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臣看见沙发,想往那里凑近查看一番。
江映察觉到急忙开口道。
“咳咳……凛臣……这里好呛”
时凛臣不再迟疑,抱着江映往外面走去。
而后担忧地将江映放在一旁椅子上,检查着她是否有受伤。
梁婳和梁以琛姗姗来迟。
梁婳紧张地扫视一圈。
“你们看见昭昭了吗?”
“什么意思?江岁昭呢?”时凛臣猛地抬头看向梁婳。
“刚才昭昭去卫生间一直没回来,起火的时候人不见了,这里的每个房间我都找过了,都没有。”
梁婳看见时凛臣怀中护着江映,又看向下人正在朝内泼水的书房,有个不好的想法在心里出现。
梁婳想冲进去,时凛臣比她反应更快。
梁以琛抓住梁婳的手。
“凛臣会把江岁昭带出来的。”
时凛臣看到江岁昭的时候,她静悄悄地躺在那里,安静得像幅画。
把她抱在怀中的时候,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子处。
时凛臣高悬的心才放下来。
“灼渊,过来!”时凛臣走出书房,快步抱着江岁昭走到侧处的次卧。
季灼渊给江岁昭简单地检查了一下。
“还好,没有烧伤。应该是被浓烟导致的晕倒,等下带去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吧。”
“没事就好。我先送倩君回去休息。”柳北川看了看江岁昭。“倩君听说岁昭出事,急得又晕倒了。”
“告诉她这边没事,让她先休息。”
柳北川点点头后离开。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时凛臣阴着脸。
“火源是从窗户开始的,管家说可能是香薰离窗帘太近了引起的。”管家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回答。
梁婳坐在床边,看着江岁昭红了眼眶。
“自己老婆不救,去救外人,倒真是个好丈夫!”
“不是这样的。我和凛臣不知道姐姐在里面。要是我们知道,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救姐姐的。”江映低下头,委屈地抹眼泪。
“猫哭耗子假慈悲!”梁婳冷眼瞥了一眼江映。
“你有完没完!小映又不是故意的,她为了拿文件,都把手烫伤了,你还要怎么样?”季珊珊出言维护江映。
江映拉了拉季珊珊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
暗地里偷偷给了季珊珊一个赞许的眼神。
“梁婳,这是意外。灼渊说了,岁昭……”
梁以琛试图缓解氛围,出言解释。
梁婳冷冷的看向梁以琛,眼中只有防备和冷漠。
梁以琛闭上嘴,和季灼渊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很无奈。
早知道,就该和柳北川一起离开,他们不约而同地想着。
“和昭昭有什么关系!杀人凶手。”梁婳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蔑视地看了一眼江映和时凛臣。
“够了!”时凛臣的声音愤怒。“让她好好休息。”
“你的伤没事吧?”时凛臣看向江映的手臂,上面有一块被高温灼烧的红肿。
“你放心,我没事的。”江映乖巧地摇摇头,拿出那封信封递给时凛臣。“当时听到灼渊哥说,我觉得这个肯定对你很重要。”
“我和珊珊先回去,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好。”时凛臣看着江映强装坚强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走廊外——
江映带着季珊珊走了很远。
季珊珊往后看了几眼,确认没人后,脸上的神情得意起来。
“江映,你这一招绝了,你都没看见时凛臣看你的神情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我妈说的果然没错,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温温柔柔的白月光。”江映整理了一下衣服,厌恶地看向身上的衣服。
“你推江岁昭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没有,她肯定以为是逃跑的人太多才让她摔倒晕了的!放心。”
“演这一遭,累死了。走,带你玩去。”
“好啊!不过咱们为什么不等到他打开信封再走?”季珊珊一边给江映开车门,一边疑惑地发问。“等他看见信封里装着的是你的照片,你再和他来个相认,他岂不是更爱你了。”
“笨,江岁昭躺在那,就算再感动他都要顾及时家的颜面。倒不如我乖巧懂事地离场,他才能对我更愧疚。”
手机提示声响起。
江映得意洋洋地举起手机。
“看,这不就来了。”
是时凛臣的转账记录。
还有一条叮嘱江映去医院检查的信息。
——庄园二楼房间内——
江映离开后,时凛臣注视着手里的信封。
经历过大火,信封的周围被烧,凑近还能闻到糊掉的味道。
时凛臣手指描绘着表皮的小七名字,手指有些微微发抖。
打开信封,一张侧目照映入眼帘。
时凛臣低头注视了很久,将照片收到口袋里。
梦中的江岁昭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到处都是一片空白。
江岁昭走啊走,心中涌起害怕。
终于,她看见了一处院子,院中有棵巨大的木槿树,还有一对男女坐在树下。
她想喊两声却喊不出来。
“大少爷,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女孩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虽是埋怨却没有一丝恼意。
“对不起小七,我真的不知道。”
男孩抱歉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我吃了桃子再亲你,你也会过敏,以后我再也不吃桃子了。”
“没事的,我已经吃了药,一会就好。不吃桃子,那么大牺牲啊!”
“小七,你别取笑我了。以后我绝不允许房间里再出现桃子。我不想你有任何问题。”
“真没事。你先放手,你碰到我痒痒肉了哈哈哈……”
“小七,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
声音逐渐远去。
小七?小七是谁?
江岁昭还想再问,突然感觉有人拉自己的手,回头望去。
江岁昭的手动了动。
“昭昭?你怎么样?”
江岁昭一睁开眼就看见梁婳伏在自己胸口前哭得梨花带泪。
时凛臣站在床尾冷着脸,看见她醒来,上前了一步后又退回原地。
季灼渊和梁以琛本来站在门口抽烟,听到声音将手里的烟捻灭后凑了过来。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才醒啊!”梁婳拍了一下江岁昭,别扭地擦掉自己的眼泪。
江岁昭伸手回拉住梁婳的手,想出声安慰,张开了几次嘴都没能出声。
江岁昭不可置信地抚上自己的喉咙。
梁婳也看见江岁昭的动作,焦急地喊:
“季灼渊,你快来,她怎么说不了话!”