厂一天,他就别想从厕所所长的岗位上调走。”
“刘光天,你凭什么打人?你个兔崽子,等我好了,咱俩再练练!”傻柱还在对着刘光天叫嚣。
刘光天听到傻柱的叫骂,瞪了他一眼,回嘴道:“傻柱,你小子别跟我来这套。练练就练练,我等你好了,咱们好好练练。老子现在可是保卫科的人!”说着,还特意挺直了胸膛。
聋老太太这时已经看出了形势,明白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局面。她伸手拦住傻柱,说道:“柱子,送我回家。”
傻柱从地上坐起来,走到聋老太太身边,一边搀扶着她,一边嘴里骂骂咧咧:“都不是些好东西,一群王八蛋。这么多人干看着,行啊,我算是认识你们了。以后,谁也别想让我傻柱帮忙!”
“帮忙,傻柱,你给我们帮了个屁的忙。
”其中一个邻居忍不住出声骂道,“我家儿子结婚,本来都已经说好了,请外面的人来帮忙做席,结果易中海那个狗东西跑到我家说三道四,非要让你帮忙做酒席。
行啊,用你就用你吧,可酒席钱你没少要啊。
还有那些东西呢?当时厨房里我们备的那些菜,本来足够做十几桌酒席的。最后呢,就做了十桌席,剩下的那些菜去哪了?还不是都被你送给贾家了。”
傻柱被说得恼羞成怒,转过头对着这个女人,也就是刘大妈说道:“刘大妈,你说这话丧良心不?
你啥时候给我钱了?我只不过是捡了点你家剩下的残羹剩菜,咋就成了好几桌酒席了?你可不能败坏我的名声。”
刘大妈嘴角露出怒容,冷笑着说道:“好啊,竟然说没给你钱,行。”
她扭头对着在一旁玩耍、听着他们说话的一个六七岁小孩说道:“虎子,去前院把阎埠贵那个老东西给我叫来。
”然后又看向二大妈说:“二大妈,你也可以回家问问你家老刘。
当时我家结完婚晚上,又请了咱院当时的三位大爷。
就在席上,我家当家的亲手拿了10块钱递给易中海,让易中海转交给傻柱的,怎么现在还不认账了呢?这是什么意思?当时你家二大爷和阎埠贵那个老东西可都亲眼看着的。”
哎,二大妈一听这个,说道:“哎,那我回家去问问我家老刘。”说着就往外走。
刘光天见状,对着他妈说道:“妈,你自己回家吧,我去科里了。”
二大妈赶忙说道:“光天,你先别走,还没吃饭呢吧?走,跟妈回家,妈给你炒几个鸡蛋,你吃完饭再走。”
这一下,刘光天愣住了。
以往在刘家,吃炒鸡蛋可一直是他爹刘海中的“专属权利”,什么时候轮到他刘光天享受这待遇了。
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还是推辞道:“不用了吧,妈,我回科里吃也是一样。”说着就往外走。
二大妈赶忙几步走到他身边,拽住他的胳膊说:“走,跟妈回家,妈给你炒鸡蛋去。”说着,便拽着刘光天往家走。
刘光天嘴上嘟囔着:“不用,不就是俩炒鸡蛋吗?我又不馋。”
“不馋是不馋,妈给你炒的肯定好吃。你不是一直想吃妈给你炒的鸡蛋吗?妈多给你炒几个,走,咱回家。”说着,娘俩就往后院走去,准备去问刘海中。
这边,虎子听到奶奶的吩咐,立刻跑到前院。
前院的闫埠贵和杨翠华一直在门口偷偷听着中院里的动静,却不敢出来。
毕竟闫埠贵如今是带罪之身,他们怕惹祸上身,所以一直没露面。家里孩子们,该去上学的去上学,该打零工的也都出去打零工了。
这时,听到虎子的敲门声,闫埠贵问了一句:“谁呀?”
“三爷爷,我是中院的虎子。我奶让我叫你去东院一趟。”
“哦,是虎子,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你赶紧去吧,我奶奶他们等着你呢。”说完,虎子转身就往中院跑去。
闫埠贵看向杨翠华,杨翠华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去吧,人家不叫咱,咱不去;人家叫了,你又不去,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咱家呢。咱在家里又能干什么呢?”
闫埠贵无奈,只能站起身,蜷缩着身子往外走,朝着中院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